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並不高興旁人知道。我感覺你好像有些傷心,為什麼呢,僅僅是看見一位受傷的同學嗎?不知道,我有一種空泛的感覺,總認為很熟悉,可一旦要仔細想的時候,卻發現心是空的,記憶也是空的,就像洛斯,我彷彿認識了他很久了,但是他是那樣的陌生,……我說不出來,……,我,……好了,好了。不要想他了。陸嘉伸手纜住了我,讓我臉埋在他的胸前。真是的,你怎麼變的這麼的多愁善感?真不知道這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他在我的耳邊說著我聽不明白的話,然後我抬頭問他,學長,你說什麼?不說他了,你們上午有課嗎?沒有,現在是考試周,課早就停了。那,到你家好了,也許今天要到很晚了,因為你差的實在太多了。有嗎?當然有啦。他拉著我的手,我們走了,可我轉身的時候看見的是異常紅豔的朝陽,那抹顏色好象預示著天氣即將變化。怎麼了?陸嘉見我回頭看著這裡,他問。不,沒什麼,我感覺,今天晚上應該有雨。事實證明了我果真有預言的天賦,等我在陸嘉的督導之下終於看了一天的書的時候,夜晚伴隨著清瀝的雨降臨了,風吹著雨線斜斜的打在了玻璃窗上,即使站在窗子的後面也可以隔著玻璃感覺到外面的涼意。我的身後是餐桌,上面還擺著叫的外賣,而陸嘉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著水。學長這麼大的雨開車回去會有危險嗎?如果你可以收留我的話,我就不用回去了。我輕笑,當然可以拉,不過不要嫌棄我家裡的簡陋哦。那我睡哪裡?隨便,我父母的屋子和我的屋子你可以隨便選。那,……,我和你一起睡。我啞然失笑,學長的這個樣子,好像,在撒嬌耶,但是,……,好可愛。好吧,好吧,我去給你拿睡衣。等我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拿了我的泰迪熊在那裡很認真的在看。怎麼了,學長?你好像很喜歡這些玩具?是呀,它們很可愛。那,你會愛上你的玩具嗎?學長,你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古怪?我真的想知道,可以告訴我嗎?我看著他,然後把手中的睡衣放在了他的面前。永遠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愛上我的玩具呢?即使它們是很貴重而精緻的。突然之間,他手中的玻璃杯摔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的絕望而黯淡。學長,你怎麼了?我的手撫過他的眼睛,從那裡面沾染到晶瑩潮溼的液體,那是眼淚。他沒有看我,徑自轉了身子,背對著我。有些哽咽的聲音對我說。沒什麼,只是這個時候感覺有些傷感。可是我看見你眼中的絕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在我的夢中見過一樣,那也是這樣的眼睛,也是這樣的傷感,只不過他有六隻潔白的羽翼,好像天使。說到這裡他突然轉過來看著我,我有些尷尬。有些荒誕是嗎?我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不過是夢,……不過,我原來一直在想,真的有人有如此哀傷的眼神嗎?他如何可以承受?直到剛才看見你的眼睛才讓我意識到,世界上果真有這樣的絕望。我說錯了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沒有,……,你沒有說錯什麼,我只是聽到了一個我不讓自己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實,……,有些殘酷,……剛想問那是什麼,可電話突然響了。原本清幽的電話樂曲突然變的有一些淒厲的感覺,一聲一聲彷彿預告了將要發生什麼。我趕緊拿起了聽筒,就聽見那裡面傳來了流利但有些怪異的中文。是葉銘,葉先生嗎?你好,我是安德魯雷聶,洛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