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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憂。

革命軍四個旅開進京城,在北方革命黨的協助下,控制了全城的各處要點,實行軍管宵禁。不管世道如何。但平頭老百姓總要生活,而進城的革命軍不打人、不罵人、公買公賣,多少也打消了些他們的顧慮。白天,人們在大街上行走,眼神中還帶有些驚惶,就如大雨即將到來。風已經旋起時的螞蟻。可是驚慌之中,京城也顯出一些新的氣象來。大街小巷掛上些六星旗,店鋪外多了一些彩燈。

紫禁城被封鎖了起來,但革命軍並未入內,供應沒有中斷,出入人等卻都要經過嚴密盤查。當然,這些對於浮儀來說,沒有人敢告訴他。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書房,師傅陳寶深已經坐在東邊的案旁,見皇上進來,忙起身鞠躬。浮儀到自己的案旁坐北面南,停了一會兒,道:“開始吧。”

“皇上,臣今天想停下昨天的《詩經》課程,講一段《孟子》。可以嗎?”

“就依師傅。”博儀很恭謹地說道。

陳寶深給要上一本《孟子》,書已開啟,而且用紅筆標出了豎線。

“皇上,看那標紅線的文字,老臣把它念一遍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故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陳寶深帶皇上又讀了一遍,才講解道:“這段文章是說,凡是能成就一番偉業的人,必定要受到苦難的磨練,人們在苦難中,就能砥礪意志。增長才幹。人們在憂患之中。才能求得生存和發展;而如果貪圖享樂,就消磨志氣,淪於愚昧,而致泯滅。”

“師傅是要讓我能忍受苦難嗎?”

“正是。”陳寶殊不禁為皇上的聰穎所打動。

“可是,人們都希望我吃得香。穿得好,心裡愉快啊。”

“皇上,這個“苦難,不可理解的死了,對皇上來說,主要是國家之難,如今國家堪憂啊。”陳寶深嘆息著說道。

“人們只對我說天下是我的,國家是我的,沒有人說國家有什麼災難。”漆儀不解地問道。 “現在皇上年紀尚年長後。漸漸會知道的。現在的“忍受苦難”就是要刻苦讀聖貿之書,而學治國之道。”

“師傅說的和皇額娘說的一樣。”浮儀笑著說道。

“太后也說了這些話?”陳寶深有些詫異地問道。

“皇額娘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沒有師傅說得細緻。”浮儀點頭稱是。

“皇上要記住這些話,實行這些話。國家就有望了。”陳寶深聲音有些變調,殷切地望著浮儀。

放學後,浮儀走到半路,突然折回,回到毓集宮,到了書房,果然見陳寶深伏在皇上的書案上失聲痛哭。漆儀沒有打擾他,悄悄折回去,來到養心殿想看看有沒有攝政王。見攝政王不在,就到了長春宮向隆裕太后稟報今天上學的情況。

“皇帝把今天的課複習一下吧。”這是每天散學後,浮儀到太后宮中。隆裕必說的一句話。

於是浮儀便把陳寶深教的那段《孟子》說了一遍。

“皇帝要記住陳師傅的話,將來做個能成就大事業,穩定天下的人。”隆裕擠著笑說道。

聽了太后的話小皇上心裡如照進了三月的陽光,他如沐春風,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太后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皇帝,咱已退了位了,你年齡還本來我不該和你說這些,但退位的詔書是我頒的,也是沒法子。皇帝,你體諒這一點嗎?”隆裕似乎想從小皇帝嘴裡得到些心理安慰。

“皇額娘,您那樣做肯定有那樣做的道理,皇額娘就不要再想那些過去的事了。”漆儀不太在意地說道。他還心裡的想法還很單純。

隆裕太后舒了一口氣,道:“畢竟是皇帝,是天子,天賦聰明,說出這樣有見識的話。皇帝,你也讀了兩年多的書了,雖是少年,可經過的事多,也明白了許多道理,今兒皇額娘跟你說幾句要緊的話兒,我覺得你完全能懂的。”

“縣額娘,我已經長尖了,有什麼話,就說吧。”浮儀說道。

“天下的事,可為則為之,不可為就不要太費心了”是這樣的,有些事情不要強做,費盡心力也做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勉為其難了。”

浮儀道:“皇額娘,可有些事情不是我願意去做,是別人讓我做的。”

“唉 ,皇帝,話又說回來,身為愛新覺羅氏,日子就不能往輕鬆裡去過,就得為列祖列宗爭光啊。可凡事都要順天意。量力而行 若是勉強為之,恐有不測之禍

連隆裕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