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能夠看到這麼合自己心意的一張臉真是太不容易了!說什麼也要把人給留住了!
帶著激動和熱血,莫川發揮了比平時更大的力氣,一口氣把比這個自己還高的男人扛回了家。
回家後,他就幫白蘇瑾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把人放在床上,自己拎了個板凳坐在旁邊等著他清醒,一邊剋制不住的緊盯著男人俊美的臉。
白蘇瑾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娃娃臉的大男生正用快要冒火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湧起戒備。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又是誰?”他猶豫了一下,問出了三個問題,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很久沒有用過了,說話的時候泛著乾澀的疼痛。
三個問題一冒出來,就把莫川問的傻了眼:撿回來的美男,居然是個失憶了的?
莫川拿出白蘇瑾唯一的攜帶物放在了他手上,白蘇瑾盯著那薄薄的卡片,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莫川只得帶著他去看病,可醫生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只能尷尬地說腦部病症很複雜,失憶可能很快就會恢復,也可能永遠都好不了。
白蘇瑾的情況極其尷尬,身無分文不說,還半點記憶都沒有。莫川帶著點討好的意思,第二天就著手開始幫他調查身世。可奇怪的是,調查結果顯示,心理醫師的執照是有效的,白蘇瑾的名字也的確登記在案,但是白蘇瑾這個人的資料卻一片空白。
莫川狐疑的看著眼前即使失憶,姿勢神態也不減優雅的男人,總覺得自己撿了一個□□煩回家。但是把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職業沒有住所的“三無”美男就這麼趕出家門,不僅自己不忍心,可能還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斟酌半天,莫川還是決定把這個可疑又可憐的傢伙留在自己家裡,放在眼前盯著還是比較放心的。關鍵是,美人兒的臉很漂亮嘛,為了這張臉,自己都不想放他走。莫川在心裡暗暗偷笑著。
於是白蘇瑾就好運的有了住所——莫川的房子,有了職業——莫川託人讓他做了J大醫學院心理學的諮詢師,也有了身份——莫川以警察的身份做擔保,幫他登記了身份,重新辦了所有證件。
總的來講,白蘇瑾的一切都是莫川給的。莫川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做了白蘇瑾的大恩人,每天都享受著美男收拾打掃,洗菜做飯的全方面服務,感覺自己簡直是找了個賢惠的老婆,當時看白蘇瑾的那張臉和那身氣勢,可真沒想到他家務做的這麼好。
白蘇瑾什麼都好,會做家務,氣勢優雅高貴,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對人疏離的態度,他絕不是不溫和不愛笑,只是他的笑總是不到眼底,對人也很客氣,但總是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好像只有做心理諮詢的時候,他才顯得真誠熱心,讓人想要親近。
莫川是個自來熟的人,最不會應付的,就是白蘇瑾這樣的好好先生,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樂呵著,可是就是走不進他心裡,好像隔了層紗似的,莫川不管做什麼,暗示什麼,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過莫川心裡盤算著,自己朝思暮想著的,也不過是人家那張臉,整天琢磨人家的心,何必呢?
莫川就這麼放寬了心,不再在意白蘇瑾的態度,有事沒事的就看著白蘇瑾的臉流口水,偶爾摸摸抱抱偷偷吃豆腐,也被對方抓包了好幾次,白蘇瑾倒也不生氣,只是意味不明的看著他,直到看得他紅了臉,偏頭避開為止。
這人肯定看出我的心思了吧,可是……老這麼曖昧的吊著我,到底是幾個意思?莫川總是暗自琢磨著,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時間在莫川的小心思裡飛速逝去,兩人的同居生活,很快就持續了三個月。
白蘇瑾早早的到達了諮詢室,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
今天的諮詢物件是一名大一的女生。白蘇瑾坐在諮詢室內等待對方的到來,暗暗琢磨著,倒是很少見到這麼早就預約諮詢的學生,尤其是大一的新生。醫學院的學生課業都很繁重,壓力也很大,這個時間一般都在上課,來做諮詢卻是不尋常。
也許是有什麼緊要的情況吧……這樣想著,白蘇瑾打起精神,準備認真對待這位諮詢物件。
“叮……”放在桌角的手機發出一聲輕響,白蘇瑾開啟一看,是莫川的簡訊。
“蘇瑾~今天想吃糖醋排骨!求做求餵食!”明明是個大男人了,發簡訊的時候還總是小孩子的口吻。白蘇瑾有些好笑。
白蘇瑾回了一個“好”字,然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整理各個諮詢者的資料。熟悉的心理學字眼躍入眼底,當初在學校裡學到的一切都還完完整整的保留在自己腦海裡,白蘇瑾看著看著,動作漸漸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