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黑衣人勁步跑來,單膝跪下。
“在哪,快帶人過去。”老者有些激動,疾步而去。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黑暗中,那一身墨染的衣服像是要融入其中,霸道的佔據了你的視野,蕭子騰大步流星,一腳一腳踏碎黑暗寂靜,飛快而去。
看見那個背影,老者微微一嘆,跟了上去。
葉晨是在大堂中被發現的,一身狼狽。
她身上滿是黑黑泥質的汙垢,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看見她的人都忍不住捂鼻躲遠。
跟著老者進來的龍門裡的人忍不住嘀咕道:“這地方我們早就找了十幾遍,連地差點就掀開了,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這回就突然冒出了大活人來了?”
回答他的只有幾聲蛙叫和呼呼的風聲。
蕭子騰走到葉晨身邊,靜靜凝視著她。
周圍有人報告:“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只是看起來不像是我們要找的人。這個人滿身汙垢,認不清她的模樣。而且,她的身材比葉小姐要高上不少。”
蕭子騰只看了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是她。”
然後,彎腰,溫柔的把她抱起。
旁邊有人伸手:“堂主,我來吧。這味道不好聞。”
不好聞是說得輕的,這人身上的味道連人捂著鼻子五米開外都聞得到。
真真是十米人蹤滅。
蕭子騰仿若未聞,緊緊抱著葉晨,手心捏緊。
他不肯放開。
走出大堂門口的時候,龍門的人在外面等著。
見蕭子騰抱著葉晨出來,邢曉等人同時伸手:“把堂主給我們。”
蕭子騰充耳不聞,越過幾人直接走向外面。
邢曉一把抓住了蕭子騰的手:“這是龍門的堂主,你放下!”
蕭子騰淡淡了看了邢曉一眼,那眼神霸道暴戾生殺予奪,像是一個頭狼看著他不聽話的下屬。
刑驍一驚,手卻未鬆開。
蕭子騰看著他,冷冷吐出兩字,字字冰冷如刀:“鬆開!”
邢驍不松。
蕭子騰淡淡道:“你是她的屬下,我不傷你,只要你讓開。”
蕭堂那些人一聽老大這語氣就是要發飆了,連忙向後退了十步有餘。
凌子涵見情況不妙,連忙跑到邢曉身邊,勸著邢驍:“我說,我們堂主又不會吃了你們堂主,他要是向傷害她,怎麼會等到現在。再說了,你現在僵著,對你們堂主也不好,她現在情況不明,要及時送到醫院裡面才行···”
邢驍聽到最後一句,眉頭微皺,鬆開了手。
蕭子騰立馬抱著人大步流星而去,身影漸漸遠去,孤單的背影讓單寂的夜都冷了幾分。
老者在後面看完整個過程,微微一嘆:“冤孽啊!”
夜色濃稠如墨,孤星寂寞掛在天際。幾朵濃雲緩緩動著,遮去了幾分月光。
墨色男子唇抿如刀,濃黑的眉毛霸道而囂張的橫著,右眼眼角下,殷紅的淚痣妖冶異常。
男子抱著女孩上車,輕輕的將女孩放在自己的懷裡,調整著位置,溫柔繾綣。
“去醫院!”男子開口,聲音卻比那夜色更冷。
“不——”男子轉而否定道:“去綠然小區。”
他要把她帶回他們的家裡,他不允許她再一次消失。
司機皺了皺眉,卻不敢捂住自己的鼻子,猛踩油門,黑色越野車絕塵而去。
車上,蕭子騰溫柔的注視著懷中的女孩,手溫柔的在她充滿泥垢的臉上撫摸著。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幾欲瘋狂。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體內住進了一頭兇獸,想要報復整個世界。
若是找不到她,他只怕要屠盡全城為她復仇。
是什麼時候呢?
什麼時候就讓這個傢伙霸道的闖進了自己的記憶裡呢?
或許是第一次見面,她狡黠清冷的笑,或許是她面對危險是淡定自若的笑,或許是她每每被自己氣得氣急敗壞時候的可愛模樣。
可是,直到剛剛他再次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
原來這種心心念念矛盾糾結的心理只是因為他,心動了。
喜歡人或許要千百種理由。
可是,與他。
喜歡就是喜歡上了,何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