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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個小時就不換登機牌了,溫鬱還真怕時間來不及。

顯然,司機也知道航空公司的規定,始終踩在油門上的右腳一個用力,車在去機場的高架上疾馳而去,“小姐,你坐穩了,我保證你半個小時之內,肯定能到機場。”

……

掛完電話,王帶弟反而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把床頭燈關上,剛才打電話,她把電視機的遙控順手按下了,現在窗簾緊閉的房間裡,就只有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有個紅點亮著。

在這個寂寞的黑夜裡,那點紅色的光亮,越發能刺激能脆弱的神經。

王帶弟出神似的看著,然後開啟手機,不由自主地按下溫葉清的另外一個號碼,按下撥通鍵那一刻,她心裡真的一陣恍惚,有的時候,她多麼希望電話能打到天堂,她奢求的不高,只要能和那個人說上兩句話,就足以了。

她根本沒報什麼希望,按下通話鍵後,只是把手機木訥的放到耳邊,以為會和前幾次打的時候一樣,那頭傳來的永遠是關機的提醒聲,誰知道,這次居然傳來嘟嘟的接通聲。

王帶弟的心,一下就懸到半空中,她喉嚨緊的連最本能的吞嚥口水都不會了,眼睛瞪到最大,不可置信的把手機拿到眼前。

手機是根據外部光線,自動調節亮度,螢幕發出幽幽的藍色,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號碼沒錯,也清清楚楚的聽到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

心裡就像是什麼東西打翻了,五味陳雜,難道說這麼快,溫葉清只有為數不多人知道的私人號碼就被運營商登出掉,然後拿出去賣給新的客戶了。

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號碼上預存的話費,比一般上班族一年的工資都多。

猶記得,當時是溫葉清讓她去存時,她當時還很詫異,沒什麼特別需要存那麼多話費幹什麼,溫葉清卻說,移動公司的一個老業務員是他認識多年的朋友,一下子充那麼多錢,是為了給他提升業績。

溫葉清人已經死了,電話在一段時間的關機後,又重新打通了,難道說……是運營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洞察到溫葉清死了,然後鑽空子把那筆錢據為己有了?

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她好像在網上看到過,有個中年婦女一個不小心給自己手機充值了好幾十萬,卻被拒絕償還,有的時候啊,在利益面前許多商家真的會昧了良心。

正胡思亂想著,電話有節奏的的連線聲,轉變成了忙音,她不是個情緒化的人,從來不會因為小事生氣。

但,此時此刻,深更半夜,她忽然就非常生氣,用力吸了口氣,再次按下那個號碼,和剛才一樣,傳到耳邊的已經是甜美的關機提醒聲。

如果不是她剛才夠清醒,真的會以為是睡意朦朧出現幻覺了。

王帶弟自從溫葉清去世後,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宣洩出來。

有人說,情緒壓在心裡其實是最可怕,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發洩出來,把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扔到地上後,氣喘吁吁,渾身乏力的同時,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拿過手機,按下營運商的客服電話,哪怕已經是深更半夜,電話那頭傳來的客服聲音,依然甜美,“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王帶弟堵在心頭的怒火,在聽到這樣一個甜美的嗓音時,緩解了不少,用最簡潔的語言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電腦那頭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最後以號碼並沒登出,依然有人在用,結束了本次的客服。

王帶弟想打電話給溫鬱問一下那個號碼是怎麼回事,畢竟溫葉清的葬禮是她一手操辦的,她是最有可能知道那個私人號碼去向的人,想到溫鬱正在趕飛機,而且以她的身份真的不再適合關心溫葉清的任何事,她一通脾氣發過後,也就作罷了。

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依然毫無睡意,她去廚房倒水喝,隱隱約約,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卻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只是種感覺。

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發生,卻不知道是什麼事,就好像被人矇住雙眼朝前走。

前路是平坦是坎坷,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卻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咬著牙繼續朝前,和賭桌上一擲千金,把家產全部壓在最後一把,一念之間就是天和地的差別。

……

千里之外,正當溫鬱為會不會趕不上班機忐忑不安時,陸希南已經下了飛機,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張忠召派了專門的車來接他。

車,自然是掛著軍牌的軍車,陸希南沒什麼行李可取,大步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