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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東城還是熙熙攘攘,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不少行人看著這渾身是泥,滿臉是血的青年人,時不時開始指指點點,出哂笑。
林冰怎麼會這樣?衛政想不通,也許那個男的是林冰以前上學時就認識的吧,看他們那個熟悉親熱的神態,衛政心裡就隱隱生痛。難道是因為自己去過天夢居,林冰在怪自己麼?可是在監察院牢獄中,林冰那種關切的神情又豈是能裝出來的?而且她隻字都沒提天夢居的事情,那時候就已經放棄自己,只是作為友情的探望了麼?衛政很迷茫……
司馬蓮一直都跟在他身後,衛政突然轉身朝司馬蓮吼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
司馬蓮無辜的攤攤手,“不是覺得你丟人,而是在研究你現在的心理狀態。”
衛政怒瞪司馬蓮,“你丫的不會說句安慰的話麼?不會告訴我天涯何處無芳草麼?”
司馬蓮上前拍拍衛政的肩膀,非常誠懇的道,“我其實也是非常遺憾你今天的遭遇的。”
“你遺憾個錘子!心裡在偷笑吧?”
“不是為你失戀遺憾,我是為你被情敵打了,自己卻沒有還手而遺憾,照理說應該是你打他而不是他打你啊,”司馬蓮沉浸在研究之中,“恩,按照你的性格,這事情有點不對頭!”
衛政似乎恍然大悟,“我就說一個女人不至於讓我這麼悲慘嘛,原來是因為我被人打了而還不了手,這才這樣低落的!”
司馬蓮非常同情的望他一眼,“你要回去再打一次麼?”
衛政猶豫一下,搖搖頭,“算了,丟不起這人!”他自己也不明白對林冰的感情,以前在要塞的時候,那裡只有林冰一個女人,而且有很漂亮,而要塞中的男人也只有自己職位和樣貌最好,林冰與自己的結合也許只是一種虛榮和**吧。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所謂的愛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林冰一旦遇到舊情人,那要塞中粗淺的感情就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看我現在這樣子,你是不是很爽?兩眼痴呆,心如刀絞,雙腳重的不能往前一步!”
“我覺得你只是剛剛走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你應該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你說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喜歡和那個刁蠻任性水性楊花的女人相處?”
“我覺得你應該擦亮眼睛,激鬥志,堅決對這種卑劣行徑醜惡嘴臉進行更深層次的揭露!”
“揭露個屁,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只是我現在很怒,要喝酒去!”
“我覺得你不能這樣自甘墮落,應該反省觸動靈魂深處,自強不息自怨自艾更添男兒氣度!”
“對,我怎麼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現在很痛苦但是從此不再被一葉障目!”
“嗯,那些漂亮外表不過是資本主義糖衣炮彈的慣用招數,我們應該理論結合實踐,痛定思痛,迷途知返找到正確的道路!”
“你在唸詩?”
“嘿嘿,配合你的感情,讓你拋棄過去!”……
衛政越喝越多,越喝越兇,司馬蓮這酒鬼也有些看不過去了,悄悄道,“衛政,其實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是個男的或許是個女的,也許你的那個林上校根本就沒背叛過你呢?”
“別***給老子提那個女人!你到底喝不喝酒?”衛政怒氣怨氣滔天。
司馬蓮眼珠子轉了一轉,忽然想到衛政這小子這幾天老在算計自己,等以後把真相告訴他看他那傻帽臉應該會很快活,現在讓他痛苦幾天也不錯,連忙吼道,“喝!喝!”
“老闆,換罈子!”……
定國公府,醉醺醺的老頭和醉醺醺的公子相互扶持著走了進去,那老頭口中還在怪笑,似乎無限回味,“衛政,難得你慷慨了一回啊。”
“胡說,我什麼時候不慷慨了?”
“真希望你多經歷幾回,那老頭子我的生活就充滿陽光咯!”
衛政一把將他推開,“你這傢伙真是混蛋,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司馬蓮也不管他,繼續搖搖晃晃著往前走,衛政眼睛迷濛的很,天地似乎都在旋轉,隨便從道上抓到一個家丁,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看我是誰?”
那家丁惴惴不安,“大少爺這是在玩下人呢。”
衛政衝過去踹他一腳,“誰***玩你了?你值得本大爺玩?快告訴我我家在哪裡?”
那家丁知道這大少爺喝醉了,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