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聽著這脆生生的聲音,停下腳步看向一臉擔憂的碧瑩;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停下,一副恨不得咬爛自己嘴巴的架勢。
黃梨這時候也走上前,手裡拿著一枚新鮮味美的蟠桃,說道:“娘娘,您嚐嚐這新鮮的水果,可是這園子裡自己栽種的果樹結的果子,最是香甜美味,一口咬下去可鮮嫩多汁了。”
看著眼前紅彤彤、香噴噴的蟠桃,陳葉青想也沒想,就著黃梨的手一把就將蟠桃塞到黃梨那張跌跌不休的嘴裡,最後還不鹹不淡的賞了句:“這果子被你說的這麼好,賞給你吃得了!”
黃梨被蟠桃塞住了嘴,自然也就不敢亂說話了,只是有些委屈的看向一項都待他們這些下人很好的主子,有些鬧不明白跟凌太子說了一會兒話的主子,回來後咋就變得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陳葉青腦海裡凌洛天留下來的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灰暗,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趙禮盯上,他就恨不得自己死一萬次;他就鬧不明白了,天子陛下咋就瞅上他了呢?後宮的女人們啊,那可是各個都鮮嫩美味啊,先別提嫻貴妃、曹貴人那種的國色天香了,就是嬪妃位頗低的小美人們那也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嬌啊;就算是趙禮經常吃慣了香嫩嬌軟的小美人,現在有些膩歪了,但也不至於喜歡上他這種糙爺們吧!
如果真是這樣,趙禮的跳躍性挑食未免也太兇悍了;他也不怕啃老子的時候咬豁了牙齒!
陳葉青怎麼想都不對味兒,眼珠子一轉,就轉到了碧瑩和黃梨的身上;這倆機靈鬼,可是號稱後宮裡的包打聽,他與其一個人在這裡想不明白糟心死,還不如干脆問他倆,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碧瑩,娘娘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們!”陳葉青狡詐的目光在碧瑩和黃梨身上掃了掃。
碧瑩一看主子有重新振作的氣勢,立馬張嘴就迎和著:“娘娘儘管問,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梨也跟著‘咔嚓咔嚓’的啃了兩口蟠桃,接嘴說道:“奴才的一切都是娘娘的,娘娘有事儘管吩咐!”
對這兩個忠心耿耿的奴才,陳葉青在這一刻表示了前所未有過的高度肯定。
“你們說啊,咱們皇上正值盛年,後宮佳麗那也是年輕嬌美,可美人們咋就沒一個人懷上皇上的種子呢?咋就偏偏娘娘我,一睡就種上,而且還一種就種兩次!”
陳葉青話音剛落,碧瑩就搶先回答,就看小丫頭一臉鄙夷的模樣,很是不屑的說道:“娘娘,那幫狐媚子成天都在想著怎麼勾搭皇上,喪盡天良的事兒做的多了去了,天王菩薩長了眼睛這才不讓那幫賤人懷孕;要奴婢說,那都是她們的報應,遭了天譴!”
看著碧瑩一撅一撅的撩蹄子樣兒,陳葉青覺得這丫頭再這樣說下去,她自己將來有一天也會遭天譴的!
黃梨沒碧瑩那麼迷信,張口閉口報應天譴什麼的,只是在思考了一下後,開口說道:“娘娘您不提這檔子事兒奴才還真沒想過這麼多,後宮之中當屬嫻貴妃是最得寵的,也是皇上翻牌子最多的嬪妃,她入宮的時間還是最長的呢,按理來說是該有個孩子才對!”
陳葉青覺得自己還是跟黃梨能聊上天,忙躥著頭湊上去,仔細再聽黃梨說下去。
黃梨看娘娘雙眼發光的看著自己,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張嘴就說到:“奴才在娘娘宮裡當值之前是宗親府裡的人,雖然上不了檯面可因為經常給各宮主子傳遞訊息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是最多的;奴才記得,當初給嫻貴妃傳話的時候,無意之間聽嫻貴妃給貼身大宮女說了一句,似是叫家中的母親為她稍帶一些民間的偏方好方便她能夠懷上皇嗣,還說宮中太醫沒一個頂用的,她吃了那麼多補藥湯藥,偏偏肚皮還是沒動靜。”
“什麼?那個狐狸精居然還在背後使過這種手段?”碧瑩一聽這話,立刻就炸毛了:“那賤人,勾引了皇上不說,還企圖染指皇嗣?真是沒天理了,哼!還好那些補藥都不靈,要不然讓那種女人懷了皇子還有咱們芙蓉宮的好日子過嗎?!”
陳葉青看碧瑩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真真是頭疼得緊;要不說這丫頭有的時候是個蘿蔔頭呢,她咋就天真的以為後宮的女人不希望生個孩子更加穩定自己的位置呢?
在陳葉青看來,別說是嫻貴妃了,恐怕就連曹貴人和黃娘娘那幫女人都在背後努力過,只是,沒一個成功罷了!
可是,這又有些不對勁了,在西巡的路上,他也就是被趙禮按著猛灌了幾天種子,他都爭氣的懷上了孩子,按理來說身體底子比他還要好的嫻貴妃等人更是應該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