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中和殿大學士,後自二人逝世後清一朝未再封此銜;命李霨、魏裔介、杜立德、對喀納為保和殿大學士,而之前一直積極擁護康熙復設內閣、滿朝文武都以為會被授予保和殿大學士的索額圖只被授了文華殿大學士,排在幾人之後。
索額圖明知皇帝警告意思,不敢有絲毫怨言,擠出笑臉接受文武大臣言語裡透著諷刺嘲笑的“恭喜”,心裡卻是恨上了納喇氏一家子,要不是他們之前透出了器物浸毒的訊息,自己和宮裡的侄女也不會這麼狼狽,最可氣的是他自認做事周密、可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裡走漏了風聲,如今只能夾著尾巴做人,讓皇帝早點忘了此事。
二月康熙下令徹查內務府,內務府七司三院、三織造處、宮內敬事房等三十多處均在徹查之列,一時間內務府包衣之家人心惶惶,在內務府為皇家辦差,經手的銀錢之大可想而知,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完全清白不絲毫貪的,明擺著皇帝這次是來真的,而且各處看的死死地,又是突然下令,想做手腳很難,那些個貪的多的更是急得團團轉,恨不得剁了自己爪子,讓你在伸手!
康熙這次確實認真,派了密探、刑部、大理寺一起查辦,一個月後大理寺和刑部在密探密奏之後聯合上奏。康熙比對著密奏仔細地看了奏摺,點點頭,刑部、大理寺的人還算識時務,沒敢有多少徇私。
刑部、大理寺的官員也想趁機狠宰內務府那幫人一頓,別看那起子雖說都叫包衣奴才,可奴才也是皇帝的奴才,把著內務府各個肥的流油,不過混這兩個得罪人衙門的都是人精,皇上這次雷厲風行,明顯是要下狠手的,他們可不敢這時候捋虎鬚再把自己陷進去,和錢比還是官位重要,等他們見了皇帝的處決後,更是覺得自己英明,和錢比還是命重要啊!
康熙再次翻開密奏,還是氣的臉色難看。這內務府採辦的奴才家裡用的茶葉都比他用的好,番邦進貢的貢品被這起子奴才貪的也不再少數,連給太皇太后的生辰禮他們也敢上報損毀、私自倒賣,這南苑行宮剛剛開始修、銀子一半就進了營造司主管的口袋,總管巴喀的家底比他這個皇帝私庫的銀錢多了十倍不止……
康熙知道管著內務府很難有個完全清廉不貪的,小打小鬧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也不是小氣的主子,可是哪裡承想這幫子奴才這般膽大妄為,越看越氣,一把摔碎了手邊的茶盞,嚇的旁邊伺候的宮人連忙跪地磕頭,梁九功仗著膽子勸著“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康熙順了半天氣兒,揮手讓眾人起來,小太監趕緊收拾了茶盞,梁九功親換了一杯放到御案上,偷偷瞧著康熙臉色,心下道這次是有人要倒大黴了。
第二日早朝,康熙著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唸了刑部、大理寺進上的摺子,下令六部議罪,很快有了結果。內務府主管巴喀秋後問斬,家眷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巴喀本族一支全部革出內務府,不得錄用;廣儲、會計、營造三司並奉宸苑主管、主事等共十六人同問斬,御藥房、壽藥房主管革職下獄,還有多處內務府管轄機構更換主管主事,敬事房總管換成康熙心腹太監顧問行。而原本還兼任內務府三總管之一的明珠也因御下不嚴被撤了此職、罰奉三年,有了之前的浸藥事件,康熙不可能再讓任何一個後宮妃嬪的孃家人管著內務府。
這也是苡蘭透過浸藥之事所求的效果,雖說現在還沒有形成後世所謂的內務府世家,但苡蘭在地府時看的明瞭,雖說表哥上一世後來也狠狠懲處過內務府奴才,小四管的更嚴,但從那個敗家子弘曆開始,內務府和宮中后妃牽扯過甚,害死皇嗣、構陷后妃、哄騙皇帝、欺負出嫁公主、貪墨成風簡直可惡至極,苡蘭只是想早些讓皇帝看清內務府的隱患,儘量杜絕其勢力做大,且內務府實不宜與後宮妃嬪有所牽扯,想想上一世的德妃和後世的令貴妃,如果沒有家人在內務府當差,她們也不可能鬥得過家世強大的八旗貴女出身的后妃,然她們遠比八旗貴女妃嬪懂得隱忍,做小伏低是她們管用的伎倆,盯著最高的位置、扮演著柔順的綿羊,一步一謀。苡蘭想從根本上杜絕宮女出身的妃嬪坐上高位的可能性,如今只是第一步,徹底杜絕還要靜待時機。
想到烏雅氏,苡蘭冷笑,這一世自己要是還讓她能進宮、還能讓她爬了皇帝的床、還能和自己共侍一夫、還能讓她笑到最後,那她佟佳苡蘭就立馬一頭撞死!這一世,表哥寵幸誰她都可以不在乎,就她烏雅氏不行。
雖說烏雅氏上一世是十二年小選入宮,但她必須現在就做好謀算。早在正月裡皇帝沒有查辦內務府之時,她就給家裡透了話,蒐集在內務府辦差的烏雅氏同支族人錯處,現在的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