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平恭敬道:“這怎麼能不請呢?說不定等娘娘到的時候,皇上已經在了。”
“這就好。對了,沒驚擾到太后吧?”
“這個倒沒有,太后這兩日身上不太舒服,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先不驚動她,等有了結果再說。”
“很好。”寧溪月滿意點頭:“皇后做得對,皇上畢竟是男人,有定力,沉穩,壓得住陣。”
周雲平:…… 這事兒要坐實的話,皇上第一個就不能容你,你就作死吧。
心中吐槽的同時,他也有些驚疑不定,看萱妃這樣妝容,頗有點慷慨赴死的自覺;可聽著她的話,又覺她有千萬底氣。這女人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她不會天真到以為皇上寵她,會連這種事情都會容忍吧?
一面想著,就來到坤寧宮,寧溪月只顧著興奮了,上臺階時洛嬪趕上前扶著她,才發現對方愁容滿面,回頭看看,悅嬪和薛陳二位常在俱是面色煞白,薛常在更是連身子都有點打晃了。
“不用擔心,先前我不是說過?要你們相信我嗎?”
寧溪月微微一笑,接著整整衣襟,昂首挺胸,腆著肚子走進坤寧宮。
洛嬪等人哪裡會放心?如果說之前她們相信寧溪月,可剛才在永慶宮,這女人分明說漏了嘴,可見她在冷宮,不知為何,是真有懷孕可能的。一旦這事被坐實,她甚至不是一屍兩命那麼簡單,整個寧家都保不住。
想到這裡,膽小的薛常在甚至都有些不敢進坤寧宮了,不是見風轉舵,只是臨陣退縮,她想回到自己住處等訊息。
只可惜,都走到這裡,哪還容得她退出?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和陳常在手挽手走進去。
看向寧溪月,只見她面容平靜,目光中甚至還隱隱透出一股興奮,薛常在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暗道姐姐讓我們相信她,那就必定有緣由,沒事,肯定會沒事兒的。
譚鋒果然已經在坤寧宮了。寧溪月行禮完畢,皇后便看了眼皇上,含笑道:“本宮命人去請皇上,聽說是關係到萱妃你,皇上立刻就過來了,可見他對你有多寵愛。”
呵呵!寵愛越深,等會兒你的姦情敗露,他才會越痛心。痛心之下,必定恨不可當。最好是下令即刻賜死,本宮這塊心病,就算是徹底了結了。
“皇后又取笑臣妾。皇上對後宮姐妹,都是有一份情意在。今天換成任何人,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寧溪月當然知道皇后的滿面春風下,心中正在冷笑,她也便暗自冷笑道: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倒要看看,這一次等不及跳出來作死的是哪一個。
“行了,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朕養心殿裡還有一堆摺子沒批閱呢。”
譚鋒一句話截胡了嬪妃們未出口的寒暄,直接跳到主題環節,目光微冷地在女人們身上梭巡著,一邊暗想這回是不是又得往冷宮送一個?這些女人為什麼就不肯消停些呢?溪月明明沒怎麼著她們啊,怎麼一個個就把她當殺父仇人般的對待?
心中愈冷,皇帝陛下便伸手拿過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眼角餘光瞥見一人站了出來,站在當地沉聲道:“啟稟皇上,臣妾要揭發檢舉萱妃不修婦德,在冷宮與外面串聯私通,還請皇上秉公處置。”
譚鋒喉頭一滾,將茶水嚥下,皺眉道:“冷宮?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今日又想起拿它說事?舒妃,你什麼意思?”
“皇上,臣妾說得很明白,萱妃在冷宮作威作福,與外人私通串聯,這有違後宮規矩,大夏律法,臣妾請皇上秉公而斷。”
“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不能亂說。朕看萱妃管理冷宮管理的很好,冷宮嬪妃們固然有錯,但也不該餐風飲露,如今她們豐衣足食,朕只覺著這是功德一件,並不覺得有錯,你為何要看不慣?”
“皇上。”
舒妃猛然跪下,目中淚光閃閃,似有無限委屈,哽咽道:“臣妾說的是,萱妃不修婦德,在冷宮……與外人勾連。”
譚鋒忍下心頭怒氣,目中殺機一閃而逝,手掌緊緊握著茶杯,沉聲道:“朕不能憑著你一面之詞,就定萱妃的罪。你說她與外人勾連,可有證據?”
“皇上,冷宮中的失寵嬪妃,人人都過得如苦行僧一般,只有萱妃進去後,吃穿不愁,室內溫暖如春。這件事您只要宣冷宮中的人前來,一問便知,先前楊常在說萱妃在冷宮不同尋常,就是指的這個。”
“若是指這個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先前楊妍和朕稟報此事,朕讓於得祿查過,是一些奴才們感念萱妃舊日恩德,所以偷偷接濟的。朕已經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