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收好,我就是把自己丟了,也不會弄丟李先生的名片的!”因為禮服沒有口袋,她只能將名片放在掌心,這才發現和李言貼多近,抬起頭來很直接地推他,“李言,你放開我一點,太熱……”
最後那個熱字被堵在了肚子裡,管曉宇站在舞池外面憤怒地看著她,滿臉受傷。
四零八。兩人和好
這是葉爾第一次見他穿西服,裁剪合體深色的西服將他身材勾勒的筆挺,那樣毛躁的個性居然也沒與這個晚宴有格格不入的感覺,彷彿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同李言的自若不一樣,他是一種理所當然。
葉爾也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像偷情時被抓到一樣猛地推開身邊的男伴,而是很平和地停下來看著他,此刻在她眼裡,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倆。那麼近,又那麼遠。
“我不是說晚上我陪你一起來嗎?為什麼不等我?”管曉宇也看著她,神情很平靜,可葉爾卻彷彿感受到一陣狂風驟雨撲面而來的氣息,那平靜下掩藏著驚濤駭浪。
葉爾只是靜默地望著他沒說話,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覺有滿腹委屈。
“你怎麼不說話?”狂風暴雨似乎即將而來:“你解釋啊?我聽你解釋。”
葉爾聞言倒是笑了,眼眶滿是酸澀,“解釋什麼?”
“解釋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我不是說了不許和他在一起嗎?”管曉宇說話一貫的霸道,他深深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彷彿只要她說一句,他就相信,他就原諒她。
而這句話卻讓葉爾更傷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接而冷漠道:“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為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和誰在一起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
管曉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也笑道:“好,很好,這是你說的!”他拉過旁邊的一個打扮很豔麗的女子,將她狠狠摟在懷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葉爾。
那個女子顯然也有些懵,隨即有些欣喜地笑了,然後有些炫耀地朝葉爾看了過去。葉爾這才認出來,這個人竟然是秦可卿,這是高中畢業後四年來首次見到她,變化挺大。
而管曉宇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懷中女子一眼,眼睛一直盯著葉爾,像個賭氣的孩子。
葉爾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直到被李言牽著手離開舞池,她才知道舞曲已停了,他們這邊的騷動使得不時有人朝這裡看來,畢竟,個性張揚的管曉宇說話是從來不知道收聲的。
她回頭望著他搭在秦可卿肩上的那隻手,說不出什麼感覺,好像很痛,又好像麻麻的,總之很難受,像被什麼東西撞擊到了頭部,整個腦子都鬧哄哄的。管曉宇一直站在那裡,像木樁一樣看著她一動不動,固執地等待她一個解釋。
李言握著她的手很緊很緊,讓她幾乎從他掌心內抽出來摔出去的。她有些生氣的盯著李言,這個時候他不該火上澆油,讓兩人誤會更深的,雖然她和管曉宇在吵架,但不代表別人可以介入。
“怎麼了?”李言倒是若無其事,彷彿一點都沒感受到葉爾的怒火一般,微笑著將她額前的頭髮捋到而後,關心地輕聲問:“他好像誤會了,你要不要過去跟他解釋清楚?”
如果他不這麼說葉爾肯定是想過去說清楚的,但被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搖頭,“沒什麼要解釋的。”她情緒低落的快要流出淚來,低著頭看著地板,沒發覺李言的聲音只在她頭頂,在外人看來他們倆有多親密。
管曉宇知道葉爾平常除了對他和張櫟外,對待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很冷漠的樣子,更別說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貼近了。他心裡彷彿有一團烈焰,烈焰中彷彿燃燒著一把刺刀紮在他心臟之上,疼痛、憤怒、屈辱還有害怕,各種情緒齊齊向他奔湧而來,讓他不知道是該去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
氣血上湧的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這一切的情緒都是她給的,而他心底最渴望的還是她走過來,抱著他。可她始終背對著他,一點都不在意。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彷彿只過了一秒鐘那麼短。他粗魯地拖著懷中女子的手腕轉身離開會場,走到一半他突然將手上女子甩開折回來,大步走到葉爾面前與她面對面站著惡狠狠地等著她,什麼都不說,只是固執地瞪著她。
葉爾有些怔愣,傻傻地望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視線就模糊起來,直到眼裡盈滿了霧水徹底遮擋了視線,霧水沿著臉頰淌到下巴處凝聚成珍珠般明亮的水滴,低落在華貴的地毯上。
她的眼淚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