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的,奴婢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來請小主的示下!”
涉及到康嬪的事,淑懿不便多嘴,只微笑對青緹道:“還不如求一求康嬪,叫她再通融融就是了!”
青緹急咻咻道:“若是求康嬪有用,奴婢何必大老遠的跑來?”
碧羅卻似此事與她無關似的,冷冷淡淡地道:“那你來求我也沒用啊!康嬪不給屋子,就把那些東西擱在院子裡好了!”
青緹一聽直咋舌,“那些可都是御賜的東西,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小主丟在外頭,似……似有不妥!”
淑懿靈機一動,道:“是啊,那都是皇上賞賜給妹妹的東西,若是皇上晚上臨幸,看見妹妹把東西都丟在院子裡,別說是妹妹,就是康嬪臉上也不好看哪!”
青緹也是個玲瓏剔透的,立時目光明澈地看向淑懿,淑懿向她頷首一笑,道:“你再去求求康嬪,本宮看她也不是十分難說話的人罷!”
青緹重重答了聲“是”,抬眸會心一笑,轉身就走。
淑懿忽然從背後叫住她,笑道:“我看你有些面熟,伺候四貞格格的青縭,是你什麼人 ?'…3uww'”
青緹粲然笑道:“娘娘說得不錯,奴婢正是青縭的妹妹!”
淑懿恍然道:“怪不得呢,真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去罷!”
青緹才走,碧羅屈身道:“多謝娘娘為嬪妾解圍!”
淑懿坦蕩道:“不值什麼!你以後要與康嬪同住一個屋簷下,才要處處小心!”
碧羅不以為意道:“她能怎麼樣?她喜歡爭寵,就叫她爭去,嬪妾無慾無求的人,還能礙著她什麼事?”
淑懿無奈暗暗嘆氣,碧羅也算個聰明女子,只是這份聰明多了些單純,少了些心機,在宮裡難免會吃虧,當下也說她不得,只笑著告了辭,與皎月一同走出了御花園。
皎月見四下無人,低聲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向青縭探詢探詢,這恪貴人到底脾氣秉性如何?”
淑懿想了想,揣摩道:“且不急!倒是這個康嬪,若不挫挫她的氣焰,還不知日後如何囂張呢?”
皎月撇嘴道:“不就是仗著背後有皇后娘娘,她又懷了皇嗣,才狐假虎威的麼?她肚子裡是個阿哥還是格格,還說不定呢,就算生個阿哥,皇后自己膝下無子,日久天長,難道真能同她一心?”
淑懿青色地瞳仁漸漸沉落,又緩緩抬起,想了半日,終於理出了一些頭絮,笑道:“別在這兒耽著了,皇上也快要下朝了,咱們還是回宮去吧!”
回至承乾宮,果然順治已經坐在美人榻上吃茶了,手裡拿著一卷書,慢慢地翻看著。淑懿見他還穿著龍袍,一腳才踏進殿裡,就笑道:“福臨怎麼不把大衣裳脫了?”
順治抬眼看見她進來了,眉梢眼角都含上了笑意,戲謔道:“你不也沒換衣裳嗎?咱們一起換!”
淑懿環視殿裡,見雲珠和皎月只抿著嘴兒偷笑,嗔怪道:“也不怕叫宮人們聽了笑話!”
說著,也不用皎月攙扶,將一隻雪藕似的腕子搭在順治手上,進了寢殿找家常的衣裳換下來。
淑懿給順治找出一件白蟒箭袖,腰間繫著五彩長穗宮絛,她自己則找了一件鐵繡紅羽紗織金的寢衣穿上,天氣越發的熱了,淑懿的中衣都是薄綢裁成,順治伸出手,細長的手指溫柔地撫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笑道:“你為朕誕育子嗣,這樣辛苦,這一胎無論是男是婦,生下來朕都要好好地賞賜你,現在快想好了,到時候要些什麼東西!”
淑懿盈然一笑,道:“福臨多給咱們的孩子些疼愛,就是最好的賞賜了……”一語未了,腹中一動,淑懿禁不住“哎喲”一聲,順治頓時惶急無措,扯開嗓子就要喚雲珠去宣御醫,
淑懿一把拉住,笑道,“王御醫這麼大年紀了,何必叫他跑來跑去?這是孩子動了,沒什麼事,福臨摸一摸……”
說著,拿過他手來貼在腹上,順治卻似頭回見似的,新鮮不已。淑懿頭一胎,也是聽孝莊蘇茉爾說起胎動的事,所以也不著急,不過看方才皇帝的模樣,想必巴福晉,海蓉和康嬪有孕時,他也未曾這樣上心過,雖然得意,面上只不肯露出來。
一時二人出來,順治仍坐在美人榻上,攬了她在懷裡,問道:“怎麼給皇后請安去了這麼久?朕等了你好半日!”
淑懿倩笑道:“臣妾想多走走,因此去了趟御花園,還遇見了恪貴人!”
順治“唔”了一聲,旋即笑道:“她那個性子,只怕你受不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