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九頭蛇是我親眼見過的!雖然離得遠了一點。”小呂差點沒詛咒發誓,卻還是沒有說服鐵了心想要去“送死”的秦寒七等人。
他嘆口氣:“算了,既然你們救了我一命,我就拿這個報答你們吧。”說罷,小呂住著柺杖,一瘸一拐地進了廚房,再出來時,手裡捧著一個藤編的簍子,“這是我親手炸的饊子,你們拿上路。”
炸饊子是一種傳統小吃,把面抻得細細長長,放在滾油裡炸,酥。酥脆脆,鮮香可口,落日從前掌管廚房的李師傅就是河南人,很擅長做炸饊子,偶爾也會給大夥兒解解饞。
可惜那個時候,落日的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一個月也吃不上一回,而等落日生活水準提上去之後,李師傅又離開了廚房,擼起袖子開開心心地去新區開荒種地了。
這一口大夥都挺想的,光頭最感動,一把接過,“謝謝嗷!”
“咔嚓咔嚓”,光頭:“還挺脆!你們嚐嚐不,老香了?”
小呂忙擺手;“別別別,這個不是給你吃的!”
光頭:“啊???”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小哥就是跟他客氣客氣?他可是救了他的命的,不會這麼小氣的吧!
“不是,”小呂道,“這東西山裡的怪物很喜歡吃,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用它換命。”
李呦呦注意道,小呂此時說的是“怪物”,而不是“變異動物”。
“什麼樣的怪物?”
小呂臉色難看:“我懷疑,它是人變的,那怪物長著一張人臉。”
獸醫最理性:“難道是人類感染了特殊的病毒?”
小呂搖搖頭:“這個我也說不準。”
獸醫推推眼鏡:“你確定是人的臉嗎,還是說,只是靈長類動物,它有毛嗎?”
這倒是把小呂給問住了,他撓撓頭:“好像是有毛的?我也就見過一次,當時天色特別黑,而且我也不敢仔細看。對了,你們要是遇到那怪物,就把饊子遞出去,然後告訴它,你們想去安全的地方,它就會帶路了,我就是用饊子換了一條命。
只要有它在,別的變異動物也不會傷害你們,不過,這個是看運氣的,那怪物也不是那麼好碰到的,總之,你們執意要進山的話,就帶上這些饊子,有備無患。”
此時剛剛正午,是趕路的好時候,因而,眾人沒有多做修正,謝過小呂之後,就上山了。
這裡雖說是“村落”,可每家每戶之間隔得還遠,現在雖然是大中午,可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倒真如同小呂所描述得一般草木皆兵。
“也不知道這裡的變異動物能有多可怕,把他們嚇成那個樣子。”金剛不以為意。
“可不咋地。”光頭難得和金剛統一戰線,看著自己拎著的竹樓,直咽口水,李呦呦見狀,不客氣地將竹樓接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塞進了空間裡。
“貓姐,誒不是——”
“還是不能輕敵。”秦寒七淡淡道。
光頭摸。摸自己的禿腦袋,“是,七爺!”眾人也都恭恭敬敬附和:“是,七爺!”
植被在半山腰的部分漸漸稀疏起來,高大的變異草本植物和樹木減少,就露出一望無際的草地,這裡氣溫比山腳下要低一些,風柔軟和涼爽,和著草葉的清香,很是愜意。
沒見到什麼兇猛的變異動物,倒是看到幾隻山羊,站在角度陡峭的草地上,耍雜技似的將草連根拔起,嚼得噴噴香。
雪鴞棉花糖從高空中斜斜地是俯衝下來,似乎對那山羊很感興趣,把幾隻山羊嚇得“咩咩”叫著拔腿就跑。
“到底哪兒危險了?”金剛伸了個懶腰,“都走了大半天,太陽都快下山了,也沒見到小呂嘴裡的怪物呢。”
“還真是。”這裡平靜得不可思議,反而有種風雨欲來的不安。
“你們看!這泉水好清澈啊,這個會不會就是‘淨泉’?”陸導在最前面,捧起一抔泉水。
李呦呦拉著秦寒七,在陡坡上小跑起來,幾步就趕到了陸導所說的泉水跟前,她也學著陸導的樣子掬起一捧,那水清澈見底,和路上隨處可見的汙染水有著天壤之別,問起來就有一股甘冽的清香味道。
“獸醫,這個能喝嗎?”
獸醫從兜裡掏出個塑膠小盒子,又從裡邊抽。出一張試紙——這是陳以墨和他兩個人在落日閉關搗鼓出來的。
用試紙沾了些水,那水一路蔓延開,染紅了試紙上的小白點——李呦呦總覺得這玩意有種驗孕棒的既視感——“這水沒問題,很乾淨,可以喝。”獸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