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了。
雖說顧芊秋並不想這般早的成親,但卻沒有想到林家竟是遲遲未曾上門議親,這讓她很挫敗。她知道因為林致遠傷了的因由,林家二老對她心中起了淡淡的不喜。
而林致遠雖然還是像往常一般待她,可顧芊秋知道,有些地方不同了。林致遠偶爾會有那種帶了幾分打量的眸光看她,顧芊秋便覺得心裡很受傷。這五年的傾心相待,真的抹不去原身在他心中的點點滴滴嗎?
想到這兒,顧芊秋又是低低一嘆。
“小姐,起風了,莫在窗前待太久了,免得染上風寒。”丫鬟元香上前為顧芊秋加了一件披風。
頓了一下,她又動了動唇,低聲說道:“小侯爺派人來傳話,想要見小姐。還說若是……”
“若是小姐不肯見他的話,他便親自尋上門來。”
顧芊秋心中一滯,不由苦笑。越澤慣來是個任性妄為的,她相信他能幹的出來。
同林致遠之間牽扯不清,無端端又惹上這麼一號人,顧芊秋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她是個普通的女人,這一世便只盼著得一人心,白首不離,並不想沾染那麼多。
可是越澤自那日之後,便總是貼上來,她推脫不過,便也見過幾次。越澤火熱的充滿著佔有的眸光,總是讓她忍不住渾身戰慄,又是羞怯又是氣苦。但礙於他的膽大妄為,怕林致遠知道了會生氣,便也只能虛與委蛇。
這次……
顧芊秋心中想著,她定是要和他說清楚,她同他是萬萬不可能的。
“阿嚏……”岑西西裹緊了衣服,默默腹誹,神經病咩,沒看到變天了嗎,遊個毛線的湖。
裴景天斜睨了眼無甚表情的單子晉,朝著窩在一旁的岑西西勾勾手指,勾著唇笑道:“過來,倒酒。”
老孃耳朵聾了,啥也沒聽見。岑西西悄悄翻了個白眼,繼續窩在那兒。
兩個魂淡玩意兒,幹嘛要叫她來。花樓裡多得是美豔動人的嫩妹子好伐,艾瑪,好冷,一定是昨兒晚上沒蓋好被子,有點感冒了。
“你這小寵物不怎麼聽話啊。”裴景天不禁不惱怒,唇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看到這小花魁不禁沒死,反而被單子晉好好的養在府裡,裴景天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待問了府中下人,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他當即便噴笑出來,許久方才停了下來。
給個畜生配女人這種事情也只有單子晉能夠想得出來,怪就怪在這花魁竟然還乖乖的十分配合。
單子晉閒適的靠在那兒,冷淡的哼了一聲。
岑西西立馬坐正身子,討好的看過去,一副隨時恭候您老人家吩咐的小模樣。
看的裴景天嘖嘖稱奇,原來不是不聽話,而是隻聽單子晉一個人的話,唔,不得不說,調、教得真好。“若是姑母曉得你身邊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定是會十分歡喜的。”
單子晉不耐的皺眉,“她不算是個女人。”
我呸呸呸,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啊。老孃明晃晃的36d在這兒擺著呢,你丫說我不算是個女人。岑西西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忍,只最後依然選擇扁扁嘴巴,默默的蹲在那兒畫圈圈。
啊啊啊……她真的產生奴性了怎麼破?
什麼時候她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岑西西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還有最後三天,她才能讀檔重來。嗯,在讀檔之前,報復一下不造行不行的通?雖然那天真的被他給嚇到了,可是讀檔之後他就不認得她了呀。
這個……真的很可行啊。
岑西西想象著單子晉被她虐的死去活來跪地求饒,呲著小豁牙嘿嘿嘿的笑的十分猥瑣。
裴景天便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日晚間看她只覺得除了美貌十分的木訥無趣,卻沒想到原是這麼靈動的一個人。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挑眉看向單子晉,笑著道:“不若我給你雷鳴尋個真正的伴兒,你將她送給我。”
“如此一個妙人,放在你面前,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想跟他走嗎,嗯?”單子晉並未回答,而是轉首問了岑西西。
岑西西敢保證,如果她要是敢說想的話,分分鐘會被這小心眼兒的貨給一鞭子抽死。單子晉這樣的變|態,屬於他的東西,哪怕是不喜歡不想要了,寧可毀了也不會給別人的。
呸呸呸……她才不是東西……
啊呸,說什麼都不對!
岑西西心中留下兩滴酸楚的眼淚,她總覺得最近智商嚴重下降。難倒是和雷鳴同吃同睡太久了,被它一根筋的腦子同化了。
岑西西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