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啊,將來臣妾若是將孩子生出來,小傢伙是個兔唇兒,那一定就是你的錯啊!”
不知道孕婦懷孕的時候不能被嚇唬嗎?老子天天被你這面癱臉嚇唬,兔唇兒的可能性可是很大的哇!
趙禮雖然不知道陳葉青嚎叫個什麼勁兒,但是看見他這樣難得主動的往他懷裡使勁的鑽,那心底深處最軟綿的地方,就像是被一根小羽毛騷弄了一樣,癢癢的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覆在陳葉青的腦殼上,一下一下的揉著他的發頂似是在安撫他,可趙禮的眼神卻已越過陳葉青,朝著趙煜和裴毅看過去。
“你們是來看皇后的?”
趙煜的目光在皇兄懷中的女子身上停頓了一下,張了張嘴,說道:“再有三天便是皇兄的萬壽節,臣弟想著看王……、是皇后的身體和往日不同,就過來看看,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倒是能搭把手!”
埋首在趙禮懷中的陳葉青一聽趙煜這話,眼睛一眯一臉不屑;啥叫專程來幫老子?你小子分明是來看哥的笑話來的好不好?
裴毅一聽趙煜時這樣說的,眸光一閃間,便也跟著說道:“臣在就聽聞皇后寢宮的海棠花開的極好,一直想要來瞧瞧,今日在朝下正好碰見煜王殿下,這才跟著一道過來。”
呦!聽這意思是你小子是來看海棠花不是來採花的呀!
陳葉青窩在趙禮的懷中假哼哼,許是現在有了身孕,這精神狀態也沒以前那個抗打擊,被趙禮一驚一嚇的後遺症很快就反應過來;陳葉青只覺得現在全身放輕鬆下來,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許是瞅見他這副沒精神的模樣,趙禮的手又加了些力量托住陳葉青的後腰,讓這個跟沒了骨頭似的女人軟乎乎的趴在自己的胸口,又與趙煜和裴毅說了幾句話後,便打發人將那兩個傢伙送走了。
出了正殿,繞著迴廊走了幾步,就來到前院看著眼前那被火盆燻騰的硬是在冬季便綻放的海棠花,趙煜駐足,靜靜的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景緻。
裴毅跟在趙煜的身後,忽然見他不動,就走上前查探,只是當那雙智慧的目光落在那一臉意興闌珊的煜王殿下的臉上時,裴毅心思靈動,一下間便豁然開朗了。
“臣記得當年在太學府中,皇上還是皇子時,便時常站在太學府的門口等候殿下您下課。”
趙煜怔怔的看著眼前在白雪中盛開的海棠花,如此景緻,簡直就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皇兄自小就心思沉靜細緻,母妃活著的時候身體不好,便是由皇兄照顧我;我自小也極其依賴皇兄,一下課若是見不到他的影子就會不知所措;所以,皇兄才會每次提前從課堂中出來,等候在太學府的門口。”像是回憶到了曾經最天真快樂的日子,趙煜悽惶的臉色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裴毅雙手背立在身後,眼神安靜的看著眼前如此迷人的景緻,道:“太學府的門口,似是在當年也種了幾株海棠花;皇上年少時似乎就很喜歡海棠花,每年春季到來海棠花盛開,青嫩的葉子,粉白的花朵,在柔風細雨中盛開在嚴肅規整的太學府外,皇上就站在海棠花下,安靜的等著殿下的身影曾經不止一次讓太傅門誇讚說,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將盛開的花比下去的。”
隨著裴毅的話,趙煜好像也看見了當年皇兄一席淡紫色的長衫,沒有像其他皇子那樣將自己裝扮的貴氣逼人,可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卻讓人由衷的心生嚮往;青色磚瓦堆砌而成的太學府,是大周學子心中最神聖高潔的地方,在這裡面讀書的人,非富即貴;可就是在這樣嚴謹沉肅的地方,大門口卻栽種了幾株海棠樹,春天一到,海棠盛開,豔麗的花朵,馥郁芬芳;一個是刻板古沉的學府,一個是招搖奪目的花樹;視覺上的刺激只有親眼見過才能體會到,可是,真正讓人矚目吸引的卻是那站在花樹下的身影。
皇兄喜歡海棠花,這個喜好幾乎沒多少人知道;所以,當他在知道芙蓉宮裡種滿了海棠花時,趙煜心中便知道他的兄長原是早已情動,深情藏於心底罷了。
裴毅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趙煜不用猜,便已瞭解一二;不愧是連皇兄都誇讚的能臣,只是用猜測和觀察,就瞭解這麼多。
“殿下,皇上的心,藏的可真好啊!”裴毅意味頗深的一笑,轉首,看向立於身側的男子。
趙煜沉眸,好半天后,才輕輕慢慢的說了一句話:“有勞大人關心,本王知道該怎麼做!”
裴毅一直都清楚這煜王殿下是個聰明的人,很多時候,不用他提醒太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