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他肩上看著大齊的安危,努力又努力的,不想讓皇太后失望,知道自己不是皇太后的親孫也不敢跟皇太后說出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說出來,也許是害怕,更多是怕皇太后再也不理他,甚至厭惡他。
比起母妃,他自然是更親近的皇太后,從小皇太后給他灌輸的思想是如何做一個明君,而他的母妃極少教他做什麼,只是告訴他,他是未來的皇上,是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慕容昊隱約記得母妃是對他好過的,但是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也許是兒時那隻柔軟的手曾疼愛的摸過他的臉頰。也許是少年時,她看見自己穿著的明黃龍服站在她面前,她心裡眼裡都是驕傲的樣子。
現在想想,全都敵不過她來到他面前,或祈求或威脅的看著他說,放了那個企圖掌控大齊江山,毀了百姓安寧彌勒教主。
更有直接罵他,說他沒有良心。
越想的多,慕容昊躺在龍床上睡不著,整個寢殿都是暖烘烘的,和門外的寒氣隔絕。
他翻來覆去,讓守在床邊的小太監誠惶誠恐。
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皇上,您是不是渴了,奴才給您倒杯茶水?”
慕容昊嗯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太監趕緊去倒水遞過來。
慕容昊將薄太妃禁足在冷宮,自從她上次受到驚嚇之後,他再也沒有去看過她。她自然也沒有辦法找他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但他終究是她的兒子,而今天恰好是薄太妃的生辰,身為人子他不去看望自己的母妃,自然是不安。
眼下並不是很晚,也不過是剛天黑了一個時辰。慕容昊這些日子思念著晨曦,處理著朝中大事,又惦記著自己的母妃,還帶著一絲若自己身份洩露,那些重臣知道後讓他下位,他沒有立場說不的危險。
一切的一切都壓在他的頭上,這個月來,御膳廚的菜餚就算怎麼精緻怎麼來,也還是把慕容昊給養的越來越瘦。
喝了一杯水後,慕容昊還是覺得去看看薄太妃,怎麼說都是他的母親,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對自己母親不管不問,這樣做才是最不應該最不孝。
“穿衣,去冷宮。”
小太監不知道皇上這麼晚去冷宮做什麼,但想到薄太妃的身份就不在多言,他只是個小奴才不知道怎麼勸說皇上注意龍體。便遵從命令侍候皇上穿好衣裳,派人去通知門外的德公公。
德公公是皇太后身邊的人,在皇上繼位的時候就過來侍候,聽說是看著皇上長大的,雖然奴才就是奴才,無法和主子平等平坐,但斗膽勸說幾句話還是能的。
德公公一聽皇上要去冷宮,心裡已經有數,命人馬上去準備一些吃食。
當慕容昊出現在宮殿門口時,一輛馬車已經停在臺階下,德公公恭恭敬敬的站著:“皇上,馬車已經備好。”
慕容昊嗯了一聲,上了馬車,靜寂的夜,車軲轆轉動,馬蹄的噠噠聲顯得很清晰。
半路上,天空突然飄起了毛毛雪。、
直到了冷宮,幽冷的氣息充斥著整個五感,慕容昊下了車,讓其餘的太監留在外面,自己只帶著德公公進去。
德公公手裡提著個食盒,慕容昊回頭看見,心情好了一點道:“還是德公公想的周到。”
德公公哪裡敢居功,只道:“這是奴才該做的。”
冷宮冷宮處境如其名,周圍都沒有其他的宮人,只有門口幾個士兵是慕容昊派來的。裡面也沒有看出什麼燈火。
只有冷宮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照著守在門口四個面無表情的侍衛。乍一看還有點恐怖。
沒有人氣的冷宮,風吹過的都發出陰森的呼嘯聲,慕容昊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麼久不願意來看母妃,這種環境下,希望他的母妃已經想清楚了,大齊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想著勾結外人來禍害了。
門口的侍衛看見皇上,立馬下跪行禮,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慕容昊讓他們起來,德公公開啟了大門,發出吱嘎一聲,原本大紅色宮門有些脫色,看著竟有些內力腐爛的感覺。
不過,看德公公推宮門的力氣就知道,這些實心的宮門還是好的很,沉重沉重的。
德公公一手燈籠照明,一手提著食盒先進去,慕容昊走在後面。
天黑黑的,看不清院子的景色,只是看著地上不長草的泥土就該知道,應是無人打理的一片的頹敗。
還能聽見樹葉沙沙,和隱隱約約的枝條佇立,那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