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椅子,狼狽倒地。
向七煦皺眉,俯視向瀧。
雙方保鏢早已團團圍上來,人人拔出暗中持有的槍支,舉槍對峙。
阿漁只盯著地上淌血的周律師,呼吸急促,還在震驚中未回過神,向七煦已攬過她肩膀轉身撤離。
視線亂了。
身後開始響起向瀧的怒吼與命令,接著,是混亂而此起彼伏的槍聲。在遠離法律的公海上,人心惶惶。
整艘船戰戰兢兢,人們在房內小聲地竊議,或是顫抖著抱團在一起。
外面風漸小,雨微涼,郵輪搖晃的幅度不再那般明顯,但雨卻仍是唰唰地衝著潔白甲板。阿漁一路連走帶跑,被攬著她的男人帶到船尾的甲板上去,她緊貼著大衣靠在他胸膛上,走得匆忙而跌跌撞撞,視線晃來晃去。她穿過冗長而深邃的過道,喘氣喘得急。
雨水濡溼了烏黑的捲髮,頭髮絲柔順地貼在白皙的臉頰兩邊。
她側過臉,抬頭看他,只見他英挺的側臉上神情冷硬。
遠遠的,一架直升飛機穿過雨幕,攜帶著強烈的轟鳴而來。
向七煦站定。
阿j持槍護在他身邊,同時用手腕上的通訊儀器跟直升機聯絡。
螺旋槳捲起巨大的風,被船上敞亮的光輝所映亮,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狂風令人站不太穩。
雨夜無月,天空與大海都是漆黑一片,唯有郵輪燈火通明,無數間艙房的視窗滲出亮黃燈光,好像蜂巢一樣透著金燦燦的蜜,投射在近處的海水上。人低頭,可見大船兩側不間斷劃過白花花的浪痕。
郵輪是那麼明亮啊,甚至能映亮附近的海,承載著人世間最奢華的事物,就好像金子堆成的山,在海上如冰川般移動。但是,那麼亮,此時卻冷寂無聲,所有露天甲板上不見一個乘客,只有少量安保人員手足無措聚集在角落,推推搡搡,你躲我避。
直升機入口垂下梯子。
阿j身手極好——中美混血空手道冠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