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嚇的不知所措了,冥王爺的嗜血殘暴早已經是人盡皆知,卻不想居然會從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脖子上撕下一片肌膚來,即使那只有大拇指指甲蓋一般的大小,也足以讓人感受撕心裂肺的疼痛,私心裡,她對夜傾城的不屑有了微妙的變化,逐漸升起了同情之心。
聽到丫鬟的話,夜傾城頓了頓,心裡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是躲不了。
極其豐盛的一餐,卻只有夜傾城和席冥肆兩個人,隔著大大的圓桌,夜傾城只是低著頭吃著自己眼前的美食,她需要儘快恢復體力,好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否則,她真要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了。
“你的嗓子好了。”正低頭喝粥的夜傾城忽然聽到席冥肆的聲音傳來,而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是王爺。”點點頭,夜傾城很識時務的不再假裝,本想借由嗓子受傷的原因避開開口說話的機會,卻不想他並不能讓她如願。
放下筷子,席冥肆斜支著下巴,看著一臉乖巧的夜傾城,她那張逆來順受的臉,總是讓他升起厭惡感,一如在南宮府初見她一般。
有著驚天的美貌,卻沒有一絲的生氣,一個完美的傀儡和禁臠。
“抬起頭。”她低垂著的臉讓他不悅,低聲的警告她,
要求真是多啊。夜傾城不免在心裡翻個白眼,貌似古人都這般的難伺候。抬起頭,夜傾城看著對面的他,那張充滿掠奪氣息的臉。
依舊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席冥肆冷笑一聲。
“來人,把本王給南宮小姐準備的藥拿上來。”
聲音一落,便有一個小太監端著一口青花瓷碗跪在夜傾城身邊。
“南宮小姐請用藥。”
夜傾城看著那碗泛著濃重苦味的藥,不明所以的看著席冥肆,彷彿想要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
“怎麼?南宮小姐擔心本王加害於你?”席冥肆看出夜傾城的遲疑說道。
“王爺,我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爺,惹的王爺不悅,還請王爺見諒。”來歷不明的藥讓她怎麼喝?更何況出自他之手,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不安好心。思及此,夜傾城便感到自己脖子傳來一陣疼痛。
她莫名其妙來到古代已經很鬱悶了,還沒弄出個所以然就被這殘暴不仁的王爺折磨的半死不活,要死就給她一個痛快,何必拖拖拉拉的吊人胃口。
“南宮小姐看來是不領本王的好意了。”席冥肆笑著說,那抹笑意卻讓夜傾城心中打顫,養父那張暴虐的臉赫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死定了!
猛然間的三個字竄進夜傾城的腦子裡,她還來不急反應,席冥肆已經示意一旁的侍衛架著夜傾城,硬是掰開她的小嘴,將那碗藥強迫的灌進略顯蒼白的小嘴裡。
濃烈的苦澀充斥著她的鼻腔,藥物如奔湧的河水沖刷著夜傾城脆弱的味蕾,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口腔,她的喉嚨,進入胃部。
她劇烈的反抗,怎奈身體尚且柔弱,根本無法撼動那幾名侍衛的大力,刺鼻的苦澀將她的淚水嗆出,心底升出一股怒氣,夜傾城張大那雙美麗的眸子,瞪著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始作俑者——席冥肆。
將最後一滴藥倒入夜傾城的口中,侍衛便默契的放開了牽制她的手,夜傾城頓時像失去支撐的柳絮撲到在餐桌之上,一個勁的乾嘔,翻騰的胃部讓她的淚水不斷的滾落,那苦澀的藥汁彷彿流竄在她的體內四支,放她噁心的想要將整個胃都吐出來。
席冥肆看著她痛苦的蜷縮在桌腳乾嘔,表情依舊是冰冷一片,心底卻為她那一刻乍現的怒氣所撼動,那一抹凌厲的眼神,完全不似眼前這名女子所能表現出來。
起身走向夜傾城,席冥肆強硬的一把抓起她纖細的手腕,將幾近虛脫的她扯了起來,另一隻手大力的扣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你既是本王要的人,是生是死自是本王決定,你若再敢輕生,本王定叫你後悔出生在這世間。”席冥肆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寒冰一般刺向夜傾城,字字犀利,句句暴虐。
擰著眉,透過溼潤的眼睛看著眼前殘暴的男人。真是個小氣鬼,本以為上吊自殺的事情早在剛進府的那一晚他就已經警告過自己了,事情應該就這樣過去了,可是卻不想這冥王爺如此的小氣,連日來的惡整都是在懲罰“她“的輕生。
只是…
輕生的是她南宮傾城,而不是她夜傾城,這筆帳怎麼也不該算在他頭上,只是這王爺愚鈍,小氣的很。
看來借屍還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