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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多都算不上年長。按照藥閣原本的計劃,闕如言在這個年紀,應該剛試著接手閣主事宜,等她過了百歲,修為再牢固些,方才是她正式繼承藥閣的時候。

秦湛還記得與她初見,溫晦行蹤成謎,只留她於劍閣靜修,她攜劍隨著當時的宗主見過五閣繼承者。闕如言安靜地立在當時藥閣閣主的身後,見了她微微彎起了眼睛,十分溫和。

當眾閣主離開留他們共處時,闕如言聽聞了溫晦的暫離與劍閣變動後,甚至主動走至了秦湛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細聲細語地安慰:“師妹不要害怕,閬風是一家。溫閣主不在,你若是覺得害怕,不妨來藥閣尋我。”

當時宴天澤嗤笑:“她師父是溫晦,佩劍更是仙劍燕白——她會有什麼好怕的,該你怕她才對吧!”

秦湛斂下眉目,她記得她當時性子也不好,因為劍閣內發生的事情,對於閬風誰也不信。她直接從闕如言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甚是冷硬道:“多謝,不必了。”

闕如言被她拒絕後是什麼樣的反應,秦湛記不清了,她當時也的確沒有注意過。

如今數十年過去,水鏡後的闕如言瞧著她扣著越鳴硯不放的手,一時感慨:“秦湛,你如今看起來,倒要比前四十年更像個人。”

秦湛微微抬眸,水鏡中的闕如言見狀頓了一瞬,聲音緊繃,還是說了下去:“我不懂劍修之道,也無權對你的道妄加指點。但我至少知道丹修數千年,從未有人是將自己練成了丹而成大能。置換一二,劍修尋得道,總歸也不是要將自己變成一把劍吧。”

秦湛笑了。

她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闕如言鬆了口氣,她是鼓足了勇氣以著半勸誡的口吻和秦湛說的這些話,說時不覺得,說後反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見秦湛應了,也覺得自己將秦湛想得也有些過了。宴天澤遷怒秦湛,難不成整個閬風都該遷怒秦湛嗎?

闕如言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心中的疤痕不易癒合,但也著實不該加的更深了。

如今秦湛主動示好,闕如言也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闕如言道:“小越的眼睛,我想了些法子。你們得空回南境,不妨來藥閣試試。”

秦湛應了。

闕如言猶豫片刻又說:“小越進階,你攜的丹藥可足夠?若是不夠,我遣弟子給你們送些。閬風弟子進階,丹藥慣來是由藥閣提供的。”

秦湛謝了闕如言的好意:“我當年沒用過這些藥,劍閣的庫存還算多。”

闕如言:“好。”

這些話說完,似乎就沒有什麼剩下的好說了。闕如言隔著水鏡和秦湛大眼瞪小眼,還是秦湛先忍不住笑了。

她說:“闕師姐,多謝你。”

闕如言很顯然並不習慣這樣的秦湛,她轉過了眼,還是回了一句:“應該的。”

說著,雖然知道並不必要,闕如言在結束這場聯絡前,還是對秦湛下意識說了句:“你一人在外,多加小心。”

秦湛道:“好。”

闕如言的眼裡浮出訝異,她完全沒料到秦湛最後會回答她。水鏡的通話結束,燕白在一旁瞧了半天,最後說:“闕如言人倒是挺不錯的嘛。”

秦湛低頭尋出了闕如言說的藥,餵給了越鳴硯,回答燕白:“闕師姐從來都是好人,只是前任藥閣閣主被殺的突然,她若是不強勢冷硬一些,穩不住藥閣。”

燕白聽見秦湛這麼說,有很多想要問的,可最後都沒有問。

他對秦湛說:“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

秦湛道:“等小越醒了,先帶他尋處安靜的地方閉關。之後再說吧。”

燕白點了點頭,又低頭看向越鳴硯,他如今看起來已經好多了,雖然仍在發熱,但呼吸已經趨於平穩。秦湛按著闕如言的法子幫他穩了穩經脈,估計再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燕白盯著小越轉了一圈,最後趴在了他的床前,睜著眼望著他,嘆息道:“他怎麼這麼辛苦。”

秦湛也覺得,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能委婉地安慰燕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燕白:“……”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是一點信譽都沒有。

安頓好了越鳴硯後,秦湛也不敢隨意的將那枚碎片再取出來。她將碎片的氣息封住,丟進了乾坤袋的最深處。燕白擔心著越鳴硯,在屋內守著他,秦湛正好得空仔細的順了順這一趟得到的資訊。

溫晦去了逍遙仙飛昇的島,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他在島上發現了逍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