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總算發洩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知道你們此次的目的是將那船的寶貝和這個北爵第一美人獻給西疆帝王。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我想要,我為什麼不可以搶。”自傲的笑著,戰饒一副不將北爵和西疆放在眼裡的表情。
“你以為你殺了我們所有的人,打劫的事情就掩蓋過去了嗎!”安林努力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冷靜的與他對視。
狂放的大笑,戰饒搖搖頭。
“我沒有想要掩蓋過去的意思,而且我已經派人通知西疆皇帝他的美人和寶物都被我海盜——戰饒打劫了去。”
他又何懼?若是怕東怕西,他早就不做這海盜頭子,如今四海之內,他戰饒之名足以讓所有人膽戰心驚,何人是他的敵手。靠的不過是膽子夠大,下手夠狠,行事作風夠霸道。這海上早期的海盜也不是沒有,大大小小,全被他一掃而空,橫掃了整個海域。
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的驚天動地,不是霸主做來何用。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安林看著他那般猖狂的模樣,心中一驚,只怕這次劫船之事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畢竟一船金銀財寶的誘惑,遠沒有大到讓人膽敢同西疆北爵兩大國之間結仇,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他卻明知如此,依舊蠻橫去做,甚至毫不掩飾的派人通知西疆禮船被劫,這般瘋狂之舉,絕不尋常。
笑著看著安林,戰饒慢悠悠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不過···”話音一轉,戰饒轉身離開。
“我想要做什麼跟你沒關係,你只要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就好,省的哪天我心情不好,拿你來祭海神。”說完,人已經從房間離開。
眼睜睜看著夜傾城被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連動都不動,安林心中已被挫敗感填滿。皺著眉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他不得不為夜傾城擔心,不管戰饒有什麼打算,對夜傾城都沒有什麼好事。
抱著夜傾城穿過船艙,戰饒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女人哀嘆。
睡著的她比清醒時的她可愛的多,長長睫毛卷翹可人,小巧的鼻子下一張淡粉色的小嘴格外誘人。只可惜,這麼一張漂亮的嘴巴里居然拔不出一絲聲音,到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想來如果她不是個啞巴的話,聲音一定很好聽。
熟睡的她和清醒的她有著天壤之別,眼簾遮蓋住那雙佈滿冷意的眼睛,少了一絲漠然,褪去一身的冷傲,懷裡的她顯得柔弱嬌羞,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她的衝動。
視線落到她單薄的肩膀,他不由的皺皺眉。
北爵的女子和西疆女子體型差異極大,身型嬌小單薄,不似西疆女子妖嬈豐盈,彷彿一陣風就能捲了去。
這樣一襲單薄的肩膀,哪裡來的勇氣在鮮血飛舞的場面下和他這個高大威猛的海盜對戰的,又是哪來的力氣把他十足十的一刀給彈回去的?
她的靈魂有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倨傲冷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柔弱,他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同她一般。
心中一嘆,看來自己得到的情報有誤,情報上面並沒有提起她是啞巴的事情,也沒有說道她會武功的事情,只是單單的說是一個絕色佳人,他本來只當是一個空有外貌一無是處的女子,卻在見到她第一眼之時改變了想法,那雙寵辱不驚的眼睛之中有著一顆桀驁不馴的靈魂,正是傲然的眼睛,才讓他放她一條生路,沒有在昨晚屠殺之中完了她的性命,甚至破例將她帶上了船。
走到她的房間,戰饒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順手替她蓋好被子,看著她身子畏冷的蜷縮一團,他眼睛閃過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暖意,輕聲退了出去。
剛走到甲板,便看見自己手下的人將信鴿放進鴿籠裡,他上前拍拍對方的肩膀問道:“信送到了?”
“是啊,咱這信鴿的速度頭兒還不相信嗎,一來一回半天都用不了,西疆那邊怕是早就接到訊息了,再過不久訊息就能傳到西疆皇帝的耳朵裡了。”
“很好!”戰饒大笑著點頭,滿意的邁著大步走到船頭,迎風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海風吹起他額前的留海,陽光播灑在他的臉上,充滿野性的俊美臉龐上充滿了笑意。
夜傾城醒來之時,已經是傍晚十分,從未睡的如此沉,一覺醒來卻感覺精神百倍,看看四周並不是安林的房間,心中疑惑,卻也明白。想必是那傢伙把自己弄回來的吧,再加上自己睡的如此香甜只怕是有些不正常,殺手從不熟睡,即便是累到極點,也會保有一絲警戒,一旦有殺氣靠近,身體便會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渾渾噩噩之間,她恍惚記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