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時期的程澤。
“我剛認識他那會兒,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你說我一學姐,成天屁顛顛地跟在他身後刷存在感,要不是我這人母性氾濫,早放棄改造他了。”梁涼嘴裡說得狠,臉上的笑容卻顯得真心實意,“這地兒是我第一次請他吃飯的地方,那天我們為結賬的事差點打起來,後來好不容易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我一次,他一次。於是一次一次的,我倆熟起來,這地兒也變成了固定聚餐的地兒。”
程澤望著聽入迷了的衛黎,笑道:“這裡環境不好,但是東西不錯,價錢也便宜。”
衛黎聞言立馬脫了身上的西裝,隨手扔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解了幾顆襯衫上的紐扣,灑脫笑道:“那我得好好嚐嚐,說不定以後業務熟練了,我能給你在家做。”
不知是衛黎的舉動取悅了她,還是他的話打動了梁涼,她這才真正笑開,舉起手裡的杯子對衛黎道:“來,咱喝一個。”
衛黎看了看杯子裡的啤酒,又側頭望了程澤一眼。
“今天例外。”
於是衛黎立馬舉杯,與她碰了碰,笑容滿面:“幹!”
堵車的李牧一直到他們烤完一輪才姍姍來遲。
“衛黎。”他找著他們的那桌,開始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路上太堵了,我預估了一個小時的堵車時間,沒成想堵了一個半小時。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兒,凉姐不介意吧?”他拉過好友,給雙方作介紹,“這是李牧,我哥們兒,這是梁涼,程澤的好朋友。這是程澤,你上回見過了。”
程澤這會兒才覺出不對來,他疑惑地看著李牧:“你不是……”
李牧被當場拆穿當初偽造的同事身份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倒了一杯酒,舉著對程澤說:“嘿,程老師,不好意思上回我騙了你,我不是衛黎的同事,你叫我木頭就成。”
衛黎聽完他們的對話才反應過來,急忙撇清自己:“我上回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程澤無奈地瞅了他一眼,“我沒那麼小氣,你是好心,我明白。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叫我程澤就行。”
梁涼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三個男人說來說去,直到李牧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她才站起身笑道:“你好,我是梁涼。”
李牧嘴唇一彎,露出一口牙笑得很燦爛:“我是李牧。”
梁涼見狀怔了怔,下意識道:“上回……”
李牧摸了摸腦袋:“怎麼了?”
他頭髮剃得很短,幾乎露出青色的頭皮,偏偏長相又端正溫和,這樣撓頭笑起來的模樣,顯得陽光又真誠。
“沒事。”梁涼笑容深了一點,“很高興認識你。”
李牧摸不著頭腦,只好露出更多牙笑得越發真摯:“我也高興!”
衛黎看著好友平日裡少見的傻氣笑容,無聲地嘆了口氣——見到女生就變傻這種病得治啊。
四人重新坐下,又加點了新一輪的烤串。
酒過三巡之後,他們多少熟稔一些,有些不方便開口的話,梁涼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坦白。”
她雖沒有明確賓語,但在場三人心裡都很清楚。
衛黎感覺到程澤在桌下握住自己的手,他鎮定道:“再過一兩個月。”
李牧和梁涼都皺了皺眉。
“這麼快?”李牧猶豫地說,“不如再拖兩年,你們才二十六,拖到個三十歲不是問題。”
梁涼也點了點頭:“雖然拖不是辦法,但是你們剛確定關係不久,現在坦白是不是太倉促了?”
她到底比他們年長兩歲,說出來的話現實不少。
然而聽在衛黎耳中,卻讓他有些不舒服:“凉姐,我對程澤是認真的,我打定主意跟他過一輩子,無論什麼時候坦白都不會倉促。”
梁涼聽到他隱約帶點排斥的回應倒不在意,只是笑得感慨:“不管我怎麼想,你能夠有這樣的決心,我為程澤感到高興。”
如果有可能,誰不想初戀一輩子?然而現實卻是,大多數人早已在尋尋覓覓的過程失去了這樣的信心。
衛黎聽完她的話才覺得自己反應大了些——沒辦法,對方是程澤十分信任的姐姐,他總是擔心她會反對他們。
“我不是沒有想過拖。”程澤淡淡道,“但是,如果我們打算一輩子在一起,那麼這件事總要去做。與其擔驚受怕地過四年,還不如早些坦白,至少我們還多了四年等待他們的同意。”
李牧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