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是出自這老婦之口。

小虎一眼看出這老婦並非什麼修為高深的前輩高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儘管自己的實際年齡比起老婦小不了多少，不過修真界和凡人界畢竟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小虎還是畢恭畢敬的來到老婦的面前躬了躬身說道：“老人家，你可知道原來住在這裡的秦三娘如今何處？”

有些昏黃的雙眼大量了一下小虎後，老婦的目光又從另外三人的身上逐一掃過，有些緩慢的說道：“看你好像有些眼生，怎麼以前可是來過這裡？你們是夫人的朋友嗎？”

小虎點了點頭，經這老婦如此一說，他突然覺得眼前的老婦好像似曾相識一般，細看之下這才依稀認出，這老婦正是四十年前侍奉在秦三娘身邊的一個下人，連忙說道：“老人家，你可還記得四十年前齊俊曾帶著兩個結義的兄弟來到這裡拜見過孃親，我便是最小的那個程虎啊！”

“程虎？”老人唸叨著小虎的名字，又仔細的看了看後，雙眼突然一睜，手中柺杖輕輕一頓，有些驚喜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你是三公子，只是、只是你的樣子怎麼與當時不太一樣，難道我真老的已經認不出人來了？”

最後一句，老婦人輕聲的唸叨著，似乎還在仔細回想著當年所見的那個程虎的樣子。

她當然認不出小虎的樣子，如今小虎是以真面目前來，而當年除了齊俊的至親家人外並沒有其他人見過。

小虎當然不會與她解釋這麼多，笑了笑道：“此番程虎到此是因得知萬山學院有事發生，二哥應該已經先一步回到了這裡，不知老人家可知如今我二哥一家身在何處？”

說至此處，老婦人的眼眶之中突然溼潤了起來，小虎見狀暗叫一聲不好，隨即扶著老婦人有些急切的追問道：“可是、可是我二哥出了什麼狀況？”

“少爺沒事，如今安好正在城主府中，不過老爺夫人他們…”老婦人說至此處已然泣不成聲，竟是無法再說下去。

小虎眉頭一皺，心頭微微發寒，聲音輕輕顫抖著問道：“娘他們？”

要說秦三娘這個義母與小虎原本相聚也只一次而已，不過卻給小虎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尤其是當年為了維護他們身披戰甲與齊玉堂刀劍相向的一幕至今揮之不去。

不過老婦人的樣子，讓小虎突然覺得似乎再沒有機會見到那個讓自己視為親孃一樣的女人。

鼻子微微的發酸，當年失去師尊和道名爺爺時的那種失落感再次生出，可片刻之後小虎突然變的異常的平靜了起來，似乎是為了得到確認的答案，輕聲的說道：“他們是不是都已經不在了？”

老婦人聞言哭的更甚，扶著柺杖點了點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小虎再沒有多說什麼，伸手取出了一個裝滿黃金的布袋交到了老婦人的手中後，隨即轉身離去。

就連身後隨之而去的三人此時也不知道小虎在聞聽噩耗之後為什麼反而變的如此平靜，但沒人開口詢問只是選擇默默的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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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無所遁形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隨著小虎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下方正在向四州聯軍衝殺而去的靈州軍士口中也響起了一片充滿威懾的暴喝。

士氣早已跌入谷底的四州聯軍乍見生機再也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一個個丟盔棄甲心中只想著快點結束這場有些荒唐的爭鬥。

小虎的強大早已將他們心中最後的那道防線擊潰，連高高在上的散仙和上千修士強者聯手之下也不是其一合之敵，那讓他們這些普通的軍人又拿什麼與之抗衡？

這場戰爭已然沒有了公平可言，在這個強者為尊的玄光大陸之上，弱者面對強者除了臣服就只有死亡。

而對於這些只是比普通百姓強大一些的軍人而言，在並沒有足以支撐他們面對死亡的信念時，他們唯一能夠選擇的就只有臣服。

臣服於眼前這個已經在他們心底留下深深刻痕的智勇侯程虎。

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已然結束，小虎完成了自己在這場戰爭被賦予的使命。

二十萬大軍被不足其半數的大靈州軍衝擊的七零八落，近七成的兵馬束手被俘，唯有少數殘部隨著四州刺史突圍而出。

就在熊戰率兵掩殺之時，小虎突然感到下放出現一股極為不同的氣息從另一個方向以極快的速度悄然離去。

這股氣息在殺氣沖天的戰場之中並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