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們之中許多人的認知,他們看得出博州城的百姓們所表現出的對陣亡賊寇的哀傷,和歡迎賊寇的熱情都是真的發自肺腑的,一點也不像是迫於賊寇淫威的被迫行為。
而看向他們的眼神卻是帶著真真切切的深深的厭惡、唾棄與幸災樂禍,有的甚至忍不住要衝過來打他們踢他們,就好像梁山賊寇才是王者之師,而他們這來自天朝本要“解救”他們的軍隊才是真正的賊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人都已經忘了自己天朝子民的身份了嗎?!
接下來,天道軍來到了博州軍大營,扈三娘早已命人準備好了充足的熱食和熱水,鄭飛立刻下令所有獨立師將士先吃飯,吃飽飯馬上休息睡覺,獨立師在這兩天一夜中狂奔幾百裡大戰了兩場,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合過眼,都已是精疲力竭,必須儘快休息一下。而統計陣亡將士的姓名並儘快安排火化、救治天道軍與禁軍俘虜中的傷員、監管俘虜、運糧入庫以及再調派大量馬車去戰場將那批糧草也運回來的任務就落在了博州軍的身上,博州軍若忙不過來,還可動員城內的民兵甚至是百姓來幫忙。安排完這些鄭飛也與扈三娘去休息了,他們也真的累了。
鄭飛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時辰,朦朧中似乎覺得有人在玩自己的眼睫毛,他睜眼一看,原來天已經黑了,在自己身旁正有一個人影伸手輕輕的撥弄著自己的眼睫毛,是扈三娘,原來她早已醒了,正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笑著凝視著鄭飛,扈三娘別的都好,就是有個小毛病,每次她若先醒了總會忍不住要麼摸摸鄭飛的頭髮,要麼捏捏鄭飛的鼻子,要麼就一根根數一數鄭飛的眼睫毛,像個小女孩一樣對鄭飛身上的每一處都充滿著無盡的好奇心。
鄭飛只覺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服,被扈三娘打攪了美夢也不覺得惱,相反,從扈三娘身上所散發出香氣又讓他的心神為之一顫,不由伸出手將扈三娘往自己懷裡又摟了樓。
“娘子,你好香呀。”扈三娘立刻覺察出了鄭飛的異樣,尤其是從下體所感覺出來的變化讓她的身子不由一顫,一顆芳心如小鹿一般狂跳個不停,趕忙輕輕一推鄭飛羞澀的說道,“鄭郎,別……兩天沒洗了,髒……”
卻還沒等她說完,櫻唇已被鄭飛尋到堵了個嚴嚴實實,那陽剛的雄渾之氣瞬間讓她的身子徹底軟了……
滿堂無盡春色……
495,生死五日(14)
當鄭飛與扈三娘來到博州軍衙的大堂時,黃松與龐萬春等人早已到齊了,大家的氣色都不錯,看來都已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鄭飛剛落座,黃松便將此次大戰的詳細統計情況呈了上來,鄭飛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滿意的點著頭。此番大戰,禁軍兩將的兩萬人,共被天道軍直接殲滅五千人,俘虜了一萬一千人,包括兩支禁軍的正副四將在內的幾十名大小軍官,也就是說趁亂跑掉的禁軍士兵不過四千人。
作為代價,博州軍七千人共陣亡一千多人,輕重傷一千多人。騎兵旅共陣亡一百餘人,重傷幾十人。雖然代價是慘重的,但對冷兵器交戰來說也是難免的事情。
令人高興的則是繳獲了大批的糧草,有了這些糧草,博州軍民完全可以十分充裕的支撐到夏糧經過加工可以真正食用的時候。只不過相對於俘虜了這麼多敵人與繳獲瞭如此多的糧草,真正令人興奮的則是透過陽穀和博州這兩戰的接連勝利,讓所有人都樹立了信心,因為大家終於發現所謂的朝廷精銳大宋禁軍也不過如此,頂多就是比一般的州軍廂軍年齡結構好一些,武器裝備強一些,作戰紀律也好一些而已,但跟天道軍比,卻還是差了不少,從此,大宋禁軍中原無敵的神話就此被打破了。
鄭飛對此也是頗為的感慨,他自然知道大宋的禁軍經過百年的安逸,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但卻沒想到竟真的已經弱到了這個地步,就拿今日的戰鬥來說,自己料到反應過來的禁軍必會重新進攻博州,所以便想出了要與博州軍前後夾擊禁軍的計策。
根據陽穀一戰中從花榮那裡學來的偷襲之術,自己充分發揮騎兵旅的快速機動性,硬是繞行近百里狂奔到了禁軍的身後,然後突然從禁軍身後發動奇襲,欲圖一舉拿下對方糧草,再借此引得對方大亂。
只是騎兵旅雖然強,交戰地那廣闊的平原也正適合騎兵發動衝鋒,但騎兵旅畢竟只有兩千多騎,面對兩萬禁軍並無十足的必勝把握,所以自己還特意命令所有騎兵在所有戰馬的尾巴上拴上許多樹枝,目的就是要讓戰馬在奔跑中儘可能的激起揚塵,讓敵人見狀誤以為在漫天的飛塵中還有數不清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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