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有所思,“寒風,帶人再獵幾隻回來。”
眾人只當這位爺沒吃飽,可下一句卻是讓在場眾人跌破了下巴。
“讓那幾位姑娘也嚐嚐你們哥兒幾個的手藝!”
“啊?”,寒風等人腳下一個踉蹌,回頭看著楚靖寒並非玩笑的樣子,嘴角狠狠抽搐了下,卻不能反駁,只能悻悻地應聲而去。
楚靖寒卻只是微笑著,不再言語。
雖然對這位三皇子沒什麼好感,尤其是他身上散發的那股陰寒,讓人不由得望而卻步。
好熟悉的感覺!
江兮淺黛眉微蹙,薄唇微抿,連咀嚼的動作都不由得慢了下來,一直關注著她的江文武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趕緊走過去,半蹲在她身側,“淺淺,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無礙”,江兮淺回過神來,對江文武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無所適從。
看到眾人投過來擔心的眸光,她只覺得有些尷尬,“那個,我去周圍走走。”
“淺淺姐,我……唔!”
姚瑤溪剛想發話,跟上去,姚銘書猛地捂著她的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兄妹之間的間隙,這丫頭怎地這般沒有眼力價呢,誰都看得出來,江兮淺此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周邊雖說沒什麼野禽猛獸,但江小姐還是不要走遠才是”,姚銘書有些尷尬地笑道。
江兮淺對著眾人點點頭,從若薇手中接過銀狐裘,而後一個人沿著小溪,朝著上流,緩步而去。
“……”
江文武蠕了蠕唇,想要跟上去,卻被楚靖寒阻止,“或許,是該讓江小姐靜一靜的。”
“……我”,江文武低首垂眸,眼角掛著無奈,視線卻是隨著江兮淺去的方向,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全,全身緊繃著,那銀白狐裘中包裹的身子,那單薄透著冷漠的背影,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可是……他只是想好好關心她,之前或許是因為任務,可現在……
心頭酸、甜、苦、辣、鹹。
百味雜陳,竟不是到底是何滋味。
鳳邪走上前,拍了拍江文武的肩膀,這江文武維護季巧巧,待她更是比嫡親妹子更甚之事,在鳳都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多少達官貴胄,官家貴女對季巧巧羨慕,有這麼一個表哥,就算她不是相府的正經小姐,日後也只怕是不差的。可同樣的,這江兮淺與季巧巧水火不容,有她無我的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當初,他們都是年少輕狂時,還曾開盤做賭,這樣的事,鳳都太多,只大家都藏著掩著,沒像她們這般鬧上臺面,平白讓大家看了笑話罷了。
只是最後出人意料,江兮淺竟然自請離開。
流言雖傳,她是被逼無奈,遣送離開;說是自願回老宅,替父盡孝的話,不過是明面兒上好聽些罷了。但身在他們這個層次卻是知道一些的;但知道又如何,不過嘆息一聲。
貴族圈子,最不缺的就是話題,那相府嫡出大小姐被表小姐逼離鳳都之事也不過掀起一夜風浪。
鳳都人最是健忘,可記性卻也是最好。
當季巧巧在鳳都聲名鵲起時,誰還記得她當初逼走了相府嫡出的小姐?
只是當江兮淺突然回來時,誰又忘了當年發生的那些宛若笑料般的談資。
只是……
鳳邪心頭千迴百轉,而後使勁晃了下腦袋,他想這麼多作甚?真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著扇子又在胸前一搖一晃的。
江文武回頭看了鳳邪一眼,甚至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在場其他人的相府。
相府嫡出小姐流落在外數年,甚至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可那鳩佔鵲巢之人卻活得風生水起。
對,鳩佔鵲巢!
這個詞用得當真是不錯,卻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曾經他真的一度是將季巧巧看做自己的親生妹妹般的。
說是移情也好,說是替代也罷。
那時,他真的是受夠了江兮淺的刁蠻任性,無理取鬧。
所以,對這樣突然出現的一個賢惠大度,知禮懂禮,進退有度的妹妹,他是真心喜歡的,尤其是在父親與他談話之後,更是對這個妹妹有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疼寵。
原本他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江兮淺卻回來了。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變了。
她不再如往昔般纏著他,黏著他;
她不再如兒時般,對他撒嬌,許是隻為了一根糖葫蘆;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