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個引導者的樣子,他只在適合的時候控制下局面,而國師起初因為擔心那所謂的奇觀會影響到自己的地位,難得的沒有出聲阻止,直到這幅畫出來,他才察覺到不對勁,於是在此過程中一直強調說:“不過是一幅畫而已,能說明什麼,也許這是後人仿照的,多少年之前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清楚呢?”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個人的激烈反詰:“國師此言實在不妥,此畫是我等耗費三年的時間鑑定完畢的,你若不能還可以看看畫背後那枚玉璽,這可是當年仙王白池寒立朝之後命百餘名工匠打造的,世上無人能仿製。”
國師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莊老在這方面是行家,大半生都撲在這上面,可以說只要是他認定是古蹟的,那便不會有絲毫的差錯。
莊老,收起畫卷,顫顫巍巍地走上幾步,只見他直直的盯著我,然後突然就那麼跪下說:“仙后,老臣終於見到您了……”我震驚於他的表現,素日庸腐的老夫子竟也會有這般激動的一刻,我甚至看到他眼角流淌的淚水,那種極度喜悅之下才會出現的淚與笑。
張老將他扶起,寬言道:“莊兄,國主已經說了她是慎清王的妹妹白清風,不是仙后,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莊老似是想起什麼,忽然說道,“我記得仙后仍有族人流落在外,莫不是姑娘就是其後人。”
我已無言以對,這情況真是出奇的順利呢,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本該如此……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三 絕巢還鳳仙澤露 第九十五章 論奇觀 仙后重生2
國師急忙上前發言說:“張老此言是否過於武斷了呢,既然說面前這位姑娘是慎清王之妹,那麼如何會是仙后後人呢?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再說即便是仙后後人又怎麼樣,難道她也能乘著鳳凰來朝嗎?”
張老沉默不語,倒是莊老氣憤的衝上去,指著國師的鼻子說:“相由心生,有仙后之姿,那便是最好的明證。況且,你方才也說了鳳凰,難道今日西山奇觀不是因為白姑娘的到來嗎?”他說的氣血澎湃,看來仙后在他的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我僅僅因為與仙后有幾分相像,便已能夠得他如此擁護,難怪盛傳說他痴迷於考究古蹟傳奇。
國師顯然沒有想到,一貫沉默寡言的莊老竟然會如此對他,他臉上紅白相間,可見怒氣多少。驕縱慣了的他,此刻緊握拳頭的模樣,令諸多大臣也感到驚訝,他們面面相覷地來回盯著對峙的兩人,氣氛很是緊張。
而我的目光確實在耶若身上,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隨意淡然,似乎面前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平靜的可怕,我不敢說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有一個模糊的想法: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國師隱含著怒氣道:“莊老!所謂仙后之說也不過是你們的片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何況事情過去那麼久,是誤傳也很有可能,再說了,如今白氏已經分崩離析,你一直在強調白氏先祖如何如何,難道是希望我們西弦重歸白氏嗎?”
莊老大口大口地喘氣,瞪圓了眼睛說道:“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他蒼老的聲音在紫宸殿裡異常的響亮,回聲不絕於耳。
關於國師的來歷,一直是他竭力掩藏的地方。少有人知道他究竟來 自'霸*氣*書*庫'何方,只是幾十年前,他攜著一名女子,來到西弦,後歸於趙懷遂門下,也因為他而偽造了一個西弦身份。我是當時聽泰莊說過一些,泰莊似乎是認識他,當時為救無塵,泰莊和他的夫人出了不少力,似乎還與國師的女人有關、這些我本已經忘記,如今經此一提醒,突然之間又冒出來,可是莊老怎麼會知道呢?
國師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他緊張地對著耶若說:“裹住千萬不要聽莊老胡言亂語,臣心日月可鑑,臣身上留著西弦的血,如此言語真是讓人心寒,臣做了這麼多竟然最後落得如此評價,臣……”他哽咽的聲音,真是令聞者悲傷,深切地體會到他的委屈心酸。且不說他這話有多少的真實性,但就演戲這一樣,他也算是做得極致了,無怪於他能坐在如今的位置這麼多年,雖然手段不甚光明,但不得不說自有其過人之處。對他,我竟也生出幾分欽佩之情。
耶若的一聲笑打散了滿室的混亂,他佯作未聽到什麼,說:“好了,你們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了,都是社稷的功臣,何必為了這些小事爭執呢?莊老,真記得,你正在研究仙王族人來 自'霸*氣*書*庫'何處,珍亭殿裡有不少義務,朕特許你可以進去看看了。國師一直助朕辦理政事,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