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惡意不成?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要是因為蕭紅袖的事情,她想跟自己算賬早就找上門來了,何必等了個把月直到現在。
或者,是因為她忌諱著楚離?所以趁著楚離這兩日不在城中,便將自己綁來,好殺之而後快?
夕鳶背上冒出寒氣來,看那蕭夫人長得慈眉善目,又吃齋唸佛,該不會這樣歹毒吧。
又或者,她不想殺自己,只是想把自己弄來給點教訓?她頓時想到了還珠格格里陰狠毒辣的容嬤嬤,拿著一把小銀針把紫薇戳掉了半條命的事情,這兒弄得密不透風,看起來也像個“小黑屋”,難道一會兒蕭夫人就要捏著小針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了?
越想就越不著邊際,但她可以斷定,把她關在這裡的人無論是不是蕭夫人,都一定沒存什麼善意。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從這兒出去才行,否則身子讓人困著,想什麼都是紙上談兵。
可是……從哪兒走呢?
這屋子方方正正,門鎖著,窗戶釘死了,屋頂也沒有什麼縫隙,就算是有,她也上不去房梁啊。
夕鳶四下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銳利的東西,能夠砸開那窗子的。只是卻發現這屋裡最堅硬的東西大約也就是那個銅製燭臺,她將蠟燭取下,試著砸了砸,卻發現敲擊窗戶的聲音十分厚鈍,似乎根本就敲不到外頭。
想來也對,自己方才從外頭進屋時,並沒瞧出這屋子的窗戶有什麼異樣。夕鳶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必定是這窗子在造的時候就做了兩層,外頭一層被澆築封死,這樣即便弄開了裡頭的一層,也打不開外頭那扇。
這難道是蕭家刻意做出來的禁室麼?
正在她來來回回走動著想法子時,卻聽見外面鐵鏈聲音一動,傳來開鎖的聲音。
夕鳶眸子一亮,想也不想的便衝上前去,誰知還不待她走到門邊,那門鎖就被再度鎖上。只是地上多了一樣東西,想必是方才開鎖之人丟了進來的。
她凝眸望去,發現竟是一截薰香。
夕鳶想也不想,上前便一腳踩滅,只是屋裡畢竟已經瀰漫了少許,再加上這屋子密不透風,遲早也會讓她吸進去些。
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先是鎖了她,現在又扔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迷香進來,跟她就有那麼重的深仇大恨麼?
只是經過這一番折騰,她也算明白了,這人既然把她關在這兒,就是有萬全的把握知道她逃不出去。與其再費勁掙扎,倒還不如安之若素,等著看看對方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既然關了她,就不會置之不理,一定會出來露面的。
夕鳶坐在屋裡,連日頭都瞧不見,全然不知這會兒是什麼時辰。她早上出門前並沒吃太多的東西,幸好這屋裡還有些茶水點心,餓了渴了還能墊一墊肚子。只是她見屋裡漸漸暗了下來,便想到自己大概已經在這裡待了大半日,雲謹見她久久不歸,只怕要急死了。就算她性子再怎麼沉穩,這會兒只怕也上蕭府來問過了,可不必說,勢必是無功而返。
她便這樣靜靜坐著,看四下一點點的越變越黑,心裡卻比開始沉穩了許多,只等著那人現身露面。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剛才那香的影響,手上總覺得有些無力,雖不至於頭腦發昏,但筋骨彷彿都比平時鈍了幾分。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縷光線從縫隙進入屋中,門被從外推開,夕鳶藉著月光打量那人的身形模樣,看清之後不由大吃一驚。
來人並非是她假想了半天的蕭夫人,也不是恨她入股的蕭紅袖,而是那個一直為了楚離不肯娶親,蕭府的大公子蕭遠山。
他走進來時,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手中還拿著一隻紅燭,進屋後先將幾個燭臺上的蠟燭點燃,屋裡便頓時明亮起來。
夕鳶抿了抿唇,大大方方的看著他笑道:“蕭公子,好久不見了,我在這兒等令堂可是等了大半日了,也不知道貴府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現在蕭公子來了,是否可以同我說個明白?”
蕭遠山坐在夕鳶對面的圈椅中,說話倒沒有什麼盛氣凌人的語氣,反而很是客氣,“這一天只有茶水點心果腹,想必顧小姐是餓壞了罷?無妨,顧小姐聽我說完之後,馬上就能離開。”
夕鳶含笑頷首,“願聞其詳。”
“實不相瞞,今日並非是家母下的帖子,而是我請的顧小姐。只是我與顧小姐淵源不深,怕請不到你這位貴客,便只好冒用了家母的名號。我請顧小姐過來,也不為別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請你離開蘇州城。”
夕鳶見他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