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給一直沉默的杜太醫使了個眼色,杜太醫拱了拱手,上前幾步,一一檢視這幾樣東西。
藥草,就是簡單的治外傷所用,止血,其他的功效也沒有。
胭脂,就是尋常宮裡貴人們用的胭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杜院判看了看就放下了。
髮釵,也是宮裡貴人們用的首飾,這支髮釵只是貴人品階的髮釵,但是髮釵的中間竟然鑲著一顆東珠,雖然不大,但識貨的人仔細一看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杜院判留了個心眼。
香囊,杜院判拿起來聞了聞,臉色變得凝重。
最後拿起玉佩,待看清了玉佩,杜院判嚇得一哆嗦,轉身朝皇帝跪了下去。
“皇上,這玉佩......”杜院判將玉佩聚過頭頂,呈獻給皇帝。
求公公上前拿起玉佩,心裡也是一駭,在皇帝凜冽的眼神下,將玉佩小心翼翼地遞給皇帝,皇帝一把拿過玉佩。
“好,好得很。”皇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貴妃看到心驚,但是被皇帝警告了數次,也不敢隨意出聲了。
容賢妃一行人默默地看著事態發展,只要事情沒有出了他們的掌控,容賢妃是不會出手的,不然沾了腥就沒那麼容易掉了。
“皇上,還有這個香囊,微臣發現香囊中有晚香玉和美人蕉的味道。”杜院判將香囊也呈了上去。
去昭純宮尋人的宮人此時也出聲了,“皇上,雖然恪貴人......沒了,奴才卻在下人住所中尋到了恪貴人貼身伺候的人,奴才已經將人給帶來了。”
“帶進來。”
皇帝手中捏緊了玉佩,聽著底下的人你一言他一句的,心裡的怒火更甚,這麼一上頭,皇帝隱約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求公公看出來皇帝的異樣,趕緊將隨身攜帶的藥丸取出來,遞給皇帝,伺候皇帝服下藥丸。
這藥丸還是陸院判離開前給他的,說皇帝要是再頭疼,此藥丸可緩解皇帝頭疼的症狀。
得到此藥丸的求公公還是很感激陸院判想得這麼周到,不至於等到皇帝頭疼之時,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他!
“奴婢給皇上請安。”宮女誠惶誠恐地給皇帝請安。
“說,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
宮女再次磕了頭,“自從瑾嬪娘娘不知何故關進冷宮之後,恪貴人就開始在自己的屋內搗鼓一些花草和藥草,奴婢不懂這些東西,也幫不上忙,都是看著恪貴人親手在弄。”
“之前恪貴人都是一段時間弄一種花香,可前幾日,恪貴人突然喜歡上將兩種或者是多種放到一起,恪貴人在製作的時候,奴婢發現恪貴人好似一直不滿意,直到前日......”
“奴婢終於看到恪貴人臉上有了笑容,奴婢當時還高興了一時,主子的心情好了,我們做奴婢的也能輕鬆一些,昨日下午,一向待在昭純宮不出去的恪貴人,還去了御花園。”
“奴婢跟著恪貴人在御花園弄了些許美人蕉和晚香玉,還碰到了容賢妃娘娘,以及麗貴人,麗貴人說恪貴人手中拿著的花很好聞,恪貴人就送了些給麗貴人。”
說完,宮女再磕了個頭,“奴婢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皇上,眼下這個恪貴人自殺了,依臣妾看來,恪貴人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罪行掩藏不住,畏罪自戕了。”陳貴妃在一旁搭腔。
現在的陳貴妃只想將事情安到已經死了的恪貴人身上。
皇帝這回沒有阻止陳貴妃。
陳貴妃總算是硬氣了一回。
皇帝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大拇指在上面不停的摩擦,陳貴妃沒有聽到回答,不由地有些著急是,“皇上......”
“此事到此為止。”皇帝冷了冷聲。
“皇上......”陳貴妃沒想到皇帝居然最後是這樣的想法。
“皇上,太子殿下眼下到了宣和殿,您看......”求公公彎著腰,將剛得來的訊息稟報。
皇帝眼神一暗。
“太子殿下真是有儲君的風範,這才和皇上前後腳分開,就又來幫著皇上排憂解難了,當真是讓人佩服。”容賢妃微微一笑,臉上全是敬佩,“朝陽,你要和你三哥多多學學,不說為皇上排憂解難,至少也不能讓皇上憂心,知道了嗎?”
“兒臣明白,母妃放心,兒臣一定會努力學習,不讓父皇和母妃失望丟臉的。”朝陽也趕緊表態。
容賢妃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