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這天,整個京城開始的流言,慢慢的越傳越開,不僅是在城中,連大家族裡面都知道了這事兒。
到了初三這一天,流言更是甚上塵囂,商榮在府中聽到流言,氣的摔了好些東西。辛莊和顧總管在商榮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
辛莊本身就是鄧府安插到商府的,方便鄧姨娘行事,能在商榮身邊說上話,對鄧姨娘的好處可是很多,這時候辛莊卻保持沉默,這件事牽扯到鄧家,他要是說什麼就有些明顯了,索性閉口不言。
顧總管卻是跟著商榮一起有些發愁,好好的日子怎麼過成了這般?
以前府裡有夫人當家作主,僅僅有條的商府在京城可是被讚譽的,人人都說秦夫人這家當的好,兒女也教導的好,一個賽一個的好,可現在夫人開始撒手不管了,府裡一團亂,烏煙瘴氣的,下人都開始沒了規矩,當著主子面也開始散漫輕視了起來。這讓他這個管家也開始難做了起來。
只是這些事不好和商榮開口。
經此風波商府哪兒還有什麼平靜日子過?顧管家想到這裡嘆了口氣,斜眼瞟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辛莊,顧管家也開始裝死,這事兒啊,說白了就是主子間的鬥法,他這個小嘍嘍還是不參與的好。
鄧姨娘原本以為經過鄧府的一行,自己肯定能更上一籌,沒想到回到商府後,瞬間將她的所有美好想象都打入了地獄。商府的下人以前雖然不算對她多尊敬,但是面上至少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現在,下人都敢當著她的面議論紛紛,說她當年不知廉恥的爬上丞相的床,當著夫人的面說的好聽,現在又藉著鄧家的勢力往上爬,怕是過不了多久,這商府就要變了天地了。
連帶著貼身伺候鄧姨娘的丫鬟,鄧姨娘似乎都從她們的眼裡看到了鄙夷。氣的鄧姨娘狠狠的懲罰了身邊的人,身旁伺候的人面上至少恭敬了不少,這才讓鄧姨娘好了些,可是背地裡是怎樣的,只有這些下人才清楚了。
秦氏和商儷媛自然也是知道府裡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秦氏不想出手管理,商儷媛也放任自流,府裡才成了現在這般,只是秦氏到底是個心軟的,最後還是揪了幾個冒頭的,小懲大戒了一番,府裡下人才又規矩了些,只是背地裡的仍然擋不低他們八卦,府裡說的熱鬧,府外也沒閒著。
百合苑
秦氏揮退了下人,商儷媛也讓身邊的人都下去,屋內只餘了母女二人。
“媛兒,昨日你外祖父叫你去書房說了些什麼?”秦氏憋了一天,還是在初三這一天用早膳的時候問了出來。
商儷媛看著問的小心翼翼的秦氏,面上淺笑,“外祖父就是問了一些女兒在珈藍寺的事情,娘也知道珈藍寺有兩位大師,女兒得了大師的照拂,外祖父自然是會過問一番的。”
秦氏沒多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娘,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是哥哥大婚的事情了,不知道娘準備的怎麼樣了?”商儷媛打算轉移下秦氏的注意力。
“都差不多了,明府那邊定好了二月初一的日子添妝,到時候你去不去?”秦氏說起商思浩的婚禮,臉上笑意滿滿。等了許久,就快塵埃落地,她心裡也開心的很,即使忙碌也甘之如飴。
“女兒作為男方家的家眷,去明府添妝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女兒可以以閨中密友的身份去添妝,想必明姐姐看到女兒也會開心的。”商儷媛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呀,娘還不知你,就是個呆不住的主,有機會出去,巴不得出去。”秦氏打趣,商儷媛也不反駁,反而甜甜的笑答,“還是娘瞭解女兒,知道女兒是個不安分的。”
“其實娘一點都不瞭解你。”秦氏突然正經的說出這話,然後定定的看著商儷媛,似要將她看穿。
秦氏的眼神太過犀利和認真,商儷媛有些怔住,不知道怎麼回答,隨後雙手不自覺的磨搓,漫不經心的說著,“孃親說什麼呢?女兒聽不懂。”
秦氏自然沒有錯過商儷媛的小動作,伸出手拉過商儷媛的手,“媛兒,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從小在娘身邊長大,這些年你的變化,你的所有的一切娘都看在眼裡,娘只是不問不說,並不代表娘心裡不清楚不明白。”
“你聰慧,你懂事,你知禮,你什麼事情都會和孃親說,你眼裡的清澈和明亮,你所有的一切娘都清楚。可是自從那年你高燒後就變了,你雖然依然聰慧懂事,不讓娘擔心操心,可是你的眼神和心裡藏了太多的東西,娘看不明白,看不懂。”
“許多事情,你越來越有主意,做的甚至比為孃的好,看的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