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和語言的腦細胞集中在左半球,而發揮情感、欣賞藝術的腦細胞集中在右半球。”阿穆微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根據美國聯邦調查局審問疑犯的最新研究,人在說謊時眼睛會向右上方看。”
“你究竟想說什麼?你認為我在撒謊?”沈先非有點微怒。
阿穆拍拍沈先非的肩:“哥們,別激動,我沒說你撒謊,剛才你的眼睛在往左看。”
“穆大心理學家,你能不能切入正題?告訴我,我曾是H大的學生,和你剛才提到的那個袁潤之究竟有什麼重要的聯絡?重要到昨晚半夜打電話給我,還有今天早上一大早又打電話提醒我要我過來?”沈先非的身體向後依去,靠在沙發上,等著阿穆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按理來說,做我們這行的,病人的資料是絕不能對外洩露的,”阿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一個資料夾,丟給了沈先非,“但是扯上你沈先非,我阿穆這輩子最鐵的哥們,所以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什麼東西?”
“你自己看吧。哥們我這次可是冒著犯法的事,不過呢,話說回來,同樣是為了幫助病人,我這人就是實在。”
沈先非深皺著眉頭開啟眼前的資料夾,看著面前的病歷,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阿穆不停地來回走動:“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就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你撞到人的那天,當時我和你說我約了一個美女看診。那,就是這個女人,袁潤之,昨天妃妃按例給她做了登記,我看了妃妃寫的病因之後就傻了很久。你看見沒,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寫的是‘沈先非’,而這個‘沈先非’年紀與你相仿,並且也是H大商業美術系室內裝潢設計專業。你可能會說這個‘沈先非’與你不是同一屆,但你往下看,看看這個袁潤之口述的內容,和她入學的年份,以及她形容的這個‘沈先非’的入學年份,剛好,與我們都是同一屆。還有那裡寫的很多事情,與你那時發生的一些事還真的就挺像的。”
沈先非望著這份病歷,整個人僵在那裡,愣了半天,說:“不是很像,是確有其事。”
阿穆在聽到這句話,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確有其事,你還就記不得這位美女師妹?”
“……我不知道。”
“哥們,你真的不記得這位比你低一屆的師妹嗎?是不是你招了什麼爛桃花,然後無情的把人家給甩了,害得人家現在要到我這來看心理疾病?人家可是天天在意淫你是她老公啊。”
沈先非繃著一張臉,將手中的資料夾合上,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砸向了阿穆那張臭嘴,有些生氣:“你當我和你一樣,從初中的時候就知道追女生,整天風流快活,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好吧,我約了她九點,還有十分鐘就九點了。今天約你來,你當面看看,認不認得人家,回憶回憶。如果真不關你的事,那是最好,看完了人你就可以滾了。”
沈先非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深吐了口氣,對阿穆說:“能不能抽菸?我想抽一隻煙。”
“沈大帥,這裡是醫院。”突然,阿穆像盯怪物一樣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在英國?”
沈先非沒有應他,這時,內線響了。
阿穆接起電話,是助理艾妃妃,他對艾妃妃吩咐了幾句,放下電話,他便說:“人到了。你過來看看,認不認識她?”
扒開百葉窗,沈先非在看到桑渝的一剎那,驚撥出聲:“是她?”
“你真的認識她?”
“等一下,剛才那份病歷上的名字是不是叫袁潤之?”
“嗯哼。”
“據我所知,外面的這個女人並不叫袁潤之。我之所以認得她,是因為一個月前我撞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她,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阿穆摸了摸下巴,盯著沈先非的眼睛,沒有撒謊,這樣說來,那天這個女人和沈先非同時失約是事實。
“來看心理疾病的人比較特殊,大多數人會選擇假名,倒是我少見多怪了。但不管處怎樣,這個女人所說的‘沈先非’與你可脫不了干係。”
“她叫桑渝,當時迫不得已,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拿了她的身份證做了登記,並不是那份病歷上所寫的袁潤之。”
“桑渝?等等,這名字好熟悉……”阿穆掐了下大腿,“我想起來了,建材業大享桑振揚的女兒,現任桑氏集團的總裁。你小子真是好命,居然被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給盯上了。”
桑氏集團?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