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見了。”
前塵往事,盡如雲煙。
“我又棄了你一次,是不是更恨我了?”江楚河已經走到萬學術跟前,他和他或許在這一世在空谷中相識多日,卻也是頭一次江楚河面對面的和萬學術講一些事,說一些話。
“學術不知道江莊主說的是什麼。”萬學術不動痕跡的往後退開一步拉開與江楚河之間的距離,要他承認他是煜陽,不可能。
“是事實。”
“這事實是告訴萬學術的,還是告訴煜陽的?我知道自己和煜陽長得十分相似,但也請江莊主明白,我是萬學術,不是煜陽,況且煜陽早已經死了,江莊主這些話又要說給誰聽呢?”萬學術承認,他是忘不了,他是放不下,他看到江楚河與李天民還是憋著一口氣,不知不覺的語氣裡也帶了幾分諷刺。
江楚河神色一動,沉聲道:“我與煜陽相識的事,世間並無幾人知道。”
你,既然不是煜陽又為何會知道?
萬學術笑了,頗為無奈的說道:“我自認與江莊主並無太多交情,江莊主突然跑到我這個陌生人面前來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實話,已經有太多人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只是這些話無一例外都是說給煜陽的,江莊主,我不知道你和煜陽是什麼關係,我只希望江莊主不要把我當作另外一個人。”
“既然死了,又為什麼還要再回來?”
“江莊主原來這麼恨煜陽啊。”萬學術冷冷一笑,長袖下掩著手漸漸握成拳。
“恨?”好似聽到極為好笑的話一般,江楚河仰頭笑了起來,那彷彿發自肺腑的沉痛笑聲所夾雜的諷刺如此濃重,引得偶爾路過的學生紛紛側目。
“難道我說錯了?若是好友,又怎麼會不希望死去的好友再回來。”萬學術對江楚河的狂笑視若無睹,轉過身不再去看這男人,若不是恨,當年又為何和李天民聯手殺了他,一個最好的朋友,一個最好的兄弟,這世間還有什麼背叛能抵的上這二者所帶來的傷害疼痛?
當萬學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之後,他曾經無數次的問自己,他到底是哪裡做錯了,還是他做人竟然是如此的失敗,那一生裡最為信任的兩個人同時背叛了他。
這樣的痛,又有誰明白?
江楚河,你現在戴上當年我送予你的一支破發簪又算什麼?
“你很生氣。”原來,你一直都以為我對你的感情僅僅是恨嗎?煜陽,你一直都不懂,從來都不明白,你的不知道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
“江莊主在空谷裡把我一個小跟班隨便丟了,只要不是個受虐狂都會生氣的吧?”萬學術諷刺一句,“還是江莊主期待我抹兩把眼淚訴苦一番?”
“你變了。”江楚河眼神複雜的望著萬學術。
“連死去的人都會腐爛,更何況是活著的人。”萬學術不客氣的說道,“若是江莊主沒有事情,那就此告別。”
“我知道你早已經不會再相信我的話,但不管你是煜陽還是萬學術,我都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聞言,萬學術回過身望向江楚河,他倒要聽聽江楚河還有什麼想告訴他的,這男人又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不要再去追蹤當年的煜家滅門之事,不要再去追尋五行龍珠,你是鬥不過他的。”清水湖邊,江楚河面向廣漠無邊的碧綠湖水,遠方的群山隱在漫漫煙霧中宛如潑墨畫一般,而他們,不過是畫卷上的芸芸眾生,從來都不是手持畫筆的那個人。
“這就是江莊主要和我說的話?”萬學術站在江楚河身後不遠處。
“那你的答案?”
“無需告知閣下。”
“呵呵。”江楚河一聲輕嘆,“你的倔強倒是和煜陽一模一樣,那不如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便將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萬學術抱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斜睨了江楚河一眼,挑眉道:“哦?江莊主怎麼知道我要什麼?”
“你進入空谷不就是為了水龍珠?”江楚河轉過身來,朝著守在亭子外的非離招了招手,黑衣少年一個躍身跳了進來,從懷裡拿出一個墨藍色的木盒遞給了江楚河,隨後又回到外面繼續守著。
萬學術的視線落在木盒上,墨藍色的盒身上紋畫著繁複的紋路,在凡人看來這不過是漂亮的花紋,不過萬學術卻能感覺得到那些繁複紋路上所散發的陣陣法力,那盒子竟然是被人用法術加持封印過的,應該是有封印物體的作用。
盒子裡裝的,莫非就是水龍珠?
萬學術懷疑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