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耷拉的睡了過去。
堪堪戌時,白衣進了鎮子,整個街道上都沒有人,兩旁的客棧都關著門,只有大門前掛著兩盞燈籠。
白衣找到就近一家裡面還亮著的燭火的客棧,籲一聲停馬,飛身到客棧門前,啪啪啪拍門。
不多時,裡面就傳來一聲吆喝聲,“打烊了打烊了。誰啊?”
“住宿。”白衣言簡意賅。
只聽裡面取下拴在背後的板塊,吱嘎一聲開啟半扇門。
白衣直接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在小二懷裡,“開門,住宿,五個人。”
小二一見銀子,哪裡還有脾氣,立刻開啟大門迎接。
白衣敲敲馬車,“帶晨曦下來吧,找到客棧了。”
啟兒哥先下車打傘,明兒哥抱著晨曦從馬車上下來,朝著客棧走去,身後跟著乖巧的丫鬟。
進了客棧,啟兒哥去跟那邊的掌櫃要房號,小二要出去安頓好客人的馬車。白衣告知他們一聲:“我去找的大夫。”
轉身就出去,順便關上了客棧大門,他問牽著馬車的小二,小二給他指了路,然而白衣對這個鎮子並不熟悉,哪裡知道什麼橫二街哪個鋪。
道了聲得罪,他提著小二去找人。小二突然被提起來,嚇破了膽。
小二在半空中指出大夫的所在,白衣尋到大夫,改提著大夫回客棧,留下小二在大夫的店門口風中凌亂。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直到子時,他們給晨曦餵了藥才各自去休息。啟兒哥和明兒哥負責守夜。
白衣也想留下來,奈何沒有合適的理由,在房門外站定片刻就回了隔壁房間。
兩個時辰後,天還未亮,白衣已經睜開眼睛穿戴整齊守在門外,明兒哥趴在桌子上小憩,背上披著啟兒哥給他加的衣裳。啟兒哥坐在床邊,看見晨曦退了高熱才送了一口氣。
客棧不止住了他們,這種天氣大把人選擇留宿。晨曦附近的客人急著趕路的都早早起床,一開啟門看見一個冷麵郎君,抱著劍一動不動站在那裡,都心裡一突嚇了一跳。
約莫半個時辰後,晨曦才幽幽醒來,啟兒哥摸了摸她腦袋,低聲問道:“醒了,覺得那裡不舒服?”
晨曦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咳嗽兩聲說:“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到了鎮子?”
“昨夜戌時到的,你昏睡過後發起了高熱,請了大夫凌晨才慢慢退了燒。哪裡不舒服要說出來,嗯?”啟兒哥替她掖了掖被子道。
晨曦哦了一聲,看見趴在桌子上的明兒哥道:“你和二哥守了我一個晚上,大哥去休息吧。”
明兒哥聽見說話聲睫毛動了動,也開始醒來。
啟兒哥道:“上半夜你二哥守著你,下半夜才是我守著你,沒事。”
明兒哥顧不上自己痠痛的脖子,立刻竄到床前道:“妹妹可算醒了,感覺舒服點了嗎?想吃點什麼?喝粥吧,清淡點比較好。”
晨曦精神不錯,笑的眉眼彎彎,“二哥你都替我準備好了,還問我?”
明兒哥伸了個攔腰,揉了揉眼睛準備出去洗個臉讓小二準備早點。
晨曦心疼的看著兩個哥哥道:“哥,可以讓丫頭侍候我啊,看你和二哥累的……”
“傻妹妹,哥哥有什麼好累的,又沒有去做苦力,你病了交給外人不放心,我現在讓那丫頭過來幫你洗漱,等會吃了早點喝藥。”
晨曦沒有撒嬌,乖乖的點頭,若是以往她藉著自己生病,還不得跟爹孃兄長撒嬌,什麼藥苦啊不想喝啊,讓兩個哥哥陪著才作罷。
如今今非昔比,她要做個省心的人,不能給哥哥拖後腿。雖然因為她生病已經在耽擱了。
明兒哥去洗漱過後,找了小二要了四份早點一份粥。
小二納悶道:“公子,與您同行的那位少俠正在後廚熬粥呢。可還要備多一份?”
昨晚他們要了四間客房,還火急火燎的找了個大夫,狀似有個小姑娘生病了。出於好心,他還是多嘴提一句,免得到時候,多了一份粥出來。
明兒哥疑惑,跟著小二去後廚,只見白衣正在灶前添柴禾,時不時的抬頭注意鍋裡的粥。
這讓明兒哥感覺很詫異,開口道:“白衣?你在煮粥?”
白衣背對著明兒哥,所以沒人注意到他那瞬間的神情僵硬,只在瞬間他就調整過來,轉過頭自然道:“嗯,晨曦昨晚發高熱,今天早上還是喝點白粥比較好。”
明兒哥見白衣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感覺白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