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說一聲,喜歡是一回事,但是身體要緊,她還這般小,別的弄壞了手臂。”容賢妃擔憂的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合春福身,去了明珠練習的小院子。
合春一走,就剩下容賢妃一人,容賢妃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勸皇帝雨露均霑的時候,不經意的提起了那個剛‘走出’宮的瑾嬪,嘴上卻滿是可惜和憐惜的說道,“瑾嬪妹妹這麼多年,就守在自己的宮裡,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現在好了,終於是走出來了。”
皇帝聽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和容賢妃又說了些其他的。
今日下了早朝,容賢妃使了個小計策,讓剛下朝見完大臣後,隨意的問起皇帝是否要去後宮的時候,提起了瑾嬪召見鄧尚書的嫡女一事,皇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鬼斧神差的就去了瑾嬪的昭純宮。
皇帝抬手阻止了求公公剛要喊的聲音,皇帝站在外面,看到的正好是一身鵝黃色的鄧莉,趴在瑾嬪的腿上,梨花帶淚的樣子,皇帝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站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屋內的兩人根本不知道皇帝來過。
待鄧莉出了宮,瑾嬪的貼身宮女才和她說道,“娘娘,適才皇上來過了。”
“皇上來了?”瑾嬪詫異。
“是,不過沒讓人通報,在外面站了許久離開了。”宮女說著。
“為何沒人稟報?”瑾嬪不滿。
“皇上不讓通報。”宮女低下頭,放低了聲音,皇帝不讓通報她們這些下人也不敢多說。
“知道了。”瑾嬪皺著眉,皇帝已經許久沒來自己的昭純宮,突然來了,就是這麼不湊巧自己的侄女在。
這些年,她一直在自己的宮裡,思思念唸的都是那個孩子,那個自己還沒見過面的孩子,還沒親手給他做件衣衫,做雙鞋襪,就那麼沒了,直至現在她都還沒清楚孩子是怎麼沒的。
就那樣,她一直消沉,鄧家不論是讓誰來開解她,都於事無補。
在自己的昭純宮一待就是十幾年,要不是上次因為商瑤的事情,鄧尚書親自寫了封信讓她幫忙,她也不會出這個昭純宮的宮門。
而剛剛甫一聽到皇帝居然來了自己的昭純宮,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
當年她一進宮就得了皇帝的寵愛,更是因為孩子進了位分,可還沒來得及欣喜,孩子就沒了。皇帝當著她的面安撫她,說會給她一個交代,可是最後呢?這件事居然不了了之了,她心裡怨恨皇帝,可是這恨中也掩著愛意。
皇帝今天入了昭純宮,卻沒有進來,不知道下一次再來昭純宮是什麼時候了。
瑾嬪不知道的是,皇帝很快就又會來昭純宮。
和瑾嬪聊過天的鄧莉,心情好了不少,回了鄧府後,鄧夫人見狀也鬆了一口氣。
母女兩個隨意的聊了幾句,鄧夫人就放了鄧莉回去自己的院子。
鄧莉和瑾嬪聊了許久,將心裡的話都發洩了一通,總算是好了許多,連帶著晚上睡覺也睡的踏實了許多。
是夜。
皇帝再次去了昭純宮,這一次不僅是瑾嬪自己驚訝,就連陳貴妃和薛妃等人都震驚得很,唯有年嬪和容賢妃淡定如初。
“臣妾見過皇上。”瑾嬪聰明的不提白日裡的事情,皇帝也不提。
“起來吧,許久沒來看你了,聽下面的人說你最近出了自己的宮門,想著來看看你。”皇帝拉起瑾嬪,往榻邊走去。
“嗯,皇上也知道臣妾妹妹的女兒,入了怡王府,那時候想著許久沒有見過這個侄女來,就參加了宴會,看了看侄女。”瑾嬪認認真真的解釋。
皇帝盯著瑾嬪,從她的臉上似是看不出當年的悲痛了,皇帝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你說的侄女可是那個丞相的庶女?”皇帝問道。
“回皇上的話,正是她。”瑾嬪竟不知皇帝會記著商瑤。
可是瑾嬪轉念一想,商瑤的事情一件件都是飯後談資,皇帝雖然在宮裡,可是宮外的耳目怎麼可能少?這些事情多多少少總會傳入他的耳朵。
皇帝點點頭,便不說話了。
隨後,皇帝好像是不經意的提起,“聽聞你今日還召了鄧尚書的孫女入宮?”
瑾嬪一時沒反應過來,皇帝怎麼會問到這個,卻還是老實的回答,“是,臣妾嫂嫂最近給臣妾帶了口信,說臣妾這個侄女最近心情不太好,讓臣妾好好開導她。”
瑾嬪一邊說,一邊注意著皇帝的神情,見皇帝還是不在意的樣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