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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讓他親上你府上給你磕頭作揖去。”

黃大太太響亮的笑應下:“好呀!這可是我佔便宜。新鮮的少年秀才公呢,我可就等著了!”

眾人皆是大笑。

笑完了,黃夫人關切的道:“你家愚哥兒有十六了吧。若今秋得中,便是秀才。轉過年十七。可有想過親事?是在他父親那邊挑,還是到京裡來選?依我說,這長房長孫媳,未來宗婦。可要慎重。”

這句話說到了林老太太心坎裡,林若愚的妻子人選,本該是他父母做主。然而,真全然不管,她哪裡放心的下。嘆道:“我正為這事愁著呢。他爹心大,想著後年鄉試時愚哥兒不過十八,意思是等他考中了舉人再提,說起親來也更有底氣。”

“啊”黃夫人驚訝之極。鄉試和院試的難度可不一樣,考秀才有把握,這舉人考試,誰敢說是有一定把握的?便是那神童天才,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次就考過。林若愚後年鄉試中了皆大歡喜。若他不中,頂著個落地舉子的名聲說親,豈非生生給自己抹了層黑?再等三年,他都二十一了,到哪裡說年紀合適的閨秀?還不如穩穩妥妥的考完秀才就相看起來,何必去搏那個險。

林老太太也知道大兒子這事辦的不穩。可如果考完秀才就說親,長孫遠在他處,相看孫媳的人選就必然是大兒媳馮氏主持,這叫她如何放心。思及此處,她嘆道:“兒子長大就由不得娘做主了,老大定了主意,我又能如何?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多說兩句,反倒討嫌。”

“這還了得!”黃夫人立時嗔怒,她也是做母親的人,她也是有孫子將來要娶孫媳婦,感同身受:“他就是活到八十歲,做了一品宰相,那也是您的兒子。兒子嫌棄親孃,天下間就沒這個道理!”

黃氏開口了,聲音輕柔:“母親,您多慮了,大伯向來孝順,對您何嘗有過半分不敬。要我說,這回定是他望子成龍心切,一心念著愚哥兒早早考上功名有光彩,這不也是想給咱們林府、給母親您爭臉麼。”

林老太太沒好氣:“我不用他逼著愚哥兒給我爭臉。回頭你給老大媳婦寫封信,就說我說的,他那外放的窮鄉僻壤能有什麼好女孩兒!長孫媳乃宗婦,不可輕率。你讓她回京來一趟。京中閨秀好的很,到時候我陪她慢慢相看,保管如她的意。”

“正是呢。”黃大太太再次笑道,“親家老爺現是中書省參知政事,京中多少好人家相看不得,說出去也大氣。”

林老太太笑道:“還是親家大嫂子說的好。唉!養兒百歲,常憂九十九。做母親的,可不就得為孩子們操碎了心。”

黃氏笑道:“說到操心,我到又想起一事,還得煩上老太太操一操心。我恍惚記得,大房的若萱丫頭比愚哥兒小兩歲,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林老太太臉色一怔,頓時眸色凝寒。

林若萱在女孩子中排行第一。雖說是大房的庶女,卻到底也代表了林家的臉面。女兒不比男兒,十四歲,是必然要相看人家的。不然耽擱一兩年,直接從豆蔻年華下降到錯過花信。也就是說,馮氏若是個合格的母親,這個時候必然已經在給林若萱相看人家了。但長房的家信上卻隻字未提此事。

女孩兒到了年紀相看人家說親事,天經地義。馮氏遮遮掩掩,閉口不談,反倒是蹊蹺。若是嫡母打壓庶女也就罷了,怕就怕,老大一家揹著他們給許了什麼不妥的人家

林老太太越想越心沉,然她多年養氣,面上半分不顯,笑道:“倒是你心細,正是大丫頭該說親了。一事不煩二主,你將這話也加在信中,愚哥兒回不來,大丫頭總能回來,還有三丫頭,一塊兒都帶來。不必跟著他們父親再東奔西跑的,女孩兒家哪經得住外頭的風吹日曬,人都變糙了。好好在府裡養個幾年,調養身體,熟悉京中風俗是正經。”

黃氏笑的溫婉:“可不是,三丫頭是咱們家的嫡長孫女,這親事是重中之重,萬不能馬虎的。”

下首一排女孩子中,林若靜的臉色微微發白。

大房林若敏,比她小三個月,排行第三。然黃氏卻說,林若敏才是林家嫡長孫女。她林若靜只是三房的嫡長,不是林府的嫡長。

林若拙在下面越聽越覺得蹊蹺。黃氏不像是多管閒事的人,今天這舉動,可算得上是狠狠得罪了大伯母。依黃氏清醒的頭腦,怎麼回做這樣的事,還特意在黃家親戚來的時候做?

不行,不行!想不通,太複雜了。輪到後宅問題她就要宕機。

黃家婆媳兩個卻是明瞭了林家婆媳的未言之意,含蓄的笑了笑,頷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