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小蟲子還歡活的踢騰著小短腿。
小貝子手忙腳亂的擦拭趙禮身上的口水印子,看小祖宗被架起來了還是一副歡快活潑的模樣,頓時就苦著一張臉,小聲地求:“小殿下,您就別亂動了,皇上的龍袍都被您揉皺了!”
“嗷嗷……”小屁孩張著掛著口水的小嘴巴回應小貝子,可那雙跟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已經盯上了舞女之中胸脯最大的一個。
趙禮的心情顯然變得很好,抱著開始亂蹭的兒子臉上的笑意更勝,根本不在意這小崽子像條泥鰍似的在懷裡亂鑽。
看著這樣的趙禮,陳葉青微微皺了下眉;按照他對趙禮的認識,這個男人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下的,縱然是這個嫡親的兒子,他也從不過多嬌慣;只是今晚這架勢,怎麼有點不對勁?
現在,別說是陳葉青覺得趙禮不對勁,甚至連坐在下面的王公大臣都心裡泛著糊塗;他們這位年輕的皇帝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放肆,所以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私底下,幾乎無人敢冒犯一下;皇上喜歡小太子是大家眼見的事實,畢竟歷史上沒有多少皇子能在一出生就冠上了太子的稱謂;可縱然心疼著愛子,皇帝也從未過多表現,今天晚上這一出……究竟是……?
難道是跟皇后有關?
突然有了這種想法的臣子們皆頻頻側目坐在皇帝身旁的女子,就連女眷那邊都有了小聲的竊竊私語。
坐在楊氏身旁的司馬婉看著趙禮滿眼寵愛的抱著年幼的兒子耐心的哄,這一幕落在她的眼中更是被無限擴大;高高在上的帝王啊,天下都是他的,他怎麼還會如此善良慈愛?寵愛幼子的模樣簡直讓她沉醉,讓她羨慕,讓她妒恨!
如果……如果當年是她嫁給皇上,恐怕她的孩子也應該出生了,司馬媚那種賤人都能生出如此粉雕玉琢的兒子,那她的兒子豈不是更加出色出彩?
想到這裡,司馬婉就更捏緊了手裡的帕子,細白的貝齒輕輕地咬著嫣紅的唇瓣,如星子般美麗的眼睛裡卻如毒蛇一般透著陰狠的光。
落座在慶和宮稍稍偏後的一桌筵席上落座的是一批三品以上的朝臣家眷,此刻孫柳氏放下手邊的湯勺,拿著帕子沾了沾唇角,抬眸時,正好看見坐在前桌上的司馬婉的神色;心中暗驚之餘,一臉擔憂的朝著坐在上位的皇后娘娘看去。
注意到母親突然憂心的神色,孫芷煙跟著放下銀筷,擔心問道:“母親可是身體不舒服?”
孫柳氏轉頭看向身側坐著的乖巧女兒,搖了搖頭,道:“我是在擔心娘娘。”
孫芷煙冰雪聰明,朝著司馬婉看過一眼後,在桌子下面輕輕牽住母親冰涼的手指,寬慰道:“母親不用掛憂,表姐福澤深厚高居中宮之首,還有太子作為她堅實的後盾;父親在朝堂上也是可以為表姐多方斡旋;至於那些妄圖顛覆一切的小人……”說到這裡,孫芷煙淡然一笑:“恐怕會是南柯一夢。”
孫柳氏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聰慧敏銳,連身為左都御史的丈夫都時常誇讚女兒有諸葛之才;煙兒既然會這麼說,想必情況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她這個外甥女從小就是個苦命的孩子,這麼多年若不是丈夫和自己時常照顧著,恐怕早就夭折了。
*
一場宮筵折騰下來,陳葉青幾乎去了半條命;起先還挺有意思的,看看美人,喝喝果酒,偶爾讓小碧瑩佈菜嘗一嘗御廚們的拿手好菜;可是慢慢地,就是折磨了;司馬媚的身子骨不是很好,長時間的久坐讓他幾乎腰痠背疼,再加上身旁還有個小屁孩在欣賞夠舞女姐姐們的大胸脯後再次執著的將貪婪的目光投到他的胸口。
丫的!沒想到這臭小子對自己親孃的胸脯如此執著,到後面幾乎差點在趙禮懷中狼變,衝著自己就撲過來。
總之,一場奢華精美的宴會給陳葉青留下的印象是:誠王妃的傾城容貌,舞女姐姐的36e罩杯,還有被趙禮按壓在懷,時刻狼變朝他餓撲過來的小屁崽子!
被碧瑩扶著回宮的路上,陳葉青幾乎是手軟腳軟,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碧瑩脆弱的小肩膀上;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弱弱的小丫頭,勁兒還挺大;扛著我這麼個大老爺們,走了許久都不帶喘氣的。
“娘娘,奴婢扶著您走,但您可千萬別睡著,等回去了還要沐浴呢!”
陳葉青一聽又要被折騰著洗澡,立刻站著不動了:“知道老子從冷宮出來後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早上洗澡、中午洗澡、晚上還要洗澡;我的好碧瑩啊,你娘娘我是有多藏汙納垢,讓你這樣折騰著玩啊!”
碧瑩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