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的“於”字來。
所幸的是,這個“於”字與旁邊的裝飾性筆畫間留了一點點的空白。乍一眼看下去,似乎是不經意間的停頓才留下來的,而這個停頓則使得“於”字保留了自己的身才筆畫。
於是徐亞鏡可以在一堆的畫符中間,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但是寫得很正的“於”字。
隨後,她又按照這個方法,去檢視其他的字。於是,她又一個一個的認了出來,最終得到了上面的這個資訊。
廚房洗碗的女孩真是於紫。而這個少爺就是夏修!
得到這個訊息,徐亞鏡喜不自勝。可是,前兩句雖說是她正需要的內容,但最後一句“找回生信”又是什麼意思呢?
生信,生信?誰是生信?又或者生信代表著什麼含義?
徐亞鏡好想開口問夏修,可是當她一瞥向夏修時,就發現他的臉色很痛苦,發青,發白,身體也開始不自然的顫抖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了!”
徐亞鏡驚叫一聲,急忙繞到前面來幫忙。她一離開了少爺的身後,便立刻感覺到一陣風從屋子的角落裡刮來,迅速的刮到了少爺的背後,然後驀然的停止。
雖然現在看不到,但,那些重影可能又回到他的身後了。
夏修被控制著。
徐亞鏡驀然間明白了過來。
那些重影,就是一直在控制著夏修的。所以夏修才會這麼的配合他們,說出那麼多的臺詞,演出這一場戲來。
要解救夏修,或許她只需要動一動手中的劍就可以了。可是夏修留下的第三行資訊,又讓她無法魯莽的決定。
“少爺,你還好嗎?”徐亞鏡給夏修倒了一杯茶水。
夏修伸出手來阻擋了她端茶的動作。
“還好。”夏修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徐亞鏡便一直站在他的前面,看著他,不作聲。
夏修又坐了一陣之後,繼續在他的紙上寫寫畫畫。這一次,他是在已經寫過的地方又重添幾筆,慢慢的將上面透露的資訊全部覆蓋。
“今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嗎?”夏修問。
今天晚上,什麼事?徐亞鏡滿眼的疑惑。
夏修抬起眉來看了她一眼,繼而,他的左邊嘴角先咧開,右邊的嘴角慢了半秒才咧開,然後夏修表情也慢慢的變得陰沉了起來。
“今天晚上少奶奶安排我們圓房。明天天明之後,你就是清姨娘了。”
……
府裡面掛起了大紅的燈籠。
徐亞鏡看著滿府的紅色,感覺極不真實。這是為了給她正名而掛上的燈籠嗎?上不是說納妾時是不會掛正紅的嗎?
再過一個小時,就要有人來給她梳妝打扮,然後準備將她打包好送過少爺的房中了。
趁著那些人還沒有來找她之前,她瞅到了機會準備溜去廚房內看看。
生信。
生命的信念。
或是生活的信念。
又或者是生活的自信。
不管是哪一樣,但只要將這一句自動補齊的理解加諸在於紫的身上,便能夠說得通了。
於紫已經成了一個洗碗的機器,完全的沒有任何活人的樣子。她被這個“世界”裡的精神力量給擊倒了。如果不把她的自信心找回來,就算是徐亞鏡用鏡靈將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給砍碎了,於紫也沒辦法活著走回去。
離開了洗碗盆,她就是一個破布娃娃。被人遺棄在垃圾桶裡破娃娃。
所以,夏修才會留了那樣的資訊給她,所以,她還不能立刻著手摧毀這個“世界。”
至於夏修的話,他的情況應該會比於紫好一些。因為他只是被身後的無數只鬼魂在控制著他的舉止甚至是表情,所以才會身不由已。可是他的內心及思想卻還是屬於自己的,這一點從他仍然懂得耍弄紙上的小技巧可以看出。
夏修暫時無憂,最憂的是於紫。
徐亞鏡快步的奔向廚房,她只想快一點呼醒那個失了生命力量的同伴。
“清兒姑娘。”
走到一半,一個聲音伴著一個人影從斜刺裡衝了出來。
“清兒姑娘,我等了你半宿,你怎麼還不來幫我呢?”
是菊兒,一個斷了手指的女鬼。
徐亞鏡冷言冷語:“你怎麼不在房裡等我?”
菊兒眼中含淚:“清兒姑娘,如今這個府裡就只有你還肯對我好,求你不要拋棄我……對了,聽說少奶奶今晚就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