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沉吟了一陣,李丘平問道:“先生見諒,您的意思丘平明白,但在下要知道來龍去脈才好斟酌。你說‘事急矣’那是什麼意思?皇上絕不可能僅因丘平拜訪了一趟嶽府就定如此重罪吧?李某好歹與嶽帥有過同徵沙場的交情,便是於禮不合,人情上總是說得過去的!”
鄔邈低頭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說,李丘平也不著急,自顧喝茶。須臾,鄔邈嘆息了一聲,道:“數月前,神州軍出兵陝西,秦檜曾上諫皇上,要趁洛陽空虛,派大將以雷霆之勢全面接收。”
李丘平面色一沉,手中茶杯化為碎末飄落,冷然道:“那位大將。當然就是嶽帥了!但若真有此事,必是國之機密。先生卻從何而知?”
鄔邈卻不解釋,接著道:“少俠估得不錯。秦檜與皇上相中的人,便是嶽帥。朱仙鎮一戰,嶽帥曾統領過神州軍,他去自是最為合適。但此舉有悖於常理,神州軍出兵後曾知會過朝廷,雖然名義上你們已非義軍。但這個舉動卻帶有明顯的示好之意。洛陽的主事者相當精明,在知會朝廷後,又以神州軍的名義通告天下。明言此乃復華夏之上的壯舉。朝廷若在此時向西京動手,無論結果如何,這個挑起民族內爭戰的罵名那是背定了地!皇上雖然動心。卻實是知道其中厲害,於是便請嶽帥入朝商議。”
“哦。”李丘平點了點頭,這趙構說是昏君,其實卻不笨,經過了許多事,李丘平已然漸漸見識到了這歷史上口碑極差的皇帝地厲害之處。
“那嶽帥是怎麼說的?”李丘平問道。其餘眾人無不側耳傾聽。
“嶽帥不同意,並且當朝諷刺秦檜。說:一直以來主和地秦大丞相怎麼忽然主戰起來了,神州軍連戰連捷,戰力還在金軍之上,秦大丞相這卻是從何而來的勇氣呢!”鄔邈模仿岳飛的聽柳,繪聲繪色。
眾人聽到這裡,都自鬆了一口氣,大感痛快。眾人不怕宋軍,但對岳飛本人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實是害怕心中的偶像就此轟然例塌!
鄔邈接著道:“但秦檜這奸賊陰險如懸崖陷阱,深危莫測,他雖然氣炸了肺,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等嶽帥說完,秦檜卻慢慢地說:嶽大人沒有作大臣的禮法!皇上聽後,果然覺得就是如此,便對嶽帥十分生氣。不過西京之事,非嶽帥不可為之,皇上也只好強壓怒火,言語間循循善誘,總之是想要嶽帥擔下此事!”
仲孫明霜大感不解,便插言道:“先生是不是道聽途說地,嶽帥身為臣子,豈有不聽皇上話的道理!不是有句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嗎?明霜雖然身在江湖,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
說罷,仲孫明霜看了看眾人,只見所有地人都面色凝重,包括武山和鐵維揚亦是如此。仲孫明霜地年齡其實也就只比武山二人稍大,武山1二人久經莊子柳調教,東方素雅亦是著意錘鍊二人,此時這兩個少年早非尋常人可比,他們對事情的判斷能力著實也要強過仲孫明霜這長輩不少。
鄔邈冷笑道:“當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君要臣死時,那位,君“多半就要在前面掛上一個昏字了!咱們的皇上可是睿智之人,這,昏,字,那是定要敬謝不敏地。”
仲孫明霜(炫)恍(書)然(網),原來如此,趙構這手段眾人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大宋對於神州軍的態度不也就是如此麼,既不願親自出面,又想要達到滅亡金國的目的,典型的拿人當槍使,沒有絲毫擔當的卑鄙行為!
鄔邈臉上露出悲哀的神色,道:“嶽帥本可以委婉一些的,但是,他是何等自矜之人,大家都知道皇上的意思,不同意也就算了,又何必說出來!”
“嶽帥是怎麼說的?”李丘平問道。
“嶽帥說:皇上不必說了,只要一道聖旨,微臣照辦就是!”
“這個!”李丘平心中大讚,這般方顯男兒本色!不過,這一句也就將趙構往死裡得罪了,皇帝若是要下聖旨,卻還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更何況,你為人臣子,就是不同意,又怎可如此硬生生地頂回!趙構可不是李世民!
“我知道了,不過先生還沒回答李某人的問題,此乃朝廷機密,事關皇上的臉面,李某人不信嶽帥會與旁人說起。”李丘平親自替鄔邈倒滿了茶,緩緩地說道。
“李少俠目光如炬,鄔某人既然說到這裡,也沒打算再隱瞞什麼!少俠,秦檜自當政以來,反對者極眾,此人陰險狠辣,於不經意間在反對他的人身邊一一佈下眼線,謂之曰:諦聽。這些年來,秦檜權勢日盛”諦聽,的分佈也越來越是龐大,幾乎已經包括所有的朝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