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貴妃話一出,雖然陳貴妃等人心裡吐槽年貴妃得了皇帝寵的話,嘴上卻還是不依不然,不肯承認皇帝是為了年貴妃,給了年貴妃這份體面。
所以,陳貴妃等人當然要不留餘地的回懟了,“年貴妃這話是說皇上不體諒你嗎?”
年貴妃怎麼可能接這個話?
“本宮可沒有這個意思,陳貴妃不要曲解本宮的意思。”
“哦?難道是本宮會錯意了?”陳貴妃哂笑,然後看向薛妃容賢妃等人,“妹妹們覺得呢?”
眾人附和陳貴妃的話,容賢妃先接話,“妹妹我還以為只是我會錯意了呢,原來是我們會錯意了啊,也怪我們暗自揣摩,胡思亂想了,哎。”
“容賢妃這話可不對,這可不是我們的錯,是年貴妃將話說的這樣不明不白,可不是故意讓人誤會嗎?”薛妃也緊著說道。
“你們...”年貴妃一嘴難敵眾人,氣的臉色漲紅。
“年貴妃臉色不太好,難道是身體撐不住的原因?”商儷媛適時的說道,“父皇也真是,怎麼這般不體諒年貴妃呢,就算是九皇弟的洗三禮重要,可也不能不顧年貴妃的身體不是?”
“再說了,本王妃看陳貴妃將後宮打理的緊緊有條,難不成父皇還怕陳貴妃辦不好一個洗三禮嗎?”
商儷媛這話既抬高了陳貴妃,又說皇帝不重視年貴妃才讓她在本該坐月子的時候,親自辦這個洗三禮,讓人覺得對年貴妃沒有實際上的那麼寵。
陳貴妃等人也沒想到商儷媛會突然幫腔,還誇了她一番,給商儷媛投去一個感激的神色。
“愉王妃雖然是皇上的嫡親長媳,可是現在畢竟是在皇宮,宮內的事情自然有皇上說了算,後宮也是掌管六宮的陳貴妃說了算,再不濟本宮的雪陽宮有本宮說了算,怕是還輪不到愉王妃來說嘴。”年貴妃也不服氣的朝著商儷媛嘲諷回去。
眾人聽到這個話瞬間安靜了。
都看向首位上的商儷媛,想看看她是何反應。
可是商儷媛還是笑容淺淺的端坐著,即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的跡象。
況且,年貴妃的這個話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在重視尊卑長幼的堯舜國,妻妾,嫡庶差別太大,不要說平常百姓,世家大族,都嚴格遵守這個準則,皇家更是要以身作則的嚴格要求。
年貴妃不要說現在只是個貴妃,哪怕是被皇帝扶為繼後,那也在原配皇后的嫡子面前矮上一截。
顧皇后當日是以妃成的皇后,即使她不是皇帝的正妻,可是皇帝只有顧皇后一個妃子,從妃子到皇后,在皇帝沒有明媒正娶正妻和皇后的情況下,顧皇后就是皇帝的髮妻、正妻、原配皇后。
而景鈺是不僅是皇帝的嫡子也是長子,這嫡長子的身份可不是作假的。
別看現在景鈺成了殘廢,在眾人的眼裡失去了奪嫡的資格,可是皇室和後宮中人,依然無一人看輕他。商儷媛作為景鈺的髮妻,皇帝的嫡長媳也不是後宮中這些‘妾’能比擬的。
不要說年貴妃的雪陽宮了,就是陳貴妃的六宮之權,管理六宮庶務的權利,商儷媛也是有資格指點一二的。這也是為什麼商儷媛每次進宮或是參加宴會,首位都是她的,無人爭鋒。
眼下年貴妃竟然這般大膽的說出商儷媛‘多管閒事’的話來,怎能不讓眾人驚訝?
“陳貴妃覺得呢?”商儷媛笑看了年貴妃一眼,才轉向陳貴妃問道。
“本宮要是能得愉王妃的指點,自然是感激不盡的。並且,這女子坐月子可是極重要的。”這話相當於表態了。
年貴妃聽完這話,更是氣的不行。
“是啊,這宮裡除了皇上,就是愉王身份最高,愉王妃作為愉王的嫡妻,皇上的嫡親長媳,這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隨便什麼小貓小狗能比的。”薛妃也酸溜溜的說道。
“薛妃這話就不對了,愉王妃何等的尊貴,拿小貓小狗做比較,怕是不妥當吧。”容賢妃冷冷的看向薛妃。
真當別人不知道薛妃這話的意圖?
既能打擊年貴妃,又想踩低商儷媛,哪那麼容易?
“本宮只知道明珠公主和愉王妃及其投緣,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容賢妃也對愉王妃這般要好了?”薛妃自然不甘落後,對於容賢妃的話,及時反駁了回去。
“呵呵。”容賢妃拿著扇子掩嘴一笑,“薛妃剛剛都說了,愉王妃身份貴重,誰不想巴結一二?本宮也不能免俗不是。”
薛妃沒想到自己的話就這麼被容賢妃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