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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滿臉擔憂地從旁攙扶宋玄禛。

雙腳落地的一剎,宋玄禛頓覺一身舒坦,彷佛感到血在體內流動,麻木的四肢漸漸靈活起來。臥床多天,就算有平福跟胡宜頊替他按摩手腳,還是不及自己落地行走舒暢。

走了幾步,他感到身子癢癢的,尤其那個難以啟齒之處更刺刺癢癢,為了避開傷處,他刻意把身子輕微歪向平福,避免腿間的動作頻頻觸動傷處。

從後看著的胡宜頊看出他的隱忍,上前在另一邊扶著他說:「請陛下在匟床上坐著吧,剛復原不宜走動太久。」

宋玄禛頷首,在二人的攙扶下走到匟床坐下。一觸匟床,臀間的不適淡淡傳來,他咬了咬唇,挪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小几上,在平福服侍下接過茶盞嗑了口茶。

「這幾天辛苦胡太醫了。」宋玄禛把茶盞遞絡平福,語氣雖堅定如巖,可表情卻腆然尷尬。

「陛下言重,此乃臣的份內事。」胡宜頊揖拳恭敬,抬眼瞧見宋玄禛的心情看似不差,便跪地請罪:「罪臣宴會當晚在陛下的湯藥下了沐鳳鸞,傷及聖駕,臣罪該萬死!」

平福被他的舉動嚇得綻著口兒,多日來胡宜頊甚少言語,還以為他不敢讓宋玄禛得知此事,萬不到如今他會主動向宋玄禛請罪。

宋玄禛聞言恍然大悟,他早覺奇怪,明明只有杯酒下肚,為何會如此迷離酣醉?直到恢復意識,卻無力思考此況,腦袋一片空白。直至病癒,他才想起酒前服下的湯藥,事變至此,定是湯藥生變,而敢對他所服的湯藥下藥,全宮上下只有一人。他嘆了一聲,抬手說:「起來吧,朕知道你只是依太后之意行事,朕不追究。」

胡宜頊想起那日宋玄禛警告自己的說話,實在難以相信他輕易饒恕自己。他抬頭露出惑然的神情,宋玄禛見了揚袂瞥目。

「同樣之事朕望不再發生,若有下次,朕決不饒恕。」

「臣知道,謝陛下開恩。」胡宜頊起身拍了拍衣襬,回覆以往冷淡無情的樣子,平福不知何故心裡驚悸一下,總覺得胡宜頊此人深不可測。

「平福,朕想沐浴。」

平福回過神來,放下久久未曾放下的茶盞說:「但是胡太醫說陛下的傷不宜沾水。」

再次提起下身的傷,宋玄禛佯裝沒事,起身逕自走向寢室裡頭的浴池,一意孤行道:「朕沒事,快準備沐浴之物。」

平福為難地看向胡宜頊,他點頭一下,平福領命打點一切。待浴池注滿溫水,宋玄禛揮退以往侍奉沐浴的侍者,獨留平福在此。

褪下繁複的衣物,匡顗留在宋玄禛身上的痕跡仍見淡影,脖間的齒印更因他赧顏而越發清晰。他撥弄長髮,把頭髮繞到身前,遮蔽自己看見的痕跡。輕點池水,慢慢走下石階步入池中。池水一到下身之處,碓心的痛旋即傳遍全身,柔柔溫暖的水彷佛變成千把利刃削磨他的傷口。

平福跪在池邊替宋玄禛洗刷頭髮和後背,宋玄禛閉目忍受疼痛,可他並不知道身後的平福何等心痛。如神般存在他心中的宋玄禛竟被人如此粗暴對待,縱然是先帝和太后,也不曾打過他。看見白皙的背傷痕累累,匡顗正人君子的形象自然在他心中漸漸破滅。

沖洗過後,宋玄禛用微顫的雙手扶著平福出池,平福替他擦拭時特地放輕力度輕印傷處,宋玄禛也沒露出半點疼痛之色,可是當平福收起絲帕,才發現上面留有些些暗色。

「陛下,臣特製了一種膏藥給陛下療傷之用,只要在表面塗抹一層便可。」胡宜頊隔著幾塊絲繡屏風向宋玄禛說。

宋玄禛聞言一慌,他實在不想再次讓胡宜頊替他上藥,可下身著實痛得厲害,只好應下來說:「朕自己上藥,讓平福把膏藥呈上來。」

「是。」

平福把小巧的木盒呈上,他接過以後讓平福出去守候。當下無人,他開啟小木盒的蓋子,一陣異香醉人四溢,膏藥白如霜雪,且如耀陽雪地一樣映出點點銀白。

他挖出一小片膏藥,遲疑許久才將手移至下身,張開雙腳,探入臀間幽處。他摸到該處微腫,立時驚得抽回手指,但他知道傷處不得再延,只好再次立定心腸,忍著羞澀上藥。

平福和胡宜頊在外等候宋玄禛,未幾聽見他低喊平福,待平福替他穿好衣裳,二人緩緩步出浴間。一身異香與微紅的臉頰告知胡宜頊他有抹上膏藥,宋玄禛捏緊膏藥,低聲問:「此藥要用多久?」

「回陛下,此藥藥效較慢,需外服月餘,才能根治傷處,請陛下定必每日淨身過後上藥。」

「……平福。」宋玄禛把小木盒遞給平福,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