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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得秦湛“飛昇”,怕是便再不用其他,單她一人,便能保道子重歸天上城!

鳳鳴想明白了,看向秦湛的目光不由微變。

他見秦湛不言語,生怕秦湛心狠,乾脆舍了閬風也要拼死攔下道子,刻意朗聲道:“秦湛,你該不會也覺得多數人的命是命,少數人的命不是命,要舍了你的師門吧!”

秦湛毫無所動。

她只是在算,算她能在道子拼盡全力一擊下,保全閬風的機率有多少。

秦湛的指尖微跳,她不免施力重新握穩了劍。

溫晦留給她能幫她用來嘗試斬斷天梯的修為尚且未能被她完全運用,而她也不能在計劃達成前有任何閃失。

秦湛看向閬風。

閬風內,朱韶已刺瞎了應龍的眼,在他與玉凰山的共同攻擊下,原本威風凜凜的巨龍如同被困在了淺灘上的虺蛇,縱然全力掙扎卻也脫不去身下的網,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那隻鳳凰尋到了它的逆鱗,以利爪分毫不留情的刺入撕裂!

應龍咆哮,逆鱗被剜,鳳凰尖銳堪比玄鐵的足爪深深刺在它的血骨裡,將它摁在閬風的山石邊,尾羽如刀,一掃而過,便是山石皆傾盡數砸在它的身上!

應龍發出了瀕死的呼聲,鳳鳴驚覺,他想要去幫應龍,卻迫於秦湛而不得離開一步。

秦湛便這麼瞧著那隻龍在朱韶的手下漸漸沒了聲息,也不知死活。

鳳鳴的眼角都發了紅。而秦湛這時方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要我的命?”

道子未答。

秦湛鬆開了自己握劍的手,她輕笑了聲道:“我怕你取不走。”

道子淡聲道:“總要試試。”

秦湛自詡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道子就算想拿她滋養天梯,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她約了一劍江寒十日後,只需拖過十日——她瞥了一眼鳳鳴手中的半月珏,十日後,一切便能塵埃落定。

秦湛盯著道子片刻,她反手將碎星收入劍鞘。碎星一寸寸隱入鞘中,壓在鳳鳴心頭的那座山方才一點點挪開,直到碎星完全歸鞘,秦湛的手鬆開了她的劍,鳳鳴才緩出一口氣,又慢慢的直起身來。

他譏誚道:“你倒是真願意當他們的救世主。”

秦湛淡然回了一句:“當個救世主,總好過你救不得。”

鳳鳴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他咬牙捏緊了拳頭。眼前的猛獸自斷了獠牙,正是報復的好時候,可他卻又記得對方利爪的滋味,也記得對方以一敵三時的銳利,終究還是瞥過臉去,只能當眼不見為淨。

道子見秦湛收了劍,略遲疑一瞬,便也移開了劍鋒。

他劍鋒剛移,黑塔上猶如實質的壓力便驟然一空。道子斂了劍意,同樣收劍回鞘。燕白劍一歸,燕白便從劍中凝出了身形。

他瞧著秦湛淚眼汪汪,根本不管道子還在他的身邊,便抽抽搭搭地對秦湛說:“秦、秦湛,我想你了。”

秦湛完全沒想到都是如今這個狀態了,燕白開口竟然還是這樣的一句話。他這麼哭著說,秦湛一時間倒是完全不會答了。

秦湛不答,有別人答。

鳳鳴冷聲道:“重玄,別忘了你是誰的劍。”

燕白聞言,脾氣立刻上來。他也不哭了,衝鳳鳴冷笑道:“關你什麼事,我是誰的劍也不是你的。你管不著!”

鳳鳴:“……”

鳳鳴不滿,他壓低聲音:“重玄,你別忘了,我們才是來自一處!”

燕白卻是偏頭看向了眠冬劍,他像是在聽什麼,而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笑。

鳳鳴不解:“你笑什麼。”

燕白慢悠悠道:“笑你還沒有眠冬明白,我和眠冬是劍啊,你非得說和我一處,你也是劍嗎?”

鳳鳴徹底冷下了神色:“重玄,你是還沒被關夠。”

提到“被關”,燕白的面上總算是露出了怯意,然而這點怯意也只是驅使他往秦湛的身邊又靠了靠,他飄去了秦湛處,躲在她的身後,對鳳鳴嘲笑道:“有本事你打贏她呀?”

鳳鳴:“……”

秦湛淡淡開口:“燕白。”

燕白聞言,即刻閉上了嘴。他不敢鬧了,在秦湛身後垂頭喪氣,知道秦湛是看出他故意插科打諢想要緩解她與道子之間敵對的關係了。秦湛和道子,他最喜歡的劍主和他真正的主人,偏偏站了不同的立場,徒留他一把劍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恨不得不做劍算了。

他閉上了嘴,可最後又忍不住低低又說了一遍:“秦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