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草味,沁入肺腑,“怎麼被我吻了,難道還不能算是我的人?你要覺得這種程度不夠,那我也隨時可以給你來點更大的,保準你舒坦到連半點反駁我的力氣都沒有!”
喬爾畢竟是個臉皮薄的女人,一張臉瞬間紅得跟被開水燙過沒什麼兩樣,從前聽著江律聲這種輕佻的混賬話,她只覺討厭無比,可只經歷了這麼短短半天時間的變故,此刻她卻忽然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來。
尤其是他那句“我的人”,低沉黯啞得彷彿是帶了魔力般,在她心裡閃過一道電流。
可她跟江律聲之間,可能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阻隔在他們之間的不僅有死去的林素彬,不會善罷甘休的林家人,還有她正在坐牢的父親,恆受牽連的母親,還有……
她始終沒有弄清楚的,兒子倖幸的身世。
“江……江總。”即使腦袋裡已經混亂得如同漿糊一般,她還是強迫自己抬頭迎上他的視線,深呼吸,“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什麼了,我跟顧……”
她頓了一下,還是覺得在江律聲面前透露顧澤泓的名字有些不妥,改口,“我跟剛才那個男人雖然沒怎麼樣,但這也不代表我跟你之間就已經怎麼樣了,吻而已,我不至於揪著這麼件小事不放,再說了,江總你應該更清楚,沒有一次是在我自願的情況下的,這隻能代表……”
“代表什麼?”江律聲濃密的黑眉一蹙,語氣不好地打斷了她。
“什麼也代表不了。”喬爾深深閉了下眸,乾脆一鼓作氣把話倒了出來,“感謝江總的抬愛,但如果江總是要追求我,那我想自己應該還有這個拒絕的權利吧?”
她的心臟砰砰跳著,面上卻強自鎮定著,不想讓江律聲看出她的半分緊張來。
不等她說完,男人的俊容已經徹底染上了一層陰霾,聲音冷得如同是剛解凍的冰,寒徹刺骨,“你倒還真是看得開,接個吻算是小事,那你剛才要死要活地哭什麼,嗯?跟我裝貞潔烈女,確定現在不是在欲拒還迎?”
喬爾靜靜聽著,氣得胸腔忍不住劇烈起伏,卻不說半個反駁的字。
她當然也知道,以江律聲那個陰晴不定的性子,生氣是必然的,但這一切她都承受著,只要能快點過去、快點平息,那就都無所謂,但無論做了多少準備,心還是不可避免地狠狠揪了一下。
她茫然地抬了下頭,失焦的瞳孔很久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進去工作了。”
她越是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江律聲心裡就越來火。
哪怕她的反應是生氣或者罵人,都在他可以預料或者掌控的範圍內,他並非不瞭解喬爾是個怎樣的女人,但她這樣的油鹽不進,甚至要故意說不把接吻當回事這種話,無疑是在點他心頭那把怒火,任她對著誰都是那樣柔弱溫婉,唯獨是對著自己的時候,倔得如同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
喬爾聽見他像是冷冷地嗤了一聲,覆蓋在自己面前那片高大的陰影忽然徹底消失,緊接著是男性皮鞋踩在厚重地毯上的鈍聲,凌厲鋒芒,漸行漸遠。
她有些虛軟地背靠在牆面上,心跳很亂,但不及心緒,胸腔上彷彿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讓她連半口氣都透不過來。
只是這樣做,應該是最正確的吧?
無論江律聲對她是不是一時興起,她都要把那種遠離實際的念頭掐滅在萌芽之中,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麻麻木木的鈍痛感也一併給剔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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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借佛獻花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公司上下都忙成了一鍋粥。
晶盛跟美國西雅圖的跨國合作專案突然解約,第二天卻轉頭在洛杉磯簽訂了另外一個合約,彷彿是江律聲早有預謀一般,訊息一出,頓時吸引了大批的媒體記者前來爭相報道,不論晶盛還是安碩,每天都有舉著攝像機的記者圍在門口,報紙新聞上鋪天蓋地也都是這些事。
有關喬爾是喬德鑫女兒的事情,再也沒人關心,甚至連晶盛新品釋出會被搞砸的那件事,都很快翻篇。
自從那天在酒店走廊不歡而散之後,江律聲再沒在安碩現身過,喬爾不知他是因為忙著處理洛杉磯合約的事情,還是因為厭惡見到自己這個人,不過見不上面也好,至少避免了尷尬。
第三天的時候,江律聲忽然出現了。
彼時的喬爾正在辦公室內對著電腦敲敲打打,辦公室的門開著,所以走廊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