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想要利用我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皇上為了自保,為了澈兒,只會將我看如芒刺在背;皇叔,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不用瞞著麟兒。”
說完這些,趙麟兒就乖乖的趴在趙靖的胸口,小小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趙靖胸口的衣襟,就像是快要被溺斃的孩童,掙扎著,害怕著:“皇叔想要帶走麟兒,想要保護麟兒;但是祖母不願意,她一定會阻擾的。”
趙靖看著懷中這聰明到早已經看清楚一切的孩子,果然是皇家出生的身份,這股敏感度和聰明勁兒,真不是一般的孩子就能擁有的。
只是,這個孩子越是聰明,他越是心疼;他最是清楚身為皇親貴胄的無奈和困苦,小的時候他雖然不為自己的性命擔憂,但是縱然他是皇后的親生兒子,是大周的皇長子,也有很多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壓在他的身上;更何況現在趙麟兒的身份是這般特殊,怕是這個孩子身上的壓力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還要重。
趙靖緊緊地抱著懷裡的趙麟兒,心疼的將下巴擱在他小小的腦袋上,很久之後,才聲音溫柔的說道:“有皇叔在的一天,就不會讓麟兒受苦;不管是蕭家,還是皇上那邊,皇叔都不會讓他們委屈了你。”
趙麟兒小小的身板微微的顫了顫,晶亮的眼睛裡騰起了氤氳的霧氣,明明馬上就要一癟嘴哭出來的架勢,但是,小小的小傢伙卻又極為堅強,在狠狠地一吸鼻腔之後,硬是將快要墜落的淚水嚥下去,反倒是將自己小小的身板更加努力的塞到趙靖的懷中。
依然是沒有掌燈的書房中,外面的天色已經越來越暗;漸漸地,已是萬家燈火、家團人圓。
可只有這間不大的書房裡,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像是給予彼此支撐和體溫一樣,相互依靠著、緊緊地抱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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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煜這兩天都快要被一個人給折磨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他決定聽從陳葉青的話將司馬婉悄悄地處理掉的時候;趙烈不知從何人口中得知了他這裡居然有一個皇后娘娘的親妹妹;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通天的本事,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了他的煜王府,偷偷地見到了司馬婉,見到也就罷了,這混球居然還瞧上了司馬婉,成天嚷嚷著要他將司馬婉賞給他。
身為哥哥,他願意將自己弟弟喜愛的女人送給他;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司馬婉,他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爺!爺!不好了,烈王殿下又來了!”
瞧著門房像是瞅見鬼似的衝進花廳,趙煜痛苦的哀嚎一聲,抱著發脹的腦仁恨不得一頭撞暈在廊柱上算了。
“你沒告訴他,爺今天不在府邸?”趙煜擰著眉心衝著房門喊話。
門房也是滿面苦楚,“爺,奴才這兩天對著烈王殿下說的謊話可比這輩子都說的多呀,但烈王您別看他年紀小,可跟猴精似的,別說是讓他相信奴才說的話,他就差抄起門板敲死奴才了;爺,您還是快躲躲吧,眼看著烈王就要進來了。”
躲?這明明是他的家,他往哪裡躲?要躲也是他那個不爭氣每天都愛往女人堆裡鑽的兄弟躲。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趙煜決定破罐子破摔了,與其每天看見小烈王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他還不如變成一隻吃了猛藥的野老鼠跟找上門來的叫春貓幹一架呢!
剛還想著跟叫春貓幹架,後腳就看見小烈王穿著一身華麗逼人的親王服飾,紅光滿面的從迴廊方向朝著他奔來;瞧著自家十二歲就當親爹的弟弟,趙煜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這混球咋還不死在他王府貴妾的床上呢?
從小就在那方面很是天賦異稟的小烈王一陣風似的衝到趙煜面前,奶呼呼的娃娃臉上掛著與年紀很不相稱的白痴笑容;小烈王今年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這小子天生就遺傳上了老趙家的彪悍基因,長的雖然沒有上面幾個哥哥來的俊美迷人,但那也是個萌正太呀,萌正太咧著一口大白牙,乍眼看上去倒像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趙煜目光呆滯的瞧著自家弟弟,忍不住先開了口:“你說你這長的就像一個剛長滿牙齒的嫩雛兒,你王宮裡的王妃貴妾們咋就忍得下心,對你這幼嫩的小子下手呢?”
小烈王像是聽不明白趙煜話中的意思一樣,天真無邪的一咧嘴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本王還用得著那幫女人們下手?分明是本王對著她們下手好不好?!”
說完這段話,小烈王還一個傲嬌的吸了吸鼻子,接著又擺出一副討好趙煜的姿態,蹲坐在地上,一把就抱上趙煜的大腿:“八哥,你就行行好,把司馬婉賞給弟弟吧!”
趙煜眉角一跳,沒得商量