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莢兒真的有什麼事,不說商儷媛了,就是她也一定會揪出幕後主使,給莢兒報仇雪恨。
突然,商儷媛想到一個可能,整個皇宮中能將此事安排的這樣嚴密,沒有人提前發現,是不是說明皇帝也參與其中了?如果皇帝真的插手了,景鈺會怎麼辦?
想到此,商儷媛看向景鈺,不確定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景鈺見商儷媛認真的神色,細微一想就知道商儷媛要說什麼,“如果真的和他有關,我也不會心慈手軟,關於你,你是我的底線,誰都不能侵犯。”
得了景鈺這樣的回答,商儷媛心中很是感動,朝景鈺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走吧。”既然事情明瞭了,景鈺和商儷媛也都懂了,自然現在從這景陽宮出去,才是對宮內那個幕後黑手最好的震懾。
夏言推著輪椅,商儷媛走在旁邊,阿如跟在商儷媛的身後。
剛出了外間,到了景陽宮的正殿,景鈺突然轉過臉看了眼商儷媛,然後伸出手握住商儷媛的手,這次,商儷媛不僅沒掙脫,反而朝著景鈺笑了笑,用力的回握住景鈺的手。
此時的二人,皆是想著若一直能這樣牽著手,走下去,走到二人白頭,該有多好。
景陽宮伺候的奴才看到景鈺和商儷媛二人從殿內出來,為首的太監暗自驚訝,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其他宮人的就沒那麼會裝了,都驚訝的很,不是說愉王不在景陽宮嗎?
還有,他們明明看到愉王妃離開了景陽宮的,這愉王妃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和愉王一起呢?
而且還是從殿內出來。
這些宮人眼下只是驚訝眼前看到的,卻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即將和上一批宮人一樣。
“給愉王、愉王妃請安。”眾人跪下一片。
景鈺環視了一圈,商儷媛對為首的太監怒了怒嘴,景鈺就知道是這個太監說他並沒有來景陽宮的話了,“都起來吧。”
“謝愉王、愉王妃。”宮人起身後,都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著。
“都抬起頭來。”景鈺再次發話。
眾人不明所以,可還是都抬起了頭。為首的太監知道,自己這下會暴露了,眼珠子一轉,自己絕不能將主子供出來,那就讓別人來背鍋吧。
還不等景鈺說什麼,這太監突然跪了下去,“奴才有罪,還請王爺和王妃懲罰。”
景鈺和商儷媛都被這一下給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人會直接請罪。
“哦?不知你何罪之有?”景鈺很快恢復冷靜,外表依然溫和。
“奴才忙起來一時間竟忘記了王爺一早就來了景陽宮,王妃來的時候一時忘了,居然和王妃說王爺不曾來過,不過眼下看到王爺和王妃在一起,奴才也安心了許多。”那太監如是說道。
那太監很聰明,先是說自己忙忘了,後面又說二人已經碰面,自然不好過多懲罰。
並且,商儷媛中了媚藥,算計她要被侮辱的事情,旁的人是不知道的,景鈺和商儷媛自然不會自己說出來,有的事情不是非要說出來才能震懾到別人的。
“這樣說來,本王還怪罪不得了?”景鈺目光如炬,那太監沒想到一直溫文如玉的王爺,怎麼也有這樣的嚇人的氣勢了,而且這話明顯不能接啊。
“奴才不敢。奴才願意接受王爺的懲罰。”
看看,要不說宮裡的人都是人精呢,一面說著自己不敢,一面又說願意接受懲罰,不知道的還以為景鈺和商儷媛多橫行獨斷呢。
“既如此,夏言。”
“屬下在。”夏言從輪椅後站出來,拱手。
“將這奴才送到辛者庫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將人放出來,讓裡頭的總管好好‘照顧照顧’。”景鈺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那太監哆嗦了起來。
被王爺給送到辛者庫去,而且還發話了沒有他的允許不能放出來,哪怕他是皇帝的人,皇帝也不會為了他一個奴才而傷自己兒子的心。
更何況,今日的事情明顯沒成,自己在皇帝那兒還不一定能逃得過呢。
還不等那太監說什麼,夏言已經帶著下人將那太監送去了辛者庫。
景鈺環視了一圈還站在面前的人,淡定的和商儷媛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商儷媛一愣。
家?
是了,愉王府是她的家。
笑著點點頭,走到景鈺的身後,推著輪椅大搖大擺的和景鈺離開了皇宮。
商儷媛和景鈺一同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