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片父慈子孝的場景。
“兒子跪別父親。”商思浩朝著商榮一跪。
明韻也跟在商思浩身後福了福身。
“王爺,妹妹,走吧。”商思浩起身,朝景鈺和商儷媛說道,然後扶起一旁的明韻。
“劉遂。”
“奴才在。”
“將東西都搬上馬車吧。”商思浩吩咐。
“是,少爺。”劉遂得了吩咐,叫來了下人將屋內的箱子都搬了出去。
“為父盼著你早日歸來,有你妹妹送你,為父就不去了。”商榮還惦記著鄧紅,一心想的都是找人先把大夫叫來等著,等景鈺和商儷媛一走,再將人帶進府醫治。
“父親留步吧。”商思浩平靜的說道,反正他也沒指望商榮對他有多少濡沫之情了。
高姨娘在商榮的身後,對前面的四人福了福身。
商儷媛推著輪椅,商思浩扶著明韻,一行四人,俊男靚女好不惹眼。
劉遂的動作很快,四人到商府大門的時候,東西都已經搬上了馬車。
而商府大門此時圍滿了人。
“這是誰啊?”
“不知道啊......”
“這是犯了什麼事啊?”
“怎麼還被脫了衣服扔了出來啊?”
“你沒看到捱了板子嗎?”
“定然事犯了什麼大錯,不然怎麼會挨板子,還被主人家扔了出來呢?”
“可不是......”
“可是,這到底是誰啊?”百姓們議論紛紛,一圈下來,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鄧紅已經沒有力氣去管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了,屁股上的疼痛讓她滿頭冷汗。
旁邊王爺的侍衛還在守著,根本沒有人敢來救她。
“別看了,別看了,這是府中的姨娘,對當家主母不敬,這才受了罰。”夏言在景鈺等人之前出來了,聽到百姓的議論好心的解釋。
“這位侍衛大哥,這是哪一個姨娘啊?”
“犯了什麼事啊?”
“當家主母?商夫人不是才不久去世了嗎?”
“對啊,當家主母去世了,還怎麼個不敬啊?該不會忽悠人的吧......”
眾人又是一輪的問題。
“安靜,安靜。”夏言抬手阻止眾人的議論聲。
也就夏言本是個愛八卦的性子,要是換了夏意,才不會這般多事呢。
“這是府中的鄧姨娘,正是因為我們王妃的母親是去世不久,這位姨娘卻穿紅戴綠,我們王爺才將人扒了衣服,打了板子扔出來的。”夏言解釋,然後欣賞著眾人的表情和議論紛紛。
“哦,是鄧姨娘啊。”
“商夫人才過世不久,居然穿紅戴綠,簡直不能忍。”
“是啊,要是換了我家婆娘,我早就打死了。”
“鄧姨娘?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我也是,我也是......”
“哦......”
“我想起來了,那不就是之前去珈藍寺偷人被人趕出來的那個嗎?”
“咦,你這麼一說我有想起來了。”
“是她啊,我也想起來了,之前商夫人還在世的時候,丞相大人居然去了這個妾室的孃家呢,拋下當家主母的孃家不去,去一個妾室的孃家。”
“還有這事?”
“是啊,我有一個親戚在恆親王府當差,聽到他們說的,他們世子啊親眼看到的,這個妾室還罵了世子呢。”
“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罵世子?”眾人表示不信。
“別不信啊,別看這女人是妾室,人家孃家可是鄧府呢,當朝鄧尚書就是她的父親,她哥哥還是侍郎呢。”
“對對對,我也知道,她女兒還是太子的庶妃呢。”
“太子庶妃?”
“是啊,就是那個還沒及笈就懷孕當了太子庶妃的生母?”
“可不是。”
“難怪......”
夏言越聽越滿意,鄧紅卻是越聽臉色越蒼白,既是因為傷口疼痛,也是因為自己這一下不僅讓眾人想起了過往,還將自己的女兒也牽扯了進來。
這樣一來,還不知道商瑤在怡王府的日子何等的艱難呢。
夏言看熱鬧看的正起勁呢,就看到自家主子出來了,換了副面孔湊了上去。
那樣子明顯就是在邀寵嘛,的確,夏言就是在等著自家主子的表揚和讚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