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那三人的架勢,不用問都知道他們想去做什麼,一看龐萬春也參與其中不禁冷冷道,“萬春,兩位哥哥糊塗,你跟了我這麼久,連你也傻了不成?”
龐萬春渾身一顫,羞愧的低下頭去。
鄭飛又冷冷的看向魯智深和鄧元覺。
不知怎地,他們二人一看到鄭飛,心中竟不由產生了幾分諸如小孩做壞事被大人抓到的窘迫感覺,一時愣在了當場。
鄭飛嘆了口氣,“二位哥哥,這裡不比歙州,乃是皇城所在!莫說是你們二人,就算再加上幾十個人也難保能劫牢成功,就算僥倖劫出林哥哥,咱們又如何出得了東京?但這些都是次要的,若要因你們的舉動害了林沖哥哥性命,你們便安生了嗎?”
魯智深和鄧元覺對視一眼,都明白鄭飛說得很對,二人都是深深而又焦急的嘆了口氣。
魯智深急道,“那該如何是好?林老弟在牢房中可是朝不保夕呀!”
鄭飛道,“我已請了人幫忙,開封府裡傳出話來,在未查明一切之前,定不會對林哥哥動用大刑的!”
張教頭聞言上前奇道,“閣下是找的誰幫忙?小婿得罪的可是高太尉呀!朝中誰人又敢趟這個渾水?”
鄭飛一笑,閃出自己身後那人對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友,趙良嗣趙大人,剛剛他親自去開封府裡與騰府尹交談許久,那事便是騰府尹許與趙兄的。”
只聽哎呀一聲,張教頭已朝馬植跪倒拜道,“小人一時心急,竟沒看出趙大人,請趙大人贖罪!”
馬植一笑扶起張教頭道,“林教頭之事我已從鄭兄那裡得知,鄭兄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定會努力相救林教頭的。”
張教頭聽了又是連連做謝,臉色一片喜色,直看得魯智深等人一片疑惑,不知馬植身份如何,竟能讓張教頭突然歡喜成這般模樣。
馬植又對鄭飛說道,“鄭兄,你我且出去說話,我與你商量商量。”
鄭飛知道這是馬植有些話不方便說與眾人,便點點頭與馬植出了門。
他二人剛走。
林娘子便上前急問張教頭道,“爹爹,那人是誰,為何你一見他便如此開心?”
張教頭一笑,面上如釋重負的說道,“我此前已去過開封府,府內有一孔目,姓孫名定,為人最耿,常與人周全,人稱孫佛兒。此人是我好友,我對他一說完此事,他便說此事極其難辦,只因高太尉已親自與滕府尹見過面,要求滕府尹無論如何都要給林沖定個死罪……”
“啊!”還未等張教頭說完,林娘子聽到此便是一聲驚叫!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眼淚眼看又要落下來。
張教頭見狀趕忙寬慰道,“孩子別哭,為父就是怕你擔心故沒告訴你這事。你且聽我繼續往下說。孫定說,滕府尹也知林沖這事乃是冤案,雖欲有心周全,又恐得罪高太尉,還一直舉棋不定之中,他要我立刻想辦法託上朝中大臣來給騰府尹說情,或許還有得轉機。可咱們又與什麼朝中大臣有交情?唯一認得的頂頭上司高太尉還正是要害咱們之人!我本已灰心,卻不料你們的這位鄭兄弟卻把那趙良嗣找來了……”
林娘子又急問,“這趙良嗣是誰?官職很大嗎?”
張教頭笑著搖搖頭,“他的官職一點也不大,比之高俅那是差上許多呢!”
林娘子奇道,“既如此,為何爹爹對那人如此放心?”
張教頭神秘一笑,“這位趙大人,誰也不知他來自哪裡,但他自幾年前突然出現之後便被聖上封了官,雖是小官,卻能常伴聖上左右。而且據傳此人還是童貫童大人的至交!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不知是何緣故,這位趙大人幾乎天天都被召入宮中,待上一整天才會與童大人一同出宮。他這官雖小,卻是當今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怕是高太尉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呢!若有他出手相助,林沖也許依舊會被治罪,畢竟他這帶刀私闖白虎堂的事已是板上釘釘之罪,可這條命,說不定就保住了!”
林娘子聞言頓時大喜過望,“爹爹說得都是真的?不是安慰小女吧?”
張教頭開心一笑,“傻孩子,這種事爹爹騙你作甚?唉!萬沒想到林沖竟有這樣的朋友,真是萬幸,真是萬幸啊,哈哈哈!”
眾人聽得張教頭如此說,這才都放下心來,面色都是一鬆。
魯智深朝著鄧元覺撓著頭嘿嘿一笑道,“俺說賊禿,咱這脾氣可得改一改啦,剛剛若不是湊巧被攔下,咱們二人可差點壞了鄭老弟的大事,也差點害了林老弟的命啊!”
鄧元覺笑罵道,“你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