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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無有張揚之感,卻有厚重之意,與上面的“天”字的廣闊無限清靈威嚴,意境大不相同。他看了幾眼,正想讚歎幾句,便發覺這個“地”字竟然也有隱隱的不屑情緒流淌出來,似乎是若有若無,但偏偏給人一種確實存在的感覺。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中年書生心神感應之下,不由自主的又向後退了幾步,“難道這幾個字成精了不成?”

他不信邪的將目光轉向“玄”字。

這一次他功聚雙眼,內息運轉,小心翼翼,如同與敵人交手一般,不敢稍有疏忽,運氣片刻,方才仔細看去。

這下更不得了,這個“玄”字剛一入眼,便發現這個字在視野裡旋轉不停,忽上忽下,忽而現身,忽而隱形,琢磨不透,觀之不明。

他努力想要看清,越是關注,反而越不能看的清楚,看了一會兒,正焦躁間,似乎聽到這個“玄”字在冷笑譏諷,“連這麼大的一個字都看不清,還有臉顯擺自己的書法?”

中年書生心中一亂,大叫一聲仰天便倒。

第六章道理

“哎呦,你這是怎麼了?”

顧採玉見中年書生幾聲怪叫之後,仰天便倒,很是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將他扶住,“不就是汙了你幾個字麼,不至於氣成這個樣子罷?”

中年書生眼睛離開楊易所寫的千字文之後,雖然胸慌氣悶頭暈欲嘔,但相比剛才的天旋地轉,幻覺頻生的感覺,卻是已經好了很多。

他是武道高手,內力深厚,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內息流轉之下,頭腦漸趨清明,對顧採玉道:“我沒事了,多謝小娘子援手之恩。”

顧採玉放開他的胳膊,見他臉色平緩,雙眼有神,知道問題不大,說道:“好了,一副字而已,汙了就汙了,有什麼了不起?你至於這樣激動麼?”

若是楊易寫字之前,聽到顧採玉這句話,中年書生定然要不依不饒的與顧採玉爭執,但如今見識到了楊易的書法如何,他哪裡還會在意這些?

聽了顧採玉的話,中年書生點頭道:“是,是,是,小娘子說的對!一副字而已,汙了就汙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顧採玉見他態度轉換的如此之快,宛若換了一個人相似,不由大奇:“咦?你剛才不是說你的字很難得麼?”

中年書生道:“剛才確實覺得很難得,但如今珠玉在前,我那一副字已然成瓦礫,要與不要卻也無關緊要。”

顧採玉喜道:“算你有眼光!”

她對書法不太在行,只是覺得楊易這些字寫的非常好,遠超自己所見的什麼書法名家所寫,但至於具體好在在哪裡,她腦中卻只是隱隱約約有點頭緒,難以用語言描繪出來。

楊易收筆之後,將自己所寫的這副字仔細看了看,越看越滿意,剛才自己心與意合,以書傳情,竟然進入一種極端少見的書畫狀態,一氣呵成之下,方才有了眼前這幅作品。

以後若是再想寫出這樣的作品,估計可能性不大,這副字有可能是自己巔峰之作。想到這裡,頗有點捨不得將這幅字留在這裡。

他看向中年書生,笑道:“剛才仁兄說了,寫字也需靈感,如同作詩一樣,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可或缺,‘所謂本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如此,書畫何嘗不是如此?”

將手中毛筆扔到筆洗之中,搖頭道:“但是有一點,老兄卻是搞錯了!”

中年書生恭恭敬敬對楊易施禮道:“願聞其詳!”

他見到楊易寫出此等妙字,對楊易心服口服,“還請楊大人教我!”

楊易笑道:“你果然知道我是誰,剛才可是故意為難我啊!”

中年書生尷尬道:“以文會友,不是以武會友,這是諸多門派,考驗儒門傳人的規矩,歷代以來都是如此,卻也算不得故意為難。”

他向楊易深深施禮,道:“還請大人闡述妙論!”

楊易道:“不敢!”

他嘆道:“若是想寫好字,平時的勤學苦練那是少不了的,寫詩一樣,所謂‘功夫在詩外’,說的便是如此。”

中年書生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深的我心,我也是覺得如此,平日裡不敢一日懈怠,每天都要寫完一千個字方才收手。”

楊易道:“厚積薄發,一朝頓悟,若是無有厚積,何來薄發?沒有深厚積累,就不可能有一朝頓悟的可能性。”

中年書生道:“是是是!”

“但是……”

楊易看向中年書生,“做什麼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