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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順理成章的事?她對你的心如何,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博果爾聞言,豁然開朗,藍釉燈明滅不定的火焰,照見他眉宇間躍動著希冀,他堅定道:“我必然傾盡所有,護得她一生平安喜樂。多謝皇嫂提點!”

淑懿微笑,忽而湧上一點兒辛酸,傾盡所有,護得心愛的人一生平安喜樂,這不是天下女子心嚮往之的麼?孔四貞今生能得這樣一位有心人,夫復何求?

正當博果爾在絳雪軒中柔情蜜意的時候,皇后正帶著一干人氣沖沖地趕向那裡,方才她得到密信兒,賢嬪竟與博果爾在絳雪軒中私會?娜木鐘快要氣瘋了!這個董鄂淑懿胃口可真是不小,後宮的雨露佔去大半,把皇上迷惑得活像拎在她手中的提線傀儡,還把手伸到了小叔子的身上,真是貪心不足!

想想自己以科爾沁嫡出格格、太后親侄女的身份,嫁入紫禁城為後,新婚幾個月,卻如守著活寡一般,娜木鐘就恨不得把董鄂氏生吞活剝了。

絳雪軒裡亮著燈,娜木鐘心想,果然不錯,這個賤人必是在此行穢亂之事!皇后沉聲下令:“把絳雪軒圍起來,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其實這秋涼時節,哪來的蒼蠅,娜木鐘真是氣昏了頭了!手底下的人一見主子今日氣勢洶洶,絲毫不敢怠慢,立時將絳雪軒圍得水洩不通。

皇后一步一步踏上玉階,立在朱漆鏤花的門前,停頓片刻,果然從軒堂裡傳出喁喁私語之聲,娜木鐘猛力推門,沒想到門是虛掩著的,應聲洞開,她定睛一看,卻見軒堂裡只有董鄂氏和大宮女雲珠在裡面。

淑懿對皇后的到來似乎有幾分驚恐,慌忙站起來,行禮如儀,道:“臣妾不知皇后娘娘駕到,未曾遠迎……”

“你當然不知道本宮會來……”娜木鐘的斥責中滿含著輕蔑與不齒,“你若是知道,你還能來這絳雪軒,與你的姦夫私會麼?”

“娘娘,您……”淑懿似乎似受了很大的汙衊,急辯道,“娘娘是一國之母,怎能隨意說出此等不堪之語?”

“哼!不堪!”娜木鐘倨然而立,不屑去瞧一臉錯愕的淑懿,“你行了不堪之事,難道還不容人說不堪之語麼?”

淑懿冷笑道:“娘娘說嬪妾行了不堪之事,可要有真憑實據,不然,當著眾人的面,娘娘說出的話,便是潑出的水,到時候若冤枉了嬪妾,嬪妾可是要娘娘給個說法的!”

皇后見淑懿的語氣愈加生硬,只當她是在抵死不認,因說道:“方才有人看得真真兒的,襄親王進了絳雪軒,你們孤男寡女,漏夜私會,當是太后和本宮都是瞎子麼?”

淑懿一臉茫然,道:“怎麼襄親王進了絳雪軒?嬪妾怎麼沒看見呢?可是皇后娘娘看走了眼?”

皇后憤然道:“賢嬪,本宮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給本宮細細地搜,今日本宮非叫你心服口服不可!”

淑懿心中焦急,她故意與皇后做了這麼多水磨功夫,那人怎麼還不來?若是少了這一位,今兒這出戏,可難以出彩了!

忽然,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自門外傳來,淑懿心頭一喜,康永成果然不負所望,把順治引到絳雪軒來了。

順治只穿了家常的秋香蟒緞箭袖,黑底朝靴,後面跟著一臉不快的淑惠妃,淑惠妃外面裹了厚厚的暖緞大氅,領邊袖口卻還露著輕薄的羽紗寢衣,淑懿心中不禁莞爾,想像著皇后這一鬧,淑惠妃與順治被迫從鴛鴦帳底鑽出來,迎著寒風出門,此刻大概連殺了皇后的心都有。

順治一臉灰黑,陰沉沉道:“皇后不在坤寧宮靜心養病,又到御花園裡來鬧什麼?也不怕夜涼著了風寒!”

一句話提醒了睡眼惺忪的淑惠妃,皇后已被太后奪了統馭六宮的權力,現在太后不在,她才是後宮嬪妃中真正掌事的人,淑惠妃嬌滴滴地笑道:“可不是嗎?皇后娘娘,太后都已經說了,後宮就是有天大的事,娘娘只管靜心養病,一切交給嬪妾來處置就是了!嬪妾今日雖說要伺候皇上,可只要娘娘一句話,嬪妾哪敢不鞠躬盡瘁的呢!”

淑惠妃這句話不但影射皇后被奪了掌事之權,還暗諷皇后不得皇帝歡心,娜木鐘的臉色頓時蒼白,欲與淑惠妃理論,又想起眼前還有一件大事未了,遂不理會淑惠妃,向皇帝行了個常禮,氣咻咻道:“皇上明斷,賢嬪漏夜與襄親王私會,被臣妾捉了個正著,她還死不認帳,請皇上下旨,搜查絳雪軒,以正宮闈!”

順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道:“襄親王?不會吧!皇后不會是看走了眼吧!”

皇后聽順治居然與那狐媚子說的話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