明天也永遠不會醒來。
“啊,啊。”
突然之間,藍玉棚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了什麼?
女人的呻吟聲?
藍玉棚骨碌一下爬起來。
聲音似乎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是所有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所發出來的聲音都是一樣的嗎?
藍玉棚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並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他此刻聽到這樣的聲音,半點盪漾的心情也沒有。
已經很難入睡了,偏偏還傳來這樣的噪音。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時間還這麼早,就叫得這麼大聲,難道她就沒有羞恥心嗎?
藍玉棚想著就要破口大罵,可是罵出了一串三字經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藍玉棚是租房子住的,他隔壁住的也是租房子的人。藍玉棚見過那戶人家,那是一對從鄉下里上來謀生的夫妻,夫妻兩人都是憨厚老實的品性,來這裡省吃儉用,平時做的謀生也就是在樓底下的小道邊賣小煎餅。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大聲叫喊的事情?
藍玉棚怎麼想也想像不出那對夫妻中的妻子激情時的面容來。越想越不對,加上那女人叫聲如此的熟悉,藍玉棚終於耐不住了。
他打算去敲門。看看是不是現在全天下的女人,都變得如此放,蕩的性格了。
咚咚咚!
門扉被重重的敲響。裡面的喊叫聲被中斷了。
藍玉棚耐心的等著對方開門。
過了半晌,終於聽到有人出來應門了。
“怎麼了?”
“喂,我說你們剛剛在做什麼,怎麼喊那麼大聲……”
門一開啟,藍玉棚就嘴裡爆出一串抱怨來。可是當他看清楚了開門的人時,他愣住了。
這應門的人是他的鄰居是不錯。他的身材,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平時藍玉棚最常見到的那種樣式。
可是,他的臉……
他的臉居然是模糊的。
藍玉棚和他站得這麼近,面對著面的距離,他的臉他居然還是看不清楚!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突然得了近視一樣。怎麼瞧,也瞧不清對方的面容。
可是,近視的話那是有一定的距離才會瞧不清的,若是走得近了,還是看得見的。
然而藍玉棚已經把臉湊到了對方的臉上了,他在的眼中所看到,仍然是模糊的一團。
除了臉,再看其他的部位,藍玉棚又能很清楚的瞧見對方衣服上的線頭,瞧見對方的皮鞋的皮質,甚至能夠透過對方的肩頭,看到他的屋子裡面的擺設。
除了臉。
除了臉部看不清楚以外,其他的地方藍玉棚的視力則完好無損。
這種感覺,就跟做夢時的一樣。
只有在夢中,才會有這種不合邏輯,不合情理的事情出現。
藍玉棚愣了一愣。難道說,他其實已經睡著了?他現在是在夢裡面了?
為了弄清他是不是在夢裡,藍玉棚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臉。
有點疼。
疼就是不是做夢嗎?可是不是夢的話,又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不,一定是在夢中,一定是在夢中的吧。
藍玉棚望著隔壁的男人,看著他說道:“你老婆呢?我要看看你老婆。”
他的老婆是不是也是一臉模糊的樣子?
男人依言叫出了自己的老婆。
女人從屋子裡出來了,身材不好,微胖,面板黑黃,粗糙,頭髮也沒有特意的保養過,在便宜的髮廊染回來的黃色已經十分難看。
這女人,就與藍玉棚印像中的隔壁大姐是一樣的。可是,她的臉,就與男人一樣,也是一團模糊不清的樣子。沒有鼻子,沒有眼睛,看不到五官的形狀。
藍玉棚呆呆的看了他們兩人一會,驀地,他轉身就跑。
他是在夢裡,這次肯定是沒有錯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掐自己時會有痛感,不過這種感覺也許也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在掐臉蛋與看不清臉之間,藍玉棚相信後者的存在可能性更大。他一定是連自己在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所以現在在做著這種奇怪的夢。
好,既然睡著了,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要按照他的意思來演了。
他要把單位裡的人都叫過來,第一個,就先把炒掉他的領導叫過來吧。
藍玉棚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