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想到了什麼,掙扎的起身,問道:“你賣給了誰了?賣了多少錢?”
趙大剛一下子來了精神,頗為得意的說道:“賣給咱們一條街上的合德堂了,他們可真是傻,我出了價,居然都不知道還價。原來咱們家的店子那麼值錢,最後,足足賣出了一百萬。這下,我還清欠款之後還可以再去東山再起,我一定可以把咱們家的店子重新贏回來的,爸,你要相信我····”
一百萬!
趙立吐出一口老血,五臟六腑都在滴血般的疼。他的那個店子,買下來的時候就花了三百多萬,裝修什麼的不算,光是藥材都進了近千萬的貨屯在倉庫裡,每個月的營業額都達到了一百萬。可是現在居然被一百萬就賤賣了!
一百萬,還不到同濟堂價值的二十分之一!
可是自己的傻蛋兒子居然還說撿了個大便宜!
撲哧——趙立突然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沒有抑制住,噴了出來,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爸,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呀!你還沒有把房產證在哪告訴我了,快醒醒啊····”
·····
1994年7月14日,對同濟堂老闆涉嫌夥結黑社會武力威脅商會,嚴重擾亂商業秩序,造成多人不等程度受傷,三人不治身亡的案件處置結果出來了。
趙山,男,40歲,黑社會成員,參與多起暴力擾亂社會秩序行為,累計造成多人受傷,三人不治身亡。認錯態度惡劣,試圖逃往國外,有襲警行為。根據線人舉報,於1994年7月10號,抓捕於雲南。鑑於其罪行嚴重,被判與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緩刑半年執行。
趙立,同濟堂老闆,花錢僱傭黑社會成員武力威脅商會,嚴重擾亂商業秩序,造成多人不等程度受傷,三人不治身亡。被判與十五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鑑於其已經突發腦溢血,中風痴呆,送往六角亭精神病院行刑。
昏黃的天空,朝陽高懸,市郊的一大片低矮的灰色廠房林立,周圍是一大排連在一起規格一致的灰色房子,中間行走著一些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工人們。
就在這些廠房間,有一個小女孩在其中穿梭著,小女孩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端的相貌清雅脫俗,面板白皙若瓷,隱隱透著瑩光,穿著一條淺碧色連衣裙,宛若墜落人間的天使,不食人間煙火,淡然如菊。她身後跟著一名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服裝正式,意氣風發躊躇滿志,對著小女孩的態度隱隱有著尊敬。
這對奇怪的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當他們看見那一對組合行走的方向是廠長辦公室時,又收回了眼神,這不是他們可以關心的東西。
輕輕敲了敲廠長辦公室的們,葉晨和段德站在外面安靜的等候著招待人員的迎接。不多時,裡面就出來了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幹練女子,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辦公室很大,左側有著一個很大的書架,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寫字桌,右邊是一個小型會客廳,這個廠長就坐在一套普通的木質長椅上面等待著葉晨的到來。
葉晨坐下,打量著對面的男子,剛過而立之年,相貌普通,眼神銳利,面上略顯成熟,動作間有著一股果決之力,不過眼下有著一片淡淡的烏青,嘴唇上也冒出了一些小泡,說話間嗓子有些沙啞。
葉晨低頭淡淡垂眸,心下了然,這個廠長恐怕也是幾天沒睡好覺,感染了風寒。看來這一次的事情,他們可是佔著主動權啊。
那廠長顯然與段德是熟識,一見面就熱情的招呼了起來,不過偶然瞥見段德身邊的葉晨,眼裡出現一絲疑惑,有些不悅,這段德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他們談話的時候,是這種小孩子能插嘴的嗎。不過,出於禮貌,並沒有多問。
對於廠長的目光,葉晨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說起這廠長,也倒是還有一段故事。葉晨事先從青幫內部的情報網得知,這廠房原是從他家裡傳下來的,算是家族產業,因為是家中獨子,這廠房自然也是落在他的頭上。
可是,偏偏事不湊巧,這人是個科研狂人對研究藥理開發新藥品十分有興趣,對其他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典型的科研狂人。
而且,此人確實有著很強的科研頭腦,所研發出的很多東西都超越了現在藥品的整體生產水平和技術含量,只是苦於資金不足,無法投入生產。
葉晨有預感,若是她有能力支援這廠長將這些東西投放到市場上,肯定會大受歡迎,迅速佔領市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