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連連點頭:“這樣好,千萬不要嚇著他,你做的好,做的很好。”平安雖然對佳俊改名叫了青蓉,心中起了疑惑,但是畢竟心裡還是盼著就是佳俊才好,既然是佳俊那可千萬不能嚇著了。平安一時想著自己的心思,沒發現風浩熙等侍衛在自己的身後擠眉弄眼的,平安對美色很少這般上心,現在這樣有興致,倒讓大家都期待起來,不知道這位青蓉公子會是怎樣的國色天香。
在風浩熙的引領下,平安等一行人來到雍京東城一側的一座清靜的小院裡。剛到門口就見兩個軍士疾步上前,對平安施禮後束手站在了一邊。風浩煦笑道:“這幾位都是軍機司的屬下,王娘只管放心,她們口風緊的很,不怕的。”平安撇了撇嘴,心想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風浩煦引領著平安往院子裡走,小院佈置的極為清雅,風浩煦說道:“這裡只有青蓉公子和他的僕侍們居住,那賈明不住在這裡,盧興毓也不常來這,臣下打聽過了,怕是和王娘猜想的一般,那盧興毓倒是沒有強迫青蓉公子,這青蓉公子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後面的侍衛們發出一陣竊笑聲,平安的臉部一陣抽搐。
剛來到花廳,就見一個僕人急衝衝地往外走,一見平安等人,不由一愣,直愣愣地盯著平安看著,風浩煦急忙說道:“這是青蓉公子的僕人叫容慶,”轉頭對容慶說道:“這位是嗯,這位想見見你家青蓉公子。”
那容慶不知道在想什麼,對風浩煦的說話沒有什麼反應嗎,風浩煦見怪不怪繼續請平安往裡面走,小聲地對平安說道:“這僕人有點脾氣有點古怪,王娘不要見怪。”平安一心只想見到那青蓉,對這容慶的無禮倒並不在意。
再往裡走,小路兩邊種著矮小的青松,並沒有其它的花花草草。遠遠地就看見一棵紫薇樹,那樹下有一個身穿玄色衣裙的男子,手扶著樹幹,正仰頭看著那滿樹盛開的紫粉色的紫薇花。旁邊一個侍人正在說著什麼,因那男子背對著這小路,沒有看見平安等人,侍人眼角的餘光看見來了一大群人,心中不由惱怒,便呵斥道:“你們這些人好沒道理,都說了我們和盧氏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當我們是什麼人呢,這內院也是你們這些女人說進來就進來的嗎?難道大梁就沒有王法了嗎?”
風浩煦滿臉堆笑對那侍人的呵斥一點都不生氣,開玩笑這青蓉公子要真是平安要找的人,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平安的雙耳什麼都聽不見,滿眼滿心都是那樹下玄色衣裙的男子,那男子聽見侍人的怒罵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平安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佳俊,是佳俊。平安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是佳俊,淚水立刻湧了上來,淚水模糊了平安的視線,讓她看不真切佳俊那隻在夢裡時常見到的面容。
平安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舉步往佳俊身邊走去。那侍人見平安想靠近男子,急忙閃身攔在了平安的身前,平安渾然不覺,眼睛只看著佳俊,直直地便往那侍人的身上撞去,那侍人哪裡經得住平安的力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侍人一把抱住平安的腿:“你要幹什麼?你不得無禮!”
平安還要舉步,這才發現自己的腿被抱住了,低頭詫異地看著抱著自己腿的侍人,又抬頭看著佳俊,喊了聲:“佳俊”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原來平安心神激盪,這嗓音哽咽著已經沒有辦法發音了。
那男子神情古怪地看著平安,見平安嘴唇蠕動似乎說了什麼,那神情之間滿是濃濃的神情,眼神裡盡是期待之意,讓男子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這女人認識自己不成?
風浩煦等人見了平安的舉動,便明白這青蓉公子定是平安要尋找的人了,心中也為平安高興,見那侍人兀自抱著平安死死地不撒手,風浩熙急忙上前,對那侍人說道:“我家主子對公子並無惡意,你放手。”那侍人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只是不撒手。
平安兩眼只望著佳俊,淚水再一次湧了上來,那男子見平安居然哭了心中更加覺得奇怪,只覺得這女人似乎有話要和自己說,但是為什麼會哭了呢?任男子一生自詡聰明過人,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他略一沉思,輕聲說道:“阿蘭,你放開。”
侍人忙道:“主子!這人古怪的緊,怕是對主子不利!”
男子說道:“這位看著氣度不凡,你快放開手。”阿蘭猶豫了一下,才放開了手,平安失了束縛,佳俊已經近在咫尺,偏心中難過,竟然半步都走不動了。風浩熙自跟隨了平安之後,平安嬉笑怒罵皆是任意妄行,從未見她這般失態過,便輕輕地推了一下平安,平安往前緊跨了一步,一把抓住了佳俊的手,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