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了。到時候太妃娘娘和皇上不但能像以前那樣其樂融融,而且,大齊的百姓也會對太妃娘娘感恩戴德的。到時候,看誰還敢說太妃娘娘的半個不字。就算太妃娘娘不計較,大齊的百姓也不會放過那些陰險小人的。”
“你說的我都記著了,先退下吧。”薄太妃還需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
郭公公對這薄太妃的背影行禮,最後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那……太妃娘娘是否要召見東方教主?”
郭公公是喜歡東方仇的,因為每一次東方仇找他,給的銀錢都不少,比薄太妃闊綽多了。
薄太妃遲疑了下,微微點了頭。
郭公公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笑意,恭敬退下。
一如從前,薄太妃和東方仇相會於德妃的寢宮。
這個地方一如既往的陰森,一如既往的有烏鴉的叫聲。
薄太妃走進寢宮深處,頭皮不自覺地發著麻,心裡暗罵一聲,“賤人,人都死了還不安生,也不讓活著的人安生。待哀家有空了,找兩個道士來,看你還敢不敢裝神弄鬼。”
心裡雖然如此狠戾的想著,腳步卻不自覺地亂了。
再走得近一些,看到正在打掃的東方仇。
房間已經被打理得差不多了,灰塵和蜘蛛網都不在了,乾乾淨淨的,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溼潤氣息。
“你來了。”
看到薄太妃來了,東方仇衝著薄太妃憨憨地笑了起來。看到東方仇忙得滿身都是汗水,薄太妃有一絲心疼,立即走到東方仇的身旁,從東方仇的手裡奪過掃帚,“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哀家這皇宮裡連個打掃的下人都沒有了,還需要堂堂彌勒教教主來打掃?”
東方仇依然憨憨地笑了,眼神裡充滿了深情,看了看薄太妃,又環視了四周一遍,“這個地方對別人而言只是一處廢棄的屋子,可是對我而言卻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什麼重要意義?莫非你還對那個死去的賤人德妃有什麼牽掛?”薄太妃鄙夷地看了一眼東方仇,在看到東方仇眼神裡的疼痛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東方仇沉默了下,眼裡佈滿了霧氣,“我不認識德妃,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只知道每次在這裡等你的時候,那份心情很是難忘。也許下輩子,喝了孟婆湯,我依然無法忘記在這裡等你的滋味。”
“東方……”
被東方仇的一席話感動得稀裡糊塗的薄太妃眼神溫和了許多。
東方仇繼續說道:“等你的時候我的心裡像是有一千隻一萬隻螞蟻在撕咬我的心,那種滋味好難受,好難熬。可是,在看到你的剎那,我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曾經不止一次我想打掃這裡,卻又怕被人發現這個廢棄的地方有人來過,所以不敢妄動。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打掃一下,只為了讓你在看到我的時候有個舒適的心情。”
“真的?”薄太妃的神情有些細微的變化,眼神也愈見溫和。
東方仇迎著薄太妃的目光,“當然,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心嗎?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你就會發現,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而且永遠都只會有那個人。”
“誰?”薄太妃知道東方仇會給出怎樣的答案,不過她還是想聽東方仇親自把那個答案說出來。
東方仇一把抱住了薄太妃,在薄太妃的耳畔輕輕呢喃,“我的傻女人啊,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裡有誰嗎?非得要把我弄瘋了,你才會心疼嗎?”
薄太妃嬌嗔地笑了,“你在說些什麼啊,不著邊際的。”
“我只是在說我心裡的想法,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年輕的時候,別說像白衣那樣的武功,就是再厲害兩倍,我也不會敗的。可是現在,在和白衣打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反應不過來了。我一直不服老,也不覺得自己老,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東方仇臉上的滄桑和憔悴讓薄太妃心疼萬分。
薄太妃嬌弱得像一隻小鳥,安靜地依偎在東方仇的懷裡,“東方,這麼多年了,我真的是你唯一在乎的人?”
東方仇點頭,“我東方仇的心裡若是住了別的人,我不得好死。”
東方仇說得信誓旦旦。
薄太妃立即憂心地看著東方仇,用鬆弛卻依然還有幾分纖細的手指捂住了東方仇的嘴,“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若是死了,我又該怎麼辦?你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我不管的。現在倒好,死啊死的掛在嘴上。”
東方仇呵呵笑了起來,“好好好,為了你,我以後再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