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平江府尹大人的嫡女,真是失敬失敬。”商儷媛也不惱,反而越發的謙遜。
“知道就好,現在知道本小姐的身份了,你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好了。”詳芾得意的說道,而那些個下人聽的卻是膽戰心驚啊,這大小姐的性子實在是太大膽了,在這樣下去,怕是要把貴客給得罪了,奈何那些在院子當差的下人,都被詳芾帶來的人壓制著,動彈不得,沒法兒去給老爺報信,心裡只得祈禱小姐能突然開竅,不要再繼續犯傻了。
詳芾話剛說完,去屋中拿凳子的阿如出來了,將凳子放到商儷媛的身後,還假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凳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才朝著商儷媛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商儷媛站了一會兒也累了,阿如的凳子搬來,商儷媛也不客氣的就坐下了。
詳芾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還這般淡然,哪怕是那人坐下了,卻還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詳芾很不爽,向來都是她在別人面前高高在上的,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了。
“本小姐剛剛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詳芾提高聲調。
“不知這位小姐之前說了什麼?”阿如皺著眉問道,看自家主子的意思,可不想搭話,自然,就由得她來說了。
“我說讓她...”詳芾指著坐著的商儷媛,“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阿如聽到這話像是聽了笑話,“別說是這位小姐,怕是平江府尹在這裡,也不敢對我家主子說這樣的話。”
“哼,好大的口氣,我爹是這平江府的府尹,誰不供著敬著,就憑你,也敢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詳芾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站著的冷若冰霜的女子。
“我閃不閃舌頭不知道,就怕這位小姐因為剛剛的話失了舌頭。”阿如再次出聲諷刺。
“賤人,竟然敢詛咒本小姐。”詳芾忍無可忍了,“來人,給本小姐掌嘴。”
“是。”詳芾身邊的貼身侍女福身後朝著阿如快步走去,對著阿如的臉就瑤招呼過去,被阿如一把拿住揮過來的手,暗中施力。
那婢女滿臉痛苦,嘴裡喊著,“疼,疼,疼,快點鬆開。”
詳芾沒想到自己的婢女這般沒用,朝著身後站著的其他人吼道,“還愣著幹嘛?都是死人嗎?”
眾人才驚醒,一窩蜂的朝著商儷媛主僕湧去。
阿如一個用力甩開詳芾貼身侍女的手,那貼身侍女被甩出老遠,阿如朝著湧過來的人,左右開弓,三下五除二的眾人打的趴在地上嗷嗷叫。
“反了反了,本小姐要去找我爹爹和王爺,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囂張。”詳芾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變故,沒想到的是這侍女居然還會功夫,自知現在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說完,詳芾轉身就要離開,正好景鈺和詳消來了。
詳芾一見,滿臉的憤怒瞬間轉為委屈,加上詳消身邊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
詳芾知道這位就是王爺了,臉上表現的更加的委屈,走到詳消的身邊,挽著詳消的手,語氣溫和,和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全然不同,“爹爹,你可算來了。女兒都被人欺負了。”
“放肆,這是王爺,還不見過王爺。”詳消扯開詳芾的手,板著臉對詳芾說道。
詳芾抬起頭,含羞的看了眼景鈺,復又低下頭盈盈一拜,“小女詳芾見過王爺。”
景鈺看也沒看,眼神盯著院子裡面橫七豎八的人,又看了看坐在門口的泰然不動的商儷媛,和剛剛舒展了手腳的心情不錯的阿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卻還是心裡擔心商儷媛受了什麼委屈。
急急的走向商儷媛,很自然的伸出手握住商儷媛的手,“不是說了讓你過來歇息嗎?怎麼坐在門口?”
“還不是你惹的爛桃花。”商儷媛小聲的說道。
景鈺挑眉,不明白商儷媛這話是何意,不過,很快景鈺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王爺...”詳芾沒想到王爺會任由自己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去關心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景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詳芾,詳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貿然出聲。詳消這才注意到自己派來伺候王妃的人,都被扣著,雖然下人都跪在地上,但是那姿勢和位置都能看出不對勁。
剛想出聲詢問,上頭的人說話了,詳消只得收了口。
“王爺來的晚,沒看到熱鬧。”阿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